第237章名动天南!凶威初显。
在江彻开始逐步接掌天南关一系列事务之际,他与高启年一战的结果,此刻才刚刚开始发酵,如同一阵飓风,逐步在天南城内,乃至是城外掀起风暴。
毕竟高启年的名声着实不小,其实力虽然在天南关方圆数百里区域内算不得顶尖,但绝对称得上是一位老牌宗师。
加之其在天南关经营十数年,背靠天南高氏,名声着实不小,许多人在知道江彻谋夺其位子之后,其实大都觉得会有一场好戏要发生。
他们也乐得如此,毕竟官府越乱,江湖武者所能够得到的利益便越大。
但谁也没想到,江彻的行事风格竟会是如此暴烈,没有丝毫铺垫,没有丝毫转圜,刚一上任,便直接邀战对方。
关键是,他还做到了。
一战奠定威名,打的高启年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更甚至,其面对诸多围观的江湖宗师,也是丝毫没有隐忍的意思。
一句滚,便吓得众人惊退。
这等实力,这等威势,甚至远远超过了高启年。
而其修为实力,也被诸多武者传颂,其中最让人注意的不是江彻仅仅二十余岁便踏入玄丹,成就宗师,真正让人惊骇的,是其已经隐隐领悟了天地之势!
这才是让许多人对江彻忌惮的源头。
初入玄丹,便领悟天地之势,放眼整个江湖也没有几人能够做到,在很多人的印象中,能初步领悟势境,至少也得沉淀数年,在玄丹中期真丹修为时才能摸到门槛。
待到突破玄丹后期金丹境界的时候,才可以真正的掌控部分天地之力。
这才是正常的修为进境!
为此,许多宗师都觉得,金丹之下,整个越州之内,都没有几人能与江彻匹敌,更是让其凶威显得愈发恐怖。
曾经想要坐视官府内斗,从中牟利的诸多武者则是连忙压下了那种念头。
江彻如今正是新官上任之际,谁也不想在此时就去触及他的眉头,免得遭受牵连。
南岭府城,宁王府。
看着手中传回来的消息,宁王世子姬长青眉头紧蹙,面露凝重之色,之前他在江彻入城之后,便启程准备回归王府,想坐视江彻与高启年争斗。
结果却没想到,他前脚刚走,后脚江彻就跟高启年动了手,最关键的是,高启年没有丝毫反抗余地的便被镇压。
这就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他可是想着趁着天南混乱,跟南越方面达成利益交换,若是江彻以强大的威势一统天南城。
必然会威胁到王府的谋划。
“这个高启年,真是废物!”
姬长青脸色铁青的将手中的信件摔在桌子上,眼神阴郁,之前宁王府在天南关大都统位子上也动了不少手脚。
可惜却没有压住高家,本想着此人好对付一些,便没有太过下注,结果却让人捡了便宜,并且还威胁到了王府。
“世子殿下,魏公子到了。”
书房外,一道声音响起。
姬长青深吸了一口气,将脸上的阴郁神情收敛,随后又将信件收好,脸上挤出笑意,起身走向门口,轻笑道:
“表兄,年余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
“别提了,这阵子我算是倒霉透顶了。”魏俊杰吐出一口浊气,脸上的神情多少有些难看,随着对方走了进去。
“怎么,你都坐上魏家少主了,谁还敢跟你起龌龊”姬长青有些诧异,他可是知道这位表兄十分受到魏家家主看重的。
虽然资质一般,名声一般,可架不住他是最像表舅的子嗣,自幼便得到不少看重,为此,他还专门费心思跟这位表兄拉近关系。
而他之所以称其为表兄,自是因为他的母亲宁王妃,乃是魏家嫡系出身,与魏家家主之间的关系也颇近,算是堂妹关系。
“魏家少主哎现在已经不是了。”魏俊杰苦涩的摇摇头,神情有些落寞。
“嗯是何情况”
姬长青面露不解。
魏俊杰则是轻叹一口气,为对方讲述前因后果。
自从玄灵秘境结束之后,他少主的位子便在魏家内部遭到了质疑,惹得不少族老都对此反对,而在这关键时刻,齐家那边也出了岔子。
因为魏英杰的原因,彻底触怒了齐家,导致即将定下的婚约直接告吹。
这也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毕竟,魏俊杰当初之所以那么对联姻上心,就是因为跟齐家联姻之后能坐稳少主的位子。
联姻破灭之后,在魏家诸多族老的反对之下,他父亲也只能迫于压力暂时取消了他的少主之位,让他前来天南,试图让他重新获得齐凝冰的好感。
如此,或许还有机会。
“又是这个江彻”听完表兄的遭遇之后,姬长青忍不住开口。
“又长青,你莫非也跟这江彻有仇”
魏俊杰顿时有些狐疑,他是知道江彻是刚刚被调到天南的,难不成就这么几日时间,他们双方便已经结怨了
“没有旧仇,却有新怨,王府在天南关那条线上有不少利益,本想着能借着江彻跟高启年纷争趁机取利,结果却”
姬长青也简短的将江彻镇压高启年的事情说了一遍。
引得魏俊杰顿时吃惊不已,忍不住问道:
“江彻真的击败了高启年我记得那家伙是真丹修为吧”
他可是清晰的记得江彻的修为的,也就是在玄灵秘境之时方才结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进境,实在是让他难以想象,更难以相信。
什么时候,修为这么容易突破了
“那一战围观者众多,不会有假。”
姬长青沉声道。
“这”魏俊杰沉默了,本以为自己日后可以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那一天,借着魏家的资源,迟早能追上乃至超越江彻。
可以现在的情况而言,他曾经暗下的誓言恐怕要难了。
莫欺少年穷,甚至可能会变成莫欺中年穷,甚至是莫欺老年穷。
最重要的是,有江彻那家伙做对比,本就对他不喜乃至厌烦的齐凝冰,岂不是更加看不上他他的魏家少主之位,莫非就这么彻底失去了
他不甘心啊
“不过表兄也不必太过难受,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江彻如此高调,还镇压了高启年,不仅会让高家震怒。
天南城附近的江湖势力,恐怕也不会坐视突然就来個太上皇,一定会想办法对付此人,届时,说不得表兄你还有机会的。”
姬长青见魏俊杰情绪不好,还是开口安慰了一句。
“指望别人我还不如指望自己呢。”魏俊杰曾经就有过这种念头,希望见到江彻败亡在龙虎道宗和林家的手中。结果呢
结果却是江彻横压四方,若不是他表现的唯唯诺诺,说不得也会陨落在秘境之中。
“表兄说的也有道理,怎么样,要不要一起联手,对付江彻。”姬长青眯着眼睛提议道,魏家在越州的势力不弱,在天南关那条商路上,同样也是获利颇多。
他也很想彻底将魏家拉进宁王府的阵营图谋大业。
甚至于,当初他父亲都说过,之所以会娶魏家嫡女,就是想着日后能够借助到魏家的力量。
他作为世子,同样不想跟他父亲一样一辈子都只能装的窝窝囊囊,生怕皇族那边忌惮针对,也正因此,他才会图谋这一切。
“江彻,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魏俊杰面露犹豫,虽然他看江彻不爽很久了,但也不知怎么的,对那家伙就是非常的忌惮,总觉得自己可能会吃大亏。
“江彻再强也只不过一个人而已,就算是有北陵齐氏作为靠山,可终究也还是一个人,再者,此地距离云州相隔万里。
根本借不上多少力的,诸多势力联手,压服此人轻轻松松,你也不希望江彻真的独霸一方吧,再怎么说你也是堂堂魏家少主”
“俊杰在哪儿”
就在姬长青吟吟不绝企图说服魏俊杰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道温婉的女子声音,当即语气一窒,停下话语。
“拜见王妃!”
“拜见王妃!”
门口几名护卫连忙行礼,同时也道明了来人身份。
“姑姑,我在这儿”魏俊杰连忙起身相迎。
书房外,一阵香风吹过,一道身材高挑丰腴的身影踏入书房,灿若星辰的美眸在书房打量,定格在了魏俊杰的身上,脸上露出笑意,轻声道:
“俊杰,你可好久不曾来王府了。”
“姑姑恕罪,侄儿之前被其他事情拖住,所以”魏俊杰连忙解释道。
“你啊,一撒谎就是如此。”
宁王妃一眼看透了魏俊杰的小心思。
“孩儿见过母妃。”姬长青也连忙行礼,十分恭谨。
“伱和俊杰聊什么呢”
“母妃,表兄他的少主之位被表舅给免了”
宁王妃眉头轻蹙:
“怎么回事,俊杰,你犯错了”
“姑姑,是这样的”魏俊杰面对这个一向厉害的姑姑还是有些害怕的,连忙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这么说,除非那个齐家的姑娘答应联姻,才能有希望恢复你的少主位子”
“是啊。”
魏俊杰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这件事你先不要出面,我去一趟天南城见见那姑娘,试探试探。”宁王妃美目流转,决定帮这个侄子一把。
“母妃,天南太危险了,您还是坐镇王府吧。”
姬长青连忙开口道。
“有什么危险的,那江彻再狂傲,难不成还敢对我无礼不成宁王府即便是再没落,也终究是皇家支脉,只要不被抓住什么把柄,不会出事的。
另外,元合山那边我也要去一趟,王爷被禁足,不好明面现身,这些事情我都习惯了。”宁王妃沉声道。
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作为曾经的魏家嫡系女子,现在的宁王妃,其实宁王的诸多谋划都有她掺和其中,本身也想彻底让魏家支持宁王府的大业。
不然,也不会对魏俊杰那么亲近。
“这好吧。”
姬长青拗不过母妃,只能颔首。
“怎么这么多东西,都是谁送的”城主府大殿内,走进来的齐凝冰看着旁边堆着的诸多礼品,有些好奇的看向江彻。
居于上首的江彻摇摇头:
“都是谁送的记不太清,不过谁要是没送我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自上任那天算起,已经过去了三日时间,而随着他击败高启年,彻底奠定自己的威名之后,天南城内送礼的各方势力便是络绎不绝。
几日内,堪称是门庭若市,让他小发了一笔。
只可惜,这么多宝物之中,有价值的并不多,更没有送到胃口的祭品,致使他只能暗中透露消息,高价收购金灵莲一朵和龙心九叶芝。
“你这个官儿,当的倒是愈发得心应手了。”白了江彻一眼,齐凝冰没好气儿道。
“没办法,江湖风气太差了,我也只能随波逐流,打开窗户让那些不良风气都尽情的吹进来。”江彻轻描淡写的笑了笑。
“对了,我听说高启年离开天南城了”
“嗯,他伤势不轻,向我告假修养,便允了他。”江彻点了点头,觉得高启年那家伙倒是颇为识时务,知道自己碍眼。
当然,也说不定其正在准备着对付他。
不过对此,江彻并不是太在意,他既然敢做,就已经做好了高家报复的准备了,同时也趁着这段时日,开始拉拢分化城内的各级官员,并且试图掌控天南关武备军。
“那你可得小心些,说不得那家伙就憋着气儿找麻烦,另外我打听到最近城内都在讨论你,说你太过霸道了什么的。
可能附近的那些江湖势力会找麻烦。”
齐凝冰凝声提醒道。
她已经接手了齐家在天南的部分势力,消息很灵通。
“我倒是巴不得他们找麻烦,正好一劳永逸的灭了。”
“别轻敌,天南城方圆百里内的江湖势力,几乎个个都有跟脚,背后都站着大势力扶持。”齐凝冰神情颇为凝重。
“我背后还站着朝廷呢!”
“这倒也是,他们估计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