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随便问问而已
“这”
陈捕头同样也是面露难色,他此刻也不敢威胁江彻说什么漕帮的厉害,因为相对而言,朱升更加厉害。
不然,寇元胜也不会想着求见朱升了。
就是想划分下利益,不愿过度的掺和进他跟赵县令之间的斗争。
“那如果只是那个王护法呢”
“这个也不好办啊那家伙当着这么多人点名骂我是臭打渔的,陈兄,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要是我轻易就把他放了。
以后恐怕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骑在我身上撒尿了,我的颜面何在名声何在”
得,这么一说,多年老官油子的陈捕头就知道江彻要狮子大开口了。
可他又不能回绝,只能继续道:
“江老弟就算给我个面子,如何”
“陈兄的面子自是要给,不过”
江彻面露沉吟之色。
“你开条件。”
陈捕头直接表态。
“听说牢房里有不少武者,江某也算是个武痴,一直追求更高的境界,更强的实力,闲暇里就喜欢找人切磋。
但伱也知道,能跟我交手的西城武营里没几个,其他营里我也不想惹麻烦,所以,就想要几个陪练的犯人,你看”
江彻自是要趁着这个机会,筹集一下祭品。
陈捕头就有这个能力。
“能跟江老弟交手的,牢房里也找不出来几个啊。”
陈捕头摇摇头,他今天算是见识了江彻的实力,能一拳逼退于宗平,其实力几乎已经不亚于他了,牢房里现在却是没有这样的强手。
而且,他管的只是捕房,可不是牢房。
“那兄弟退一步,只要内息境的犯人,大不了让他们一起联手。”
江彻‘无奈’的摇摇头。
“内息境”陈捕头目光微动,犹豫了几息时间接着道:
“江老弟准备要几个”
“倒也不多,就三个吧,少了的话也没意思。”
“行,这事儿我想想办法,晚上给你答复。”
陈捕头颔首。
“好,那江某便静候佳音了。”
江彻淡淡一笑。
“江彻说了,想救出你那小舅子,至少得这个数。”陈捕头一脸沉重的伸出两根手指。
“二百两那姓江的怎么不去抢”
于宗平‘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一脸怒容。
二百两绝对不算是一个小数了,以他每个月的例钱,至少也得攒上几年,当然,这是抛开他从其他方面搞钱的门路。
可这仍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这已经很少了,刚开始江彻开价五百两,还是看在兄弟我的面子上才降到了二百两。”陈捕头面露无奈。
作为中间人,他当然不可能白白的帮于宗平的忙。
三名内息境的武者,他疏通牢房的关系,怎么也得上个百两,才能强行让那几个人在狱牢里悄无声息的死去。
只赚一半,他已经很良心了。
“不行,这要的银子也太多了,而且还仅仅只是成恩一个人,要是他愿意把那些货物都还回来,那还差不多。”
于宗平冷哼一声。
“于兄,我可提醒你一句,你那小舅子被断了一臂,要是不赶紧救出来,用不了几天就得死在西城牢里。”
陈捕头非常慎重的提醒对方。
“娘的”于宗平紧握着拳头,权衡利弊,数息之后方才吐出一口浊气。
“二百两就二百两,权且让那小子敲一笔,老子倒是要看看,他能得意多久。”于宗平阴着脸,眼神中透出一抹狠辣。
“行,我这就去办。”
陈捕头心下一喜,当即颔首就要告辞。
他刚推开门,便见一身穿着素色长裙的女子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陈捕头认得这女人,拱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老爷我家兄弟怎么被抓进牢里了,听说还被人断了一条手臂,您可得救救他,我们王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啊。”
王夫人梨带雨的扑进于宗平的怀里。
“行了,别哭了,我已经托人救了。”
于宗平轻抚着王夫人的后背轻声安抚。
“谢谢老爷。”
“一家人,客气什么。”
“那个断了我家兄弟手臂的人是谁,能不能想办法废了他,我家兄弟自小就傲,可受不得这等委屈。”王夫人继续哭诉。
“抓你兄弟,和废你兄弟的是一个人,叫江彻,是新上任的西城副统领,不过这个人暂时不能动,他有靠山,以后有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他。”
于宗平提及江彻,脸色迅速变得难看。
“一个副统领,那么难弄”
“寻常的副统领当然不至于,可这小子不一样,我说了他有靠山,就算是帮主也不好轻易动他,你可别给老子偷偷惹麻烦。”
于宗平一脸严肃的告诫她。
他已经亲自见过帮主了,对方也是如此告诫他的。
“妾身明白的,对了,你刚才说那个副统领叫江什么来着”王夫人点了点头,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问道。
“江彻,江河的江,彻底的彻,以前是青临江的渔民。”
“江彻”
王夫人眉头微蹙,总感觉这个名字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一样。
“江老弟,人我带来了,你且先查验一番。”
西城武营,陈捕头指着旁边被看管着的头上套着麻袋的人道。
江彻颔首,走上前一一在肩膀上捏了捏,确认无误。
这些内息境的武者,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只要近身一碰,便能感觉到其体内涌动着一股细微的气流不断游走周身。
“陈兄果然是个信人,好,你且先等等”
江彻点了点头,让耿大彪先将几人押下去,确保一会儿陈捕头不会反悔,随后,便带着徐三儿等人来到了牢房。
王成恩睁开眼,连忙喊道:
“江彻,你你说只要我招认就放了我的。”
“我当时是怎么说的”
江彻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你问我,想死还是想活”
王成恩语气一窒,似乎是预见了什么。
“是啊,我是问你想死还是想活,可我答应一定让你活了吗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啊。”江彻嘴角一咧,而后转而看向徐三儿问道:
“老徐,我听说这位王护法不堪受辱,咬舌自尽了,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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