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逃不出姐姐的手掌心的，让我来看看你发育的怎么样”
沈决明被一道黑色的绸带遮住了眼睛，视野丧失，脑袋还有点晕。
片刻后，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情。
因为他知道，疯女人醒了，自己的苦日子要开始了。
卫无缺随意地用一只发簪盘起自己的长发。
沈决明能透过这柔顺的丝绸看清楚她的笑脸，并解读出多层含义。
玩闹，好笑，看小狗，掉入陷阱的猎物。
“哎呀，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衣服不是这么穿的”看到沈决明穿的整整齐齐，卫无缺柳眉皱了起来。
她上前轻轻一扒，沈决明那白嫩的肩膀就露了出来。
同时沈决明脸上出现了不甘心，悔恨，无可奈何的表情。
他是个戏子。
而眼前这个女疯子，是沈决明的顾客。
女疯子卫无缺平日里压力很大，所以需要沈决明配合自己，发泄一下那些阴暗的压力。
“我知道了。”沈决明抿着嘴唇说道。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隐约夹杂着一点委屈。
这副不甘心的模样，让为女疯子卫无缺看的笑意更浓。
对，就是这个感觉！
这钱花的真值！
沈决明看着女疯子提着裙子走过来，心里不断给自己加上思想烙印。
照顾她的情绪才是第一位！
毕竟自己家的沈氏王朝，负担不起沉重的赋税了。
在这个世界，优胜劣汰，弱肉强食。
小势力不依附于大势力的话，是无法存活下去的。
沈氏王朝，需要这个女人手里的“万寿令”。
沈决明要在这固化的世界里，为沈氏王朝找到一条路。
同时，他也需要阻止这些女魔头破坏世界。
“怎么躺在这里啊？快过来。”卫无缺挥挥手，眼神妩媚。
她好像忘记是她喝醉之前，让沈决明躺在桌子边的四面地床上的。
不过想到昨晚这女疯子拉着自己在锁骨上倒酒喝的画面，沈决明觉得她还是不想起来的好。
沈决明挪了过来，卫无缺跨坐到他腿上，手轻轻摸上他的脸。
烦死了！
这戏子长得是真俊俏。
可是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其实我早就想死了，只是觉得该死的另有其人！”卫无缺搂着沈决明的脖颈，开始发牢骚。
对的，这疯女人，其实是万寿城顶尖势力-卫家的家主。
卫家其它人不争气，让卫无缺顶上了家主之位。
让这个原本活泼的少女，一下成为了成熟稳重的掌权者。
巨大的压力，让卫无缺每一晚都像心魔附体一样。
不过还好，她找到了恰当的发泄方式。
沈决明，戏子。
卫无缺，卫家的大家长。
能把身份如此悬殊的两人聚集到一起，其中理由肯定是不一般的。
沈决明是戏子，在出演一场卫无缺私人定制的戏。
要是外人看到一向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卫无缺。
此刻躺在一位戏子腿上，脸上尽是小女儿态。
那他们一定会赶紧盖上被子，怀疑自己是没有睡醒。
这一切，都是怪有一天夜里，雨下的有些大了。
让这位心烦意乱的卫家的大家长，走进了这家戏楼。
“卫卫族长”
戏楼内的小二看见卫无缺进来，后退两步摔倒在地上，站都站不稳了。
在万寿城，地位是可以压死一个人的。
在卫无缺刚觉得无趣打算离开的时候。
披着云肩正在整理翎子的沈决明走了出来。
“请问这位客官？想看什么戏呢？”
冷着脸的卫无缺被这明眸善睐的少年一句话留住了。
“你什么都会演吗？”
卫无缺饶有兴趣地扬起嘴角。
她和这个戏子的故事从此开始。
对于沈决明来说，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这个世界，宗族强横，王朝林立，不安定的因素早就在万寿城埋下了。
沈决明的任务，就是阻止世界即将发生的病变，阻止那些即将出现的疯批女魔头，还有一拳打爆世界的气运之子。
卫无缺，就是正在接受沈决明治疗的顾客。
这位未来的无缺魔女能感觉到，随意发疯之后，整个人的精神都好多了。
至于卫家那些破事。
没事的，轻舟已经后空翻了。
至少在沈决明这里，她可以心情好到原谅一切。
等到睡醒之后再重计前嫌。
一想到卫家那些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们！
卫无缺就想杀，杀！砂！痧！沙！纱！煞！鲨！
刹！痧！霎！樧！殺！歃！
给他们全鲨了得了。
“是的，命只有一条，但要命的事情不止一件。”沈决明给卫无缺温了一杯酒。
为了让卫无缺不把疯继续发在自己头上。
沈决明还是希望她多喝点。
这女人倒是有一点好，喝多了倒头就睡。
“喝，你也喝。”卫无缺眼神瞟向另外一边的酒杯。
她最喜欢看这戏子喝的脸红扑扑的样子了。
卫府那些人，卫无缺一眼都不想多看。
只有沈决明，自己是越看越欢喜。
“给你。”女疯子一高兴，出手就是大方。
卫无缺拿出三张“万寿令”，放在桌上。
看到这三张“万寿令”，沈决明心里再多憋屈也烟消云散了。
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有了这个东西，代表着你在万寿城受一方大势力庇护。
很多时候，这东西可比灵石，比黄金好用多了。
“卫仙子，可有些饿了，我去做些吃的。”
沈决明扛不住卫无缺这拉丝的眼神，找了个借口起身。
沈决明刚刚起身。
一把短剑就架在了自己脖颈上。
卫无缺紧紧抿着唇，原本妩媚的气质忽然变的清冷而危险。
她觉得沈决明今天有点太想避开自己了。
“是我一开心就话多了吗？”身为位高权重者，卫无缺知道每次滔滔不绝后，带来的都只有悔恨。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说。
谁让这戏子
沈决明深呼一口气。
又来了。
无语。
典型的女魔头思维。
她们喜怒无常，上一秒还在开心大笑，下一秒就能拔剑出来要杀你。
当时那把剑离沈决明的喉咙只有001毫。
但是四分之一柱香后，那把剑的女主人将会完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并且认可沈决明的专业程度。
因为他决定开始说些实话。
调查出来的实话。
说沈决明生平说过无数次，加以细心雕琢的实话。
“卫族长，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决明拿出一块影像石，开始投影。
卫无缺能信的人不多，沈决明除了扮演她的知己。
还负责帮她调查卫家内部的一些小秘密。
沈决明也不容易，要同时扮演锦衣卫和后宫佳丽。
但是为了“万寿令”，这些都是值得的。
影像投影在两人眼前。
两道没穿衣服的身影纠缠在一起，响起了靡靡之音
卫无缺竖起柳眉歪头看向沈决明。
我让你查我卫家内部可有不妥。
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对
大魔女的柳眉颦蹙，胸膛起伏。
她是否坠入魔道的关键点，就要来了。
“你说这是我卫家的的实时留影？”
卫无缺瞪大嘴巴，这才发现，那画面中没穿衣服的身影有些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