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暗道:“原来如此,却是我孤陋寡闻了!”
司马长空断然道:“我原本还想多看几日,既然孙元中自家求死心切,事不宜迟,立即发兵攻打孙家!”
此令一下,众人皆自凛遵。
司马长空道:“四座战船,夏师妹、苏师弟与封烈各自主持一艘,我自领一艘,至于秦师弟,就在我船上听用吧!”
众人自无不可,秦胜也知自家斤两,未成金丹,算不得什么出色战力,还是乖乖听命,莫要露头的好。
众人各自飞上地字号战船,司马长空一声令下,当即调转方向,往孙家驶去!
司马长空为人雷厉风行,一入战船,便自去修行,无事绝不多言。
战船空间广大,层层交叠,秦胜不耐入内,就在船板之上盘膝而坐,取出真火珠熬炼境界。
少阳真火还差一线就能凝煞圆满,他要抓紧时间修炼,最好是开战之前能破关破境,总能多一份战力。
秦胜修炼了三日,距离孙家已近,便收功而起,却见苏清正笑容满面的立着,忙道:“苏师兄!”
苏清道:“师弟真是修道种子,赶路之时也不忘修行,怪不得道行进步如此之快!为兄与你一比,却是懈怠的很了!”
秦胜道:“苏师兄怎可妄自菲薄?师弟与你相比,却是天差地别了!”
苏清又道:“你看这战船如何?”
秦胜道:“正是杀伐妙器,只是所费怕是颇多,也只有本派这等名门方能供养得起!”
苏清拍手道:“着啊!这战船的图纸是从玲珑阁中购来,又被我师父加入了许多奇思妙想,才炼成这几艘。你莫看此船外表平平无奇,其实内蕴禁制,更从火穴中抽调了无数真火,只要有高手坐镇,发动禁制,顷刻之间便是万火齐发,什么护山大阵都能一鼓而破!”
说起战船,苏清便是滔滔不绝,为秦胜讲解战船的种种妙处,费了铸剑峰多少心血等等。
说了大半日,苏清忽然惊觉,笑道:“我修道的心思不纯,又想炼剑,又想学炼器,常被师父喝骂,却总也改不掉。秦师弟,你务要以我为戒,定要心思纯粹,方能成就大道!攻伐孙家之时,我等各有要务在身,不能护持于你,你要多加小心!”说罢御剑而走。
秦胜若有所思,闻听大泽之水滔滔流动,原来已近龙泽。
剑光一闪,司马长空已来至船上,对秦胜点了点头,扬手发出一道剑光,飞上另一艘战船。
那战船正是封烈主持,其也在船上,双手一伸,剑光落出,现出许多文字,正是飞剑传书的神通。
秦胜十分艳羡,但这一手非金丹级数不能成就,只能眼馋罢了。
封烈瞧罢飞剑传书,遥遥向司马长空一拜,召来一位弟子,吩咐了几句。
众金丹真人不可能亲自操控战船,每艘之上皆带了许多弟子,这些弟子大多出身铸剑峰,长于炼器之道,由他们操控战船法器,只需一个命令,便可如臂使指。
龙泽之首便是灵江渡,其扼制大泽咽喉,只能通过其进出龙泽。
灵江渡被孙家经营了数百年,早成铁桶一块,密不透风。
孙元中料定少阳剑派必定来攻,早就吩咐灵江渡全员戒备,更派遣重兵把守,指望能在此处拖住少阳剑派高手主力,再趁机反击。
灵江渡中甚至还有一位金丹修士镇守,正是孙化,其目睹孙元中渡劫之后,信心大增,被派来此地,亦是踌躇满志,忖道:“少阳剑派三位阳神必然不会轻动,还要防备五毒教偷袭,又没听说少阳剑派这些年出了什么待诏级数,就算派兵来攻,最多也只是一位脱劫主持,老祖也亦是脱劫级数,只要这一战将少阳剑派打疼打痛,便可奠定我孙家万世不磨之基业!”
少阳剑派战船飞临,孙化得了消息,忙抬头去看,见竟有四艘庞然之物降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惊道:“少阳剑派怎会有这等物事?除非老祖亲自出手,才能将之打灭,这该如何是好?”
在他看来,少阳剑派必然以奇兵突袭,遣金丹级数试探,孙化便可联手孙梁,将来犯之人或杀或擒,才有资本与少阳剑派谈判。
谁知少阳剑派居然直接祭出这等大杀器,居高临下,先就立于不败之地,令孙化一番谋划尽付流水!
孙化还在安慰自己,“不怕,少阳剑派就算有此战船,终究还是要靠金丹高手来决胜负,只要我能等到他们出手之时!”
少阳剑派对孙家摸得极清,孙家对少阳剑派又何尝不曾下过苦功?孙化甚至还估算出此次征伐世界,少阳剑派必然出动夏语凝或者苏清其中一人,甚至二人齐出。毕竟少阳剑派这一代年轻弟子青黄不接,再无别的什么人才。
封烈得了司马长空授意,当即调整战船,不多时已飞至灵江渡上空,就见船底忽然掀开,露出一座黑森森的洞口,接着便有点点火光汇聚其中!
孙化一见那火光,大叫一声:“不好!”此人也是机警,不但不去高空对战,反而以全速之力冲出灵江渡,先行保命再说!
不过多时,那黑森森的洞口之中已然充斥无量真火,火性之力太过霸烈,望去就是一个巨大之极的火球,将落未落!
那洞口足有十丈,火球亦有十丈方圆,正在蓄力之时,灵江渡中孙家之人也察觉不妙,当即就有几人飞上高空,想要阻拦战船施法。
封烈早有准备,来者不过是些凝煞炼罡之辈,当下放出一道剑光,迎空一展,已将数人扫落于地,甚至还斩杀了一人!
在金丹面前,炼罡之下都只能俯首待死,根本无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此时战船蓄力终于结束,封烈伸足一跺,那一道通天火球终于喷发而出!
霎时之间,龙泽之中无数人抬头仰望,亲见一团烈火从天而降,宛如天神震怒,降下神罚,惩罚孙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