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天光一亮,火池之上禁制自动打开,强风吹过,惊得那二人自定中惊醒,还不知出了何事。
杨威叫道:“不好!那秦胜不愿看我凝煞,特地来搅扰我练功了!”话未说完,吃詹莹一个巴掌扇飞出去,詹莹骂道:“胡说八道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无双法力凭空落下,轰入火池之中,犹如一只巨手乱捞,自火池之中捞出无数地火之力,裹挟而走!
师姐弟俩早就看得呆了,地极阴火乃后天灵火的一种,夹杂地气,算是一种阴火,二人凝煞都要小心翼翼的修炼,一团一团的吞噬炼化,哪像这一位出手,宛如水中捞鱼一般,胡乱捞一把就走?
秦胜抬头,就见一条色泽微黑的火龙在一股无形大力牵引之下,自宫殿之中疾飞而起,化为一道匹练,渐渐缩小,落在赤霄童子手中。
那童子笑嘻嘻的双手一搓,掌中已多了三枚亮晶晶的丹丸,说道:“正好望月峰上还有地极阴火火池,我便以此火凝练三枚火珠,每一颗皆有金丹级数全力一击之威,你拿去防身吧!”
秦胜接过三枚地极阴火火珠,见其色泽幽黑,有棋子大小,毫不起眼,但其中却蕴有恐怖火力,一旦发出,必然惊天动地!
他对赤霄童子的神通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知何时自家也能有这般威能,随手凝练真火,化为火珠,拜谢道:“多谢赤霄师兄了!”
赤霄童子咧嘴一笑,道:“速去速回,回来陪我说话儿!”取出一面小小剑器,说道:“此是厉铁娘发来的飞剑传书,你拿了此剑,便可指引你与齐家的小妞会合!”
秦胜倒听赤霄童子提过飞剑传书之事,乃以飞剑承载密信或是语音,只需告知飞剑去往何处,千里之地转瞬即至,迅快到了极点,素来受修道界高人喜爱。
只是飞剑传书法力消耗极大,非金丹之上修士不能为之,这也是他头一回见识到真正的飞剑传书。
秦胜身无长物,只取了那传书飞剑,望了一眼宫殿,似能瞧见那方火池,忖道:“待我归来,也该着手凝练煞气了!”便飘然下山。
下的望月峰,只将传书飞剑一放,其便化为一道灵光,在前引路。
秦胜通玄圆满,真气悠悠不息,自成循环,脚程极快,但那灵光也飞的极快,秦胜要全力以赴方能赶得上。
通玄境修士真气生生不息,但并不会飞遁神通,唯有到了凝煞境界,真气中掺入煞气,抵消一部分地心元磁吸力,方能腾空而起,但也不能出入青冥,最多只离地十余里,谓作“爬云、驾风”罢了。
秦胜赶了七八日,来至一座深山之中,才见那灵光往一座山谷中落下,急忙赶去。
那灵光一转,落在一位少女手中,正是齐若兰,此时她已换了一副蛮人打扮,头戴花巾,配上如玉肤色,显得十分娇俏。
齐若兰见秦胜到来,面上一喜,作礼道:“秦师兄!”
秦胜走近说道:“齐姑娘不必多礼,两年不见,你气色大好,看来修行又有精进!”
齐若兰道:“不瞒齐师兄,我拜师之后,改修灭蛊门道法,师父将我全身齐家真气尽数洗炼了去,重新修行,两年光阴,也只重新修成通玄圆满!”
秦胜颔首道:“两年时间就已通玄圆满,比我却是快的多了!”
齐若兰笑道:“怎敢与师兄相提并论?少阳剑派道法之高,谁人不知?师兄日后是必定能证阳神的!”
秦胜道:“不知你要采什么灵药,该我如何帮衬?”
齐若兰伸出一只柔荑,其上摊着一只蛊虫,正是那灭蛊蚕,说道:“本门道法需与本命蛊虫同修同炼,方能精进。这灭蛊蚕已被我炼成本命神蛊,此来采取的两味灵药,便是助它成长之用!秦师兄莫看它现在瘦小,等服食了灵药,就会快速长大,那时我便可尝试修炼煞气了!”
那灭蛊蚕依旧形如尺蠖,连拱都懒得拱,只摊在那里,宛如死尸,齐若兰瞧得气闷,又将其收去。
其实喂养灭蛊蚕的灵药灭蛊门中已存有一些,厉铁娘只为锻炼弟子心性,命她亲手采摘,又担心齐若兰功力浅薄,一人担不起如此大事,齐家并无什么出色人物,索性厚着面皮来求唐太白允准秦胜出手。
齐若兰又道:“此次要采两味灵药,一味化骨草就在葬死山之下。那化骨草秉极阴之气而生,最喜在地下阴河之畔生长,家师探知葬死山山底便有一条阴河流过,必有此物诞生。采药之事我自家便可,请秦师兄为我护法,免得被什么蛇虫惊扰。”
秦胜道:“好,我对贵门修行之事一窍不通,只听你安排便是!”
齐若兰取出一只玉瓶、一只葫芦递过,道:“家师承诺的两种洗炼飞剑的灵药已然炼好,先送与秦师兄保管吧!”
秦胜道:“令师倒是爽快,也罢,我就却之不恭了!”接过玉瓶与葫芦收好。他往齐若兰腰间一望,见其纤腰上挂着一个法宝囊。
齐若兰见他目光盯着法宝囊,笑道:“此物是家师所赐,内有小乾坤法门,能缩地成寸,颇能承装些物事。秦师兄没有么?”
秦胜微微黑脸,只顾修行,那便宜师父也不曾赐下什么法器法宝,居然比灭蛊门这小门小户还穷些。
齐若兰立知究竟,想笑又不敢,宽慰道:“许是令师不想秦师兄分心,还未赐下什么法器。”
秦胜黑着脸道:“我携带这两件东西不便,还是齐姑娘先收着,待事情做完再给我不迟!”
齐若兰想了想道:“也好!”收回了两种灵药。
齐若兰道:“我们要采的灵药并不在此山之中,还需再走一段时日!”
秦胜自无不可,道:“齐姑娘带路便是!”
齐若兰嫣然一笑,带了秦胜继续赶路。
二人一路北上,向南疆之外走去,湿热之意渐去,变得适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