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脚崴了,疼啊,疼死我了。”小铁牛一下子蹲在地上。
“小崽子,真他妈晦气。”黑痣男人骂道。
“我脚真的崴了,疼死了。”小铁牛就是不站起来,小脸故意憋得通红。
“看样子,真的是崴脚了,三哥,你看咋整?”一个黑脸汉子诺诺地问道。
黑痣男子看着面前的小孩子,眼里顿时放射出阴冷,然后,脸上满是笑容,嬉笑着走了上来。
、“哈哈,小兄弟,没事,没事,我让他背着你。”被叫做老三的黑痣男子指着瘦麻杆说道。
“好啊,可是他能背得动我吗?”铁牛不由得看向那个拿出玉米饼子的男子问道。
“他能,他可有劲了。”老三笑着说道。
“二狗子,赶紧背上,还有一段路就到家里了。”老三冲着瘦麻杆喊道。
“啊。。好。”被叫做二狗子的瘦麻杆不情不愿地蹲下身子,那副表情就像死了爹娘。
“二狗子,我重不重?”小铁牛趴在瘦麻杆的背上,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别比比,一股馊味,臭死了。”二狗子捂着鼻子,一只手伸到后面,掐着小铁牛的屁股。
“啊。。。”小铁牛发出比杀猪还惨的尖叫声。
“咋了?”正往前走的老三回头问道。
“二狗子掐我屁股,疼死了。”小铁牛故意疼的眼眶发红,对着瘦麻杆的脑袋拍了两下,啪啪的响声在山林里格外刺耳。
“小兔崽子,你他妈敢打我。”瘦麻杆二狗子一下子跳出去一米多远,可是,小铁牛两只手臂紧紧地勒在他的脖子上。
“二狗子,你他妈找死,不老实地背着,回去我收拾你。”老三举起巴掌就要打。
“老三,我背还不行吗?”二狗子咬牙切齿地做出一副委屈样子。
走到天要黑了,一群人才到达一个小山谷,那里有几个临时搭建起来的窝棚,几个人的说话声引过来十几个精壮男子。
“老三回来了?”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子问道。
“是啊,??爷,一出山就碰到个小崽子,他说他们那里有不少小孩子,我们就把他带回来了。”老三连忙点头哈腰地汇报。
“好,先安顿一下,让槐花抓紧做饭。”??爷说了一句就转身看向小铁牛。
??爷的眼神就像一条毒蛇似的,看的小铁牛心里不舒服,他从??爷的眼神能够看得出来,这个人绝对杀过人,他只能故作害怕。
“你们那里有多少小孩?”??爷问道。
“干嘛?你们要偷小孩吗?放我走,你个骗子,粮食在哪?还有楼,你不是说你们家里有钱吗?你个死骗子。”小铁牛故意做出勇敢的样子,对着老三大喊。
“哈哈,小崽子,落到??爷手里,那是你的福气,赶紧回答??爷的话,晚上有吃有喝,如果,敢不说真话??死你。”老三露出了凶狠的嘴脸。
“呜呜。。。你们这些坏人,不讲信誉,骗小孩,屁眼儿生疮,呜呜。。”小铁牛故意挤出几滴眼泪。
“哈哈。。。。哈哈。。。哈哈。”一群人哈哈大笑,就连一脸严肃的??爷也笑了。
“小比崽子,你找死。”老三气的一巴掌轮了过来。
小铁牛连滚带爬地躲避着,嘴里还不依不饶地喊着:“老三你个屁眼生疮的坏人,不讲信誉,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给你找老鼻子绿帽子,二狗子也帮你带绿帽子。”
“小王八羔子,我??死你,啊。。。。”老三打不着小铁牛,气的啊啊直叫,向小铁牛扑去。
二十几人哈哈大笑着,这给他们憋闷在山沟里没吃没喝的老爷们带来了意外的乐趣,那边扭着水蛇腰的槐花也是放下搪瓷盆子,笑的弯下腰来。
“好了,老三。”??爷厉声喝止,伸手拉起小铁牛,在他的眼里,这个小孩挺有意思,在这么多人的围困下,还能做出骂人的举动,不由得增加了喜爱。
“??爷,这个小崽子??死他,太他妈气人。”老三喘着粗气。
“好了,这孩子我喜欢。”??爷一句话让所有人吃惊。
“??爷,咱不知道这小崽子底细,还是小心点。”老三疾走几步在??爷耳边低声说道。
“嗯,我知道了。”??爷想都没想打断了老三的话。
“小孩,你叫啥名,哪里人?”??爷问道。
“??爷,我叫王野,是老花子给起的名,是老花子几年前捡到的。”小铁牛故意说了个假姓假名,故意说是老花子捡来的,也就是弱化这些人的警惕性。
“哦,很好,以后愿不愿意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爷问道,故意把有吃有喝说的特别牛逼。
“有肉吃吗?能吃的撑死吗?”小铁牛故意说的邪乎一些,就好像没有吃过好吃的一般。
“只要你伺候好??爷,以后还给你娶媳妇,比槐花屁股还大的女人。”二狗子在边上嬉笑着说道。
“我不要媳妇,有肉吃就行。”小铁牛还故意往槐花那边看了一眼。
“为啥不娶媳妇?”??爷问道。
“娶媳妇不自由,还抢吃的。”小铁牛嘿嘿笑着,那眼神就像肉就是他最喜欢的东西。
“好,保准让你以后有肉吃,告诉我,你们那边有多少小孩?”??爷一看这小孩子真好糊弄,只要肉吃,其他的不管。
“二十多,女娃子多,一天哭哭啼啼烦死了,还抢肉吃,哼。”小铁牛故意把女孩子说的烦点,更增加了一群人的信任。
一群人听到小铁牛的话,哗啦一下笑的不行,一个个弯着腰,摆着手,都被小铁牛逼真的的话语弄得大笑不止。
“啊,一会吃饭。”??爷也是笑的不行,不由得对小铁牛相信了不少。
一群人各自忙着,有的钻进窝棚,有的跑出这边,撒尿拉屎,小铁牛一直跟着??爷,看到??爷抽烟,赶紧把烟口袋递过去。
??爷哈哈大笑,拍着铁牛的肩膀,对这个小孩子很满意,坐在窝棚外边,看着远处槐花在忙活着,槐花看到??爷看过去的眼神,故意扭动着屁股和胸前的两个大馒头。
小铁牛想起了老家集镇的那个女老板,不由得走了神。
公安局的何局长带着人马赶到往小山村的路上,一群人打着手电在路边寻找,走在前面的何局长看到一个深深的小脚印,向密林深处指向。
他立刻明白了,这是小铁牛故意指引他们,一挥手,后面的人立刻停止了,看到何局长往小树林走过去,何局长走了十多米,开始招手。
一群公安在何局长的带领下,往林子里钻去,不时地在歪歪倒在地上的树枝附近看到小脚印,一直向远处延伸。
何局长将几个人招呼在一起,商量一下,几个人沿着小铁牛留下来的痕迹向前搜索,一大群人远远地跟着,一大群人一起会被对方发现,所以,何局长派遣侦查人员先行。
??爷在吃完晚饭,和一群子人吹牛打屁,小铁牛借着上厕所的机会,试探了一下??爷对自己的疑心,故意走的很远,在那个监视自己的人找不到的时候,跑了回来,对着那个找自己的人,嘻嘻哈哈。
小铁牛已经发现被偷的孩子,不过,数量不对,二十几个被偷的孩子,这边才五六个,严重的数量不对,在这片大山里,肯定还有另一火人的存在,也许,就是他们的同伙。
晚上,小铁牛是和??爷住在一起,身边还有槐花,小铁牛故意在躺下不久发出微微的鼾声,??爷和槐花说理几句话就睡了,小铁牛从??爷的呼吸声,明显感觉到他没有睡着。
槐花到是睡得很死,呼噜声山响,小铁牛感知力释放出去,在半夜的时候,查探到公安已经摸到附近。
伸手一指点在??爷的睡穴上,本来已经睡过去的??爷,更是如死猪一般,小铁牛起身穿鞋窜了出去,赶到何局长那里,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
几个人围着他商量起来,最后,小铁牛说继续下去,不抓??爷,他和??爷逃走,取得??爷 的信任,摸清对方的窝点,将所有坏蛋一举抓获。
何局长考虑之后同意了小铁牛的建议,商定他回到窝棚,这边就弄出动静,他好喊??爷,留出一条口子,好让几人逃出去。
几个人借着月光,看到小铁牛回到窝棚,立即弄出动静,小铁牛拍开封闭的穴道,不停地摇晃??爷。
“??爷,我刚才撒尿听到那边有动静,是不是有野兽?”小铁牛故作惊慌地问道。
??爷听到小铁牛的话,立马精神,快速穿上衣服,窜出窝棚,就看到山沟的两侧不少人影晃动,向窝棚包围过来。
小铁牛在??爷出去的一瞬间也是跟着冲出窝棚,??爷已经向山谷上方跑去,小铁牛紧跟着,窝棚那边已经传过来大喊大叫,还有枪声。
两个人不顾身边的树枝刮伤,一路猛跑,在密林中朝着一个方向不知疲倦地逃命,小铁牛小脚丫不时地在地上剁出一个脚印,留下踪迹。
呼吸声渐渐变成粗重的喘气,两个人跑的身上大汗淋漓,身后,已经没有了生息,??爷实在是跑不动了,小铁牛也故意在??爷停下来时,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野,要不是你撒尿,我们就被土匪抓住了,等到了外面,一定给你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爷喘着2粗气说道。
“??爷,吃肉行。。。。喝酒。。。算了,那东西太辣了。”小铁牛断断续续地说着。
“好,就吃肉。”??爷拍着小铁牛的肩膀。
“??爷,。。。走吧,我听老花子说土匪吃人肉,快跑吧,别让他们抓住。”小铁牛故意抓着旁边的树枝,挣扎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