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帝能说啥?
当然是好好好!
又有银子放国库。
他喜欢动不动就往国库搬的行为。
每家闹一闹都是往国库搬,多来几家又何妨。
“福喜,你派一个总管,一起协助陈大公子协理他母家的嫁妆事宜。
陈大公子不经事,不懂得如何处理。”
福喜大总管不用看,都晓得怀安帝的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
陈大公子真是傻,那可是整个母亲的嫁妆,分出一半到国库,还能剩下多少。
想来木婉婷是为了先夫人的嫁妆,才对他们兄妹下毒手。
先夫人的嫁妆,带血。
福喜大总管让专司管理进入库的一名小主管小德子,让他去帮助记录陈家归还陈学明的嫁妆事宜。
小德子在皇宫中,已估算出陈学明母亲的嫁妆,“陈大公子,你母亲的嫁妆,除去她在世时用的,剩下的,加上铺子、庄子的产出,一共有一百六十万。
根据你和陛下的协议。
你得上交八十万到国库。”
“德公公,只要我的父亲归还,我会当场上交一半。”
陈学明几乎是逼着小德子到场,和他一起接嫁妆。
小德子多少觉得不妥。
陈学明觉得问题不大,他不介意。
小德子只能听从他的建议,他怎么也要把属于国库的那部分,上交到国库,否则怀安帝会找他算账。
时间一到,陈学明带上小德子到陈府收嫁妆。
远远看见陈府门口,空空如也,陈学明便知他的父亲打算继续使用拖字诀。
他的算盘都快崩到他的脸上去。
他岂会随了他的愿。
“德公公,五天之前,便是陛下给陈府的限期,我父亲推了三次。
早上是第四次,咱们过去,便是第五次。
不知道我父亲会不会给你面子。”
小德子偷瞄了陈学明,好家伙,陈翰不给,便是不给他面子。
不,是不给怀安帝面子,这是要将陈翰往死里整。
他们父子有什么仇,什么恨。
搞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两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五六名太监。
陈府的小厮顿感不妙,小跑着入府,告知陈翰。
“什么,你说陈学明带着几名宫里的太监来到陈府。”
陈翰斯文儒雅的脸上,迅速浮上一抹阴狠。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好儿子还是和怀安帝沟通上。
这是逼着他,一定要给的节奏。
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被自己的儿子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真是他的好大儿。
一边是手上空无一物,一边是陈学明的紧紧相逼,陈翰一个头,两个大。
只有亲自出门迎接。
到了门口,除了见到陈学明,还见到一名眼生的公公。
公公轻轻地甩了一甩拂尘之后,给陈翰行礼。
行完礼之后,小德子说明来意,“陈大人,咱家是福喜大总管派来接管你和陈大公子母亲嫁妆的交接事宜。
因着陈大公子向陛下许诺,陈大人归还嫁妆之时,他愿意上交一半。
陛下已经批准陈大公子所请。
陈大人,你看什么时候归还,我也好将之整理,上交到国库。”
陈翰听到小德子的一通说明,他的肺都快气炸。
在这样欺负人的吗?
陈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公公,犬子不懂事,我和他说了,他母亲的嫁妆被烧了。
公公,你一定记得陈府的那场大火。
映红了京城半边天。
不少人还记得呢?”
确实还记得,小德子被陈翰说得有些动摇。
陈学明可不买他的账,“真烧了,上次陛下传下口谕,陈府理应说明。
陈府没做任何解释。
况且,父亲大人到外任职多年,真的放心府中贵重物品随便放。
不管别人相不相信,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陈学明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地捅刀子。
陈翰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责备。
陈学明挑了挑眉,斜眼看向陈翰,眼神满是挑衅。
小德子静静站在一旁,小心观察陈翰父子的眉眼官司,没有主动加入战局的意思。
“父亲大人,你要不到陛下面前说说。”
陈翰狠狠剜了陈学明一眼,他原本就是考虑到很难说服人。
才没有开口辩解。
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让他到怀安帝面前说出自己的困难。
不会得到怀安帝的体谅不说,反而会令怀安帝厌弃。
“明天这个时候,你们再过来。”
在走之前,小德子将账目给算了一遍。
“陈大人,知道你贵人多事,这边帮你计算好了。
明天是全部,还是多少?”
“最多五分之一,我还是那个说法,孩子,不止你母亲的嫁妆被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