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临时拿过来顶岗用的。
有人走露的风声。
作为刑部尚书,丁秋书不是超人,他手下的人也是,他们都查不到木丞相府中的暗卫所在。
想寻找木府暗卫的老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遗物中不乏像木婉芷那样留下线索。
年代久远,痕迹褪尽,想要修复,还需要花费很长的一段时间。
丁秋飞看到暗卫的举动,知道今日的审问,必定要以失败告终。
当丁秋飞拿出那块带血的手帕时。
木老夫人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像是在云来客栈的闹剧一样,虎头蛇尾。
他们说是木府的暗卫就是木府的暗卫。
丁大人,你没有怀疑过几名黑衣人,说不定他们在故意误导。”
经过最初的一番试探,木老夫人已然摸清丁秋飞的套路,知道整一个判案过程需要各类人证、物证的叠加。
丁秋飞手头有了物证,证明不了暗卫是木府的。
他照样是白瞎。
“丁大人,只要你证明暗杀木婉芷的暗卫是木府的,老身认罪。 ”
丁秋飞还真是被拿捏。
目击证人说是木府的暗卫,他们就是木府的暗卫?
两个都是黑衣蒙面人。
目击证人还是远远看着,不敢靠近。
看吧,连证词都不知道要怎么写。
端木静姝趴在刑部公堂上,说真的,她没有想到丁秋飞这么废。
该有的证据都摆到他的手中。
他居然被木老夫人反拿捏。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废物,还能好好地坐在这个职位上的。
她真心无语。
丁秋飞没有想到他就这样被端木静姝鄙视了。
端木静姝完全不懂具体的一套流程。
木老夫人还是很嚣张,她底气十足。
丁秋飞相信,怀安帝站在她的面前,她都不会害怕半分。
笃定了整个作案过程。
丁秋飞不能将之完全连贯起来。
证明不了的事情无法抓到真凶。
“丁大人没有什么事,那老身先走了。”
木老夫人华丽丽地在丁大人面前,再一次毫发无损地走出刑部。
木丞相拍了拍丁秋飞的肩膀。
笑着道,“夫人她没有恶意。
丁大人,你最近太累了。
放松放松,或许你能查到真凶。
木丞相是在捅丁秋飞的心窝子。
怀安帝急于知道事件的发展。
让丁秋飞回宫汇报。
丁秋飞将他遇到的事情一一告知怀安帝。
犯罪的过程全部都是被打断的,每一个环节都连接不上。
不是说木府做的有多高?
是从一开始他们已经想好怎样,避免今日的情况。
”是的,陛下。”
木老夫人早已做好准备,敢在天子眼皮底下动手的人,果然是狠人。
没有确实的证据,刑部确实不能将他怎样。
怀安帝听着也很郁闷。
证明暗卫来自木府。
不太可能。
难道要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
怀安帝心里也有不甘,他还想多一个拿捏木丞相的把柄。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
丁爱卿,再给你一个月时间,你慢慢查下去。不用着急。
“好的,陛下。”
丁秋飞不想辜负怀安帝的期望。
啊,还得慢慢查。
端木静姝对怀安帝和丁秋飞的效率很失望,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为什么不能换个思维呢?
让木老夫人自个承认。
端木静姝打算亲自出手,帮丁秋飞一把。
从宫中出来,丁秋飞没有回到刑部,他让马车转了一个弯,到了醉香楼。
订了一个包间,一人独自喝闷酒。
端木静姝将平南王世子给叫至醉香楼。
平南王世子知道是白小神医召唤,忙套上衣物,赶到醉香楼。
听清楚白小神医要他做的事情,他爽快答应。
推开包间门,平南王世子忙朝丁秋飞道歉,“不好意思,走错包间。”
平南王世子瞅了丁秋飞一眼,“丁大人,怎么是你?”
丁秋飞见是平南王世子这个混世小魔王。
拍了拍一旁的桌子,“来,陪本官喝两杯。”
“两杯怎么够,得两壶。”
平南王世子关上门,坐在丁秋飞的身旁,提起酒壶,为丁秋飞倒酒。
像平南王世子这般身份高贵的皇族之人,丁秋飞不敢让他为自个倒酒,平南王世子是皇族的例外。
“丁大人,你不会为木老夫人和木婉芷的事发愁?”
丁秋飞将杯子上的酒一饮而尽,“你说对了!”
“本世子还以为是啥大事。
前段时间,我得到三颗实话丸,送你一颗。”
“实话丸?”
丁秋飞听得云里雾里,不懂平南王世子说的是啥?
“要不,你试一下效果?”
平南王世子知道没有试过,丁秋飞肯定不会相信他。
听说还可以试。
丁秋飞岂能错过,他约木老夫人到刑部,不是很难。
难的是让木老夫人说实话。
平南王世子让丁秋飞吞下药丸。
丁秋飞有点紧张,他特别叮嘱平南王世子,“不能问与刑部有关,职位有关的事儿。”
“放心,我像这么不靠谱的人吗?”
不用像,你本尊就是。
丁秋飞在心中暗暗吐槽。
“你最后一次尿床是在什么时候?”
“两年前,我和郭永昌那个的老小子拼酒,结果是我赢。
我俩喝了小半坛酒,被下人搀扶回家。
到了家里沾床就睡。
喝了酒,不是吐,就是尿。
我是尿。”
丁秋飞真想捂上自个的嘴巴,话还像往外倒的豆子,不停地往外嘣。
说着说着,‘本官’没了,通篇是‘我’。
好家伙,平南王世子只想说好家伙。
他爱听,会说请多说。
接下来。
平南王世子问丁秋飞,
“丁大人,除了你的夫人,你还喜欢谁。”
丁秋飞想喊停,平南王世子不地道,问的都是啥问题。
“端木静姝,以前的宣平侯夫人。
小时候家穷,家里供不起我读书。
我很爱读书。
我的父母不让我读,我在放牛的时候,会在地上写写画画。
端木静姝和一个男孩,应该是她的哥哥端木德厚看到放牛还不愿意放弃读书的我。
问我为什么不去读书,我告诉她,我想,没有银子。
她给了我一千两银子 。
鼓励我好好读书。
我问她的名字,她没有告诉我。
我再次认出她,是在上次皇宫中。
她微笑的动作,与小时候的笑的动作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