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山谷的薄雾,洒下一片柔和的光辉。
陆天生看着时间尚早,心思一动,未携带任何工具便直接跟着众人一同下入了矿井之中。
这矿井乃是谷内众人自己开采的。
为了进出方便,他们选择斜着向山体打洞,接着向下挖掘,随后再斜着打洞。
如此的挖掘方式,确实比垂直打井进出要便利一些。
然而,陆天生看着这独特的构造,心中却觉得并不科学。
因为这样空气更不容易流通,也就是靠着修士自身的灵气来维持自身。
但此刻他也别无选择,只能随着众人一层一层地深入矿井。
当到达矿井最底部时,眼前的景象如同一个巨大的蚁穴,四通八达。
众人分散四处开采,每个洞内都有一些小团体占据着。
陆天生好奇地四处查看,渴望找到一处无人之地。
终于,他发现了一处无人的矿洞。
从洞内的种种迹象来看,这显然是一处老矿洞。
洞壁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里面已经被挖得千疮百孔。
四处都用各种树桩支撑着,仿佛随时都可能坍塌。
陆天生推断,此处应该是最早期的矿洞。
因为他刚才四处观察时,发现很多新开凿的矿洞都已经使用禁制阵法加固。
由此可见,很多修士应该都已经解除了自身的禁锢,而此处,无疑是在大家还都被法术禁锢的时候开凿的。
陆天生缓缓走到老矿洞的最深处,然后开启左眼,试图感受周围的情况。
由于现在法力被禁锢,他只能感受到附近山体的状况。
仔细观察之下,陆天生发现此处矿脉已然枯竭。
然而,他并未感到失望,因为他察觉到此处继续向下,还有很多磐岩矿。
这一发现让他心中安稳了一些。
片刻之后,陆天生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上沾满的泥土。
缓缓地爬回到洞外,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带来一丝温暖。
陆天生站在那弥漫着妖气的山谷之中,心中思绪万千。
他只能先做好了一切最坏的打算,仔细思索着自己的出路。
如果不去狩猎,仅靠挖矿,或许也能勉强活下去。
然而,此处妖气弥漫,却一丝灵气都没有,这让他根本无法进行修炼。
自己必须先将周围的情况摸清楚,只有这样,才能研究出如何逃跑的方法。
第二日清晨,天际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耆老便已在谷外忙碌地指挥着众人集合。
今日,乃是狩猎妖兽的重要日子。
为确保安全,每次狩猎的目标定为四只妖兽。
这四只妖兽虽数量不多,却也仅够谷里的人省着食用两天。
要知道,即便是最低级的妖兽,其体型也如同牦牛一般庞大。
随着妖兽等级的不断提升,它们的体型更是会急剧增大。
据说,四级妖兽能够长到几十米高,那庞大的身躯如同山岳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然而,在如今的九州大地之上,四级妖兽极为罕见,很少有人能够碰见。
谷中的人们深知狩猎妖兽的危险,但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勇敢地面对这些强大的生物。
每一次狩猎,都是一场生死较量。
他们需要凭借着勇气、智慧和团队协作,才能够成功地猎杀妖兽,为谷中的人们带来宝贵的食物。
陆天生从茅草屋中走出,迅速进入队列之中。
此次带队之人,是一个叫关伯年的中年男子。
陆天生观察到,谷内的修士皆处于练气期,从未见过筑基期的修士。
想来,筑基期修士若想逃走应是较为容易之事,所以凌霄阁只抓捕练气期修士。
关伯年已达练气期大圆满境界,满脸胡须,身体健硕,看上去像是个体修。
对于一些资质不佳的修士而言,若没有充足的灵气用于修炼,又无丹药辅助,基本上就是永远困在练气期大圆满,难以筑基。
但陆天生却不同,他是修为跌落至练气期,只要有足够的灵气,修炼回去不过是时间问题。
关领队认真听完耆老的嘱咐后,一声令下,众人便朝着谷外进发。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带着对此次狩猎的期待与紧张。
众人出了山谷大门,关伯年这位狩猎老手,熟练地带领大家深入森林。
他凭借着对周围环境的敏锐洞察力,仅通过观察便能推算出周围是否有妖兽以及妖兽的品种。
若遇上普通野兽,他们也会直接猎杀,毕竟普通野兽的兽肉味道,要比妖兽的好很多。
然而,在这妖气充裕的地方,普通野兽极为难见。
陆天生看着关伯年四处查找妖兽踪迹,心中不禁佩服。
关伯年竟能根据地面树枝的断裂或是树叶树干的刮蹭痕迹,推算出妖兽的大小和方位。
随着他不断寻找,终于有了线索。
关伯年立即开始布置这上百人的队伍。
由于人数众多,不能太靠近妖兽,毕竟妖兽能在几千米的距离发现敌人。
于是,他开始安排众人埋伏。
几名修士也在周围设立简单的禁制。
在这没有灵气的环境中,修士使用的法力用一次便少一次,每次消耗的法力需要很久才能恢复。
陆天生倒是显得无所谓,他控制五行并不消耗法力,法力只影响他控制的范围。
此刻,众人屏气凝神,紧张地等待着妖兽的出现,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关伯年安排妥当众人后,领着几名身手矫健的修士悄然朝着妖兽的方向潜去。
此刻,众人皆屏气凝神,紧张地等待着妖兽的出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寂静之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突然,前方的树林开始摇晃起来,紧接着,大树开始疯狂倒下。
陆天生惊讶于这妖兽的蛮力,这情景竟与他以前所杀的那只移山赤背兽如出一辙。
那巨大的力量,仿佛能够摧毁一切。
众人的心瞬间悬了起来,紧张地盯着前方那越来越近的倒塌大树。
陆天生也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未知的危险往往最令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