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昌不由得想象一下苍玄如此清风霁月一般的人物,守一潭湖水养几尾漂亮肥美的锦鲤,背后是一片翠绿的竹林,那场景仿佛仙人一般。
而且就几条锦鲤,又不是什么难事,他想弄几条回来讨好苍玄。
“师祖这样的人物,最适合养锦鲤了,鱼昌这几天想回家一趟,看看……父亲,说起来,阿昌真的好久没回家了,也不知道父亲过得好不好。”
“你这孩子一看就有孝心,说到底你们才多大,为了将来能有一番事业小小年纪就要吃苦,好在你们资质不错,师祖别的不敢说,让你们修炼提上几个台阶还是不在话下的。
看你们的师父就知道了,他也不过学了师祖一半的功夫。”
鱼昌又热血沸腾了,
“师祖,阿昌快去快回,好早点跟您学习功法!”
“好好,回去小心。哦对了,好赖在学院出了不少任务,虽然主要为了让你们在各种各样的环境中得到锻炼,也确实完成的很好。
师祖这里有些金银,下山别忘了给家里人买点东西,也省的被人说你们在外这么久没为家里做什么。”
苍玄从柜子里拿出两个钱袋,不是那种小钱袋,一看就沉甸甸的。
给鱼昌一个还不忘另一个给了鱼嬴。
“都拿着,别笑话师祖偏心,一群孩子里,师祖最看好你们两个,喜欢什么可以去买,不够就跟师祖说。”
鱼昌已经感动得就要流眼泪了,鱼嬴向来沉稳一孩子,此刻也是受宠若惊。可他不敢不接,直觉这位对他们好,有目的。
但你不接着就是不跟我上一条船,那么你不能成为同伙就是敌人了。
“多……多……多谢师祖。我也要买东西给我爹。”他大脑实在是在短时间内转速不够,只能学鱼昌咋说他咋说。
回去的路上,鱼昌偷瞄鱼嬴,鱼嬴也时不时的偷瞄他。
终于碰巧瞄对眼了。
“干嘛偷看我?”小七来了个先发制人。
“我是你大哥,什么说话态度?”
鱼昌不悦的耷拉下嘴角,于是整个人变得阴沉沉的。
“师祖也给了我金银,你是不是心里不平衡?”鱼嬴根本没在怕的,他这个大哥,他愿认那就是大哥,他不愿认,就是狗屁。
显然,以前的几次经历让鱼嬴不想认这个大哥了。
“我没有不平衡,只是师祖把你我捆在一起,一定有他的道理。”
“有什么道理,不过是为了眼睛舒服的,看丑的多了总要看看美的才不会受折磨。”
“你!是不是找死?!”鱼昌听出来小七这是在骂他,火气一下子窜到了脑门儿。
没有一个人对自已的外貌不重视,何况他还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年纪。最是爱美的时候。
“师祖在上面,你敢打我?
再说了,都是兄弟,开句玩笑都不行?怎么做哥哥的?”
鱼嬴把“哥哥”两个字故意咬重一点,讽刺意味更加一层。
鱼昌听他说苍玄在山上看着他们,似乎觉得后背正被一双眼睛看着,于是教训鱼嬴的念头彻底消失。
“小小年纪嘴就这么毒?长大了岂不是要被仇家追着打?”
“我又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嘴毒,别人眼里,我可是又乖又好看的宝宝。”
鱼昌:“……”
再跟你说话我就是狗,大步越过他匆匆下山。他怕慢一点自已会被这个男生女相的家伙气死。
鱼嬴觉得身边的空气都变好了,怀里抱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心情明媚。
“管你什么目的,给我钱就证明意在讨好我,再说我一孩子,很多表情看不懂,很多话我也听不懂,不是吗?”
半夜,鹤白羽和鱼安的屋子里来了一个人。
他走到二人的床前,一动不动的站了很久,直到鱼安身子动了一下,然后就被四师兄搂在怀里,还亲了一下人家的脑门。
“嘶……”
这一声属实没控制住,床上的人扑棱一下就坐了起来,一个如临大敌手上已经拿起了枕头下的短刀,另一个还懵懵的。
被他哥挡在身后靠在墙边。
“什么人?!”鹤白羽目光如电,却发现眼前的黑影有点眼熟。
“小七,我是小七啦。跟我动刀子,小心四哥一会儿跟你急!”
他故意压低声音警告道。
虽说鹤白羽出刀不见得伤到他,但也不见得自已能躲得过第二把。所以还是赶快报上名来顺带吓唬回去,不然他刚才岂不是白受刺激了。
“小七?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鱼安这回清醒了,问完话,已经越过鹤白羽下了地来到鱼嬴跟前。
鹤白羽赶紧点燃蜡烛,确实是鱼嬴来着,他表示很费解。
鱼嬴站了半天腿都酸了,走过去把鹤白羽的腿往里推了推,他坐在了床边。
“因为白天发生了点事,晚上我怎么都睡不着,最后决定找你们唠一唠,谁成想……唉~”
“发生什么事儿?又谁成想什么?”鱼安也跟着他来到床边,随手推了推鹤白羽,挨着鱼嬴坐。
靠边的鹤白羽:“……”一定是醒来的方式不对。
习惯性的给鱼安披了件衣服,然后抱着膝盖缩在床角。
鱼嬴看了一眼衣服,转头对他怒目而视。
鹤白羽:“……”无助,无辜,无言以对。
这孩子突然的敌意让他瑟瑟发抖。
“你给他披的是你的衣服。没想到啊没想到,在本少爷的眼皮下底下竟然被你勾引跑了我亲爱的四哥!
师兄,你好本事!”
鹤白羽:“……”
鱼安:“……”
“你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吗?”鱼安傻乎乎的问道。
“不然呢?这才几点啊?我一个正在长身体需要充足睡眠的小孩儿都还没睡呢,你们俩倒好,睡得呼呼的,那叫一个香。
我都跟这站小半个时辰了,你们呢?睡得安静又美好,完全没发现我这个……这个外人的存在。
最可气的是……你刚动了一下,后边那个,赶紧把你搂在怀里还亲了一下,就好像那个猫妈被孩子在睡梦中弄醒,本能反应就是给它舔毛一样!
简直溺爱的太过分了!”
鱼安and鹤白羽脸红的快要着了一样。
就是这种场景被自已弟弟看了去,真是作孽啊!!!
“那个……哦,弟你说有啥事找我们来着?”鱼安赶紧找话题岔开这个尴尬的局面。
“我没想给他当妈,他是我媳妇。”缩在床角那位好死不死的来了一句。
鱼安:“……滚!”
然后整个房间静的落地一根针都能听见。
好一会儿,
“kikiki该!”鱼嬴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来。
鱼安觉得自已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啊,太羞耻了,两口子睡觉被小孩儿哥围观了,家里那口子好像个大傻子,跟一孩子表明身份,我真的……没脸见人啦!!!”
他心里在狂吼,以后要怎么面对自已这个小弟弟啊,这不教坏孩子了吗?!
他可不想鱼嬴也爱上一个男人,他还想当伯伯呢!自已没有儿子也就算了。但是一定要有侄子给他和鹤白羽养老送终!
“可是你为什么笑起来kiki的?”
鹤某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鱼嬴:“……黄历一定写着:今晚不宜出门。好气哦。”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四哥!他气我!你给他赶出去,让他不能回房睡觉!”
鹤白羽一下子坐直:
“我说七弟,过分了奥,两口子就算吵架了也不可以分居的,你明不明白?
你这小孩儿居然会挑拨的,不过我是不会扔下我媳……你四哥的,没有我他一定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