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得到巨款的还有小八鱼川,他手里是两份量的银票,除了他自已的,另一份是黑子的,他们这里不分主子还是灵宠都分到一份。
可是他却在愣神,安鱼发现后拍了下他的肩膀。
“二哥留在娘亲身边保护她们,他的那份你给带过去就好。”
鱼川脸上依然是落寞的表情,低下头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安鱼看出来了,这孩子有心事。
“有钱了怎么还不开心?”
鱼川抬起头勉强的笑了一下:
“开心,一会儿就去街里买纸钱,晚上我给赖齐送一些,让他也做了有钱的……鬼,在
安鱼心下一震,原来小八是想念赖齐了,是啊,十几岁的孩子就要面对生离死别确实挺残忍的。
并且对方是用生命救下了他,感情自然变得不一样。
他从怀里又掏出一沓银票塞到鱼川手里,
“是四哥疏忽了,忘了给赖齐那份,不管他们是生是死,只要和咱们一条心就永远都是一家人。”
鱼川回过神来连连推拒:
“不用不用,四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突然想起赖齐来,想着他要是没死,是不是就可以跟大家伙儿一样,有福同享了。
你都给我这么多了,我一小孩儿用不了多少钱的,就算给赖齐也足够了的。”
安鱼微笑着把推过来的银票塞进他的怀里。
“没有赖齐这么忠心的伙伴,我就失去心爱的弟弟了,因此这份钱是他应得的。我们这些做哥哥的都很感激他。
鬼界跟人界一样都是需要打点的,让他机灵点别舍不得花,争取拉拢到有用的鬼差早日投胎。”
鱼川这回不推脱了,能让赖齐早点投胎活过来是他期盼着的事。
“谢谢四哥,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哥哥。”
安鱼宠爱的揉了揉小弟弟的脑袋。
“好啦好啦,从现在开始不要不开心了奥。”
鱼川突然拉住他的袖子说道:
“对了四哥,我这次回来又去了深井一趟,还是没有见到丫鬟鬼,估计这鬼已经逃跑了。”
上次容傲跳井那次,鱼川知道过后就去找丫鬟鬼打算警告她一下。
结果站在井边喊了好几遍也没有反应,于是他索性化为鬼体飘到井底,除了当初的一些石块还有一件男子的外衫再就没有其他了。
想必那件衣服是柳青的,他想知道丫鬟鬼到底怎么利用柳青的衣服把容傲骗跳井的。
之前无功而返,猜想大概是那丫鬟鬼怕自已找她算账躲起来了。
这次他回来又去了一趟,想着说服丫鬟鬼既已报了仇就该放下怨念好好等待投胎的机会,顺便把肉身还给他,埋个风水好的地方自已也安心了。
没成想井底一点鬼气都没有,想必是那鬼一直就没回来过。
气的他忍不住口吐芬芳十几句,同时又有些不安,他怕那鬼东西借着自已的肉身再干坏事。
不过她应该不敢在附近了,四哥的鞭子现在即可打人又能抽鬼。她该是很忌惮的。
却也想不通这鬼东西会跑去哪里呢?
心里乱乱的就想着告诉四哥吧,最起码四哥的聪明才智在他之上。
安鱼果然皱起眉,说到那个女鬼,让人恨其实不至于,好好的一个人年纪轻轻的就被容傲和柳环害死,有怨气应该的,但他怕这东西没完没了的影响到容墨和容相可就不好了。
“容傲的尸体丢了,不会跟她有关吧?”
小八皱着眉头底气不足的问道。
“应该……不会,柳青不是说抢尸体的是个身形很大的吗?再说人都死了,她也算报仇了没必要再把仇人的尸体弄走。”
鱼川觉得四哥分析的也对,但一天没找到丫鬟鬼他就一天心慌慌的。
“唉,我的法力还是太浅,无法追踪她在哪,只希望她千万别做恶事,不然绝没有好下场!”
安鱼内心深处也是这么祈祷的,他安慰的捏了捏小八的肩膀没说话。
大伙儿收敛了成为富豪的喜悦,坐下来研究怎么把玄印从鱼昌那里抢过来。
“要我说,夜长梦多,趁大哥刚得到玄印还没赶回学院,咱们全体成员去他那抢过来不就得了,反正院长那时候也没说谁先得到就算谁的,大家各凭本事呗。”
鱼烈发言道。
其实大家伙都挺喜欢人界这个地方的,人多热闹,好东西又多,人气足风景又好。
如果说将来离开竹颠学院,他们几乎都会选择回到这里。
因此在有了巨款之后纷纷想着就在京买一处好宅子,大家伙成为邻居住在一块,顶好顶好的。
因为喜欢这里的一切,顺带着就喜欢这个国家的皇帝,当听安鱼他们说了鱼昌为达目的对一个为国为民的明君做出那么无耻的事的时候心里就都憋着一股劲儿。
他们不齿鱼昌这样的行为,而且多年在学院的相处几乎没有人不反感鱼昌那个人。
傲慢冷酷狭隘自私没有亲情没有下线,简直是人丑还多作怪。
所以他说抢,没人持反对意见。
不管抢完之后算谁的,只要不算他鱼昌的大伙都能接受。
“四师兄,你觉得呢?”
鹤白羽作为竹颠学院排行在第四位的存在,大家还是决定听听他的意见,当然了,安鱼也是在关键抉择上给他男人树立威信。
“目前好像没有其他办法,迟则生变啊,让他跑了就不好了,不管怎么说要给这儿的皇帝一个交代!”
他倒是不担心鱼昌拿那枚假的玄印回去见竹颠,因为真的在他和容相那,只不过还需想办法跟容相要了那半枚玄印。
眼前就是要给鱼昌一个教训,当初他差点废了小鱼儿手的仇还有诬陷小鱼儿的梁子早就结下了,现在他又破坏精怪玉人界的规矩。那就新账老账一起算。
反正天高院长远的,就算鱼昌回去说什么,他们这么多人,院长总不会偏向他的。
没想到还真就生了变故。
皇帝被放了毒血,身体不舒服,却挺着服用一些补血的药材又吃了饭。
但是他一刻不敢休息,大脑飞速运转,他觉得安鱼他们可能没那么想帮他,因为名不正言不顺,人家又不是他的属下。
要想保住皇位和江山还得是忠心于自已和大风的人。
于是他就想到了容墨,容闫对他从无二心,可惜现在不知人是否还活着,那最近的就是容墨和高斐了。
一个丞相之子,一个护国大将军,他们俩都在京都,却又实权在手。
假天师估计现在还在宫里自已给安排的殿内,不如就趁现在让军队把他围起来,能抓住杀掉他最好,抓不住也能把他困在皇宫内。
到时候把玉玺先抢回来。即使打不死他也让他插翅难飞。饿都饿死他!
皇帝一想到自已这些天遭的罪啊就恨不得立马砍下那个丑八怪的脑袋。
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就算他会些障眼法,想他京都十几万的军队,就是用人堆都把那个会点邪术的家伙压成肉饼了。
所以他决定不能再等了,怕的是假天师用他的玉玺取而代之,可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毕竟他没办法确定整个朝廷官员还都听他的,万一有意志不坚的惧怕邪术的那是谁有传国玉玺谁就是他们的皇帝。
尽管目前他的玉玺也是假的,但是除了他和失踪的容闫外没人知道啊。
容墨被宣先进的宫,皇帝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简单说了,话里话外容闫和假天师的矛盾严重,所以容闫头几天没来上朝皇帝说以为他是在生气,就没多想。
后来容墨来找他,他才知道容相居然失踪了,现在想来是不是遭了假天师的毒手。
容墨自然是知道父亲就是被假天师害得差点没命,目前还待在山洞中修养。
皇帝一看眼珠子都红了,便趁机要他和高斐将军抓捕假天师的时候,鱼昌趾高气昂的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