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头发滴下的水渗进了他的衬衫。
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很明确。
他依然把夫妻关系当作工作的一部分对待。这种明显的差异让熙珠感到更加羞耻。
当她慢慢后退时,白司言的眉毛微微扬起。
“既然能找到我的办公室,这个家也不再安全了。”所以,配合我。我要查清那个家伙到底知道什么,知道多少,怎么知道的。”
他用强硬的语气靠近,猛地抱起熙珠。
‘啊……!’
她拼命挣扎,他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
“乖乖听话才是好孩子。”
什么……!
熙珠的脖子因窘迫而发热。白司言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将她的身体托起。
然后大步穿过走廊,走进了他的卧室。
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三年,但她从未踏足过那里。
不侵犯彼此的领域,对于这对干燥的夫妻来说,和沉默一样重要。
他把熙珠像扔东西一样扔到了床上。
“我得亲眼看看。”
白司言的身影罩住了她。
正当熙珠皱着鼻子闻到那淡淡的医院味时,裤腰被抓住了。
松紧带看起来随时都会被拉下去,就在这时,她紧紧抓住了白司言的手。
“等一下,等一下……!”
她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满。
男人短促地咂了咂舌,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车钥匙。接着,他打开了钥匙扣上挂着的小刀,直接割开了熙珠的裤子。
“什么……!”
裤子在大腿根部附近的右边被随意撕开了。
熙珠还来不及反应,白皙的大腿就暴露了出来。
“虽然没全部脱掉是幸运,但这更糟糕了……!”
他按住了她柔嫩的大腿,向旁边推了推。
看到他那张无比冷漠的脸,熙珠感觉就像是成了实验室里的烧瓶。
“啊……!”
尽管如此,某个地方却隐隐作痛,心也在快速下沉。明显的性感受让熙珠紧紧蜷起了脚趾。
正好,他的拇指狠狠地刮了一下某个点。
“真的有痣啊。”
他的热气吹在裸露的肌肤上。
“……真的有。”
他皱起了本来平坦的眉头,喃喃自语。
白司言的目光难以从她的大腿上移开。
他一丝不苟地对比照片上的痣,确认是否是真实的,还是被伪造的。
三个鲜红的痣。
特殊的痣。
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他那像白纸一样的冷漠脸庞上突然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
“我还以为不可能是假的。”
“洪熙珠,我该怎么理解这件事呢?”熙珠咬紧了抽搐的脸颊肌肉。
尽情地困惑吧……!
头痛到让你厌倦!
你若不处置你的妻子,就无法开始你的政治生涯!
“到底什么时候拍的那照片……不,不必了。算了……”
他抚了抚脸说道。
“把手机拿来。”
意想不到的话让熙珠僵住了。她的视线一动不动,白司言敏锐地凑近了她。果然,他身上也有医院的味道。
“我要检查一下手机是否被黑,然后再还给你。”
“拿来。”
他平静的反应让熙珠稍微有些失望。
与她担心的不同,他对照片根本没做任何追问。
他的重点不在那些猥亵的照片上,而是在追溯文件是如何泄露的。
‘……明明都看到吊袜带了,却还是那么无聊的表情。’
虽说这样,但要让他动摇并让他感到困惑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
无论是在丢脸的弱点面前自信满满,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啊……!’
就在这时,他粗暴地捏住了她嫩嫩的大腿。那力道足以让她疼痛,他猛地站起来转过身,几乎是瞬间的事。
白司言头攥住后脑,呼吸也变得极不规律。
熙珠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大腿上的红手印。
火辣辣的,麻麻的。一夜之间,他成了将六人毒死在有毒气体中的纵火犯。
是不是因为这个冲击呢?
几天来不仅没外出,连每天晚上10点的威胁电话也停了。
如果白司言的计划是让威胁者退缩,那么这算是大成功了。
当“语音变化威胁”成了实时搜索关键词时,熙珠甚至连食欲都失去了。
‘我竟然成了纵火犯的声音!’
越想越委屈、荒唐、气愤。
熙珠讨厌回想那天早上,也不愿再感到无力,决定难得出门一趟。
虽然心思有些浮浅,但她还是想做些有意义的事。
“反正我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一个。”
手语翻译中心。
她刚走进去,差点撞上正一脸严肃急匆匆出来的韩俊主任。
今天他依然穿着荧光色夏威夷衬衫,戴着金项链。
虽然上司总是唠叨手语翻译员的衣服应该像黑板一样朴素,但韩俊主任无疑是这里最张扬的人。
“哎呀!亲爱的”
他突然像迎接天使一样,一把抓住熙珠的手。
“熙珠啊,来的正好!不好意思,能帮叔叔一个忙吗?”
‘什么事啊?’
她一边努力抽出被他抓住的手,一边用手语问道。
“今天有个岗位空缺了,没人能替补。”
主任皱着眉,一脸为难的样子。
‘什么岗位?’
他带着熙珠来到手语联络中心。
这是一个为听力障碍者提供实时通信中介服务的地方,利用语音、文字或手语,由中介员代替进行通话。
主任一边恳求一边拉着她。
“你之前学过,应该会做吧?需要语音的就交给旁边的人处理,你只处理你能解决的部分。就1小时……!就1小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