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是我的错。”纪淮长吁一口气,最后还是没有将那句为什么说完。
“当然是你的错。”
宋安宁见他还是没有说,知道再问也是徒劳,只能等这个男人自己说出来了,丢一下话后直接去了厨房。
到了厨房,宋安宁渐渐冷静下来,她总觉得纪淮哪里怪怪的,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心里有周秉川呢?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在进周家前,都没有见过周秉川,更别提扯上关系了。
宋安宁甩了甩头,“明明是他心里有别人,居然反倒来先质问我!等我找到那张他藏的照片,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晚饭。
宋安宁和纪淮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纪淮刚伸手准备去拿桌子上的包子,却被一只修长百嫩的手抢了先。
随后又准备去夹青菜,又被抢了先。
他抬头看她,可宋安宁只顾着低头吃着‘抢’过来的包子,压根不看他。
最后纪淮只能喝了两碗白粥之后才起身回了书房,宋安宁继续吃着饭,一副丝毫不想搭理他的样子,等半小时后纪淮从房间中出来,发现她从他那抢走的包子还有一半没吃。
“包子凉了就别吃了!”
“要你管,我就喜欢吃凉的,吃凉的舒服!”
“随你。”
看着纪淮去了洗澡间,宋安宁忙是放下手上的包子,朝着房间跑去看到纪淮脱在那的衣服开始翻起了口袋,军装一共四个口袋,翻了五六遍之后也不见照片的踪影。
“难道放在裤子口袋里了?”
“你在做什么?”
宋安宁还在喃喃自语,突然背后响起纪淮低沉的声音。
“啊哟,你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宋安宁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拍在胸口。
“我刚才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反应!”
纪淮突然看到自己那被翻开的四个口袋,眼中带着质问,“我怎么不记得我口袋里有你的东西?”
“我我只是进来拿衣服出去洗而已,就顺便掏一下你口袋里有没有东西而已,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以后你衣服自己洗。”
宋安宁在反咬了一口纪淮之后,夺门而出,天知道她出了多少的冷汗。
好在现在确定了一件事情,就是纪淮没有把那张照片放在衣服口袋里!
坐下之后,她随后拿起桌上凉包子塞进了嘴里,大口吃了起来。
入夜。
外面空地上虫子叫着,屋子里面宋安宁捧着肚子在床上哼哼唧唧,满头都是冷汗!
“纪淮”
她想大声喊,可发现疼得自己疼得嘴都张不开,她挣扎着想从床上下来去隔壁找纪淮,只是刚刚下地整个人就摔在地上。
宋安宁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没有了知觉,好在摔下的时候手碰到了床边的杯子,杯子摔在地上发出的碎裂声音惊醒了隔壁的纪淮。
等她再醒过来的看着眼前一排排整齐划一的木质病床,洗得略微泛黄的白色棉质床单和被子上,还有那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我怎么会在这啊?”
“急性肠胃炎,医生说你昨天吃坏了肚子。”
“纪淮,你怎么在这?”
宋安宁别过头去看到纪淮坐在那,腰杆笔直。
宋安宁突然脑中闪过一个疑惑,他不会一晚上都这样坐在这吧?难道不累吗?
“我要是不在这的话,你现在躺着的就不是病床了,而是棺材了。”
纪淮说完的那一瞬间,宋安宁就后悔问他那个问题了。
“咳咳咳”
宋安宁差点没有被他的话给气死,“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我昨天倒是说了好话,让你别吃凉了的包子,可你说什么,你说就喜欢吃凉的,既然好话没用,那就只能说点有用的话了!”
宋安宁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可以了,你别说话了。”
她这一刻只想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下,生怕纪淮再说上一些话,自己没疼死反倒是被气死,她还想再多活几年,可不能死在纪淮前头。
在医院休养了半天之后,宋安宁挂完盐水也是出院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宋安宁老实了许多,每天都是喝点粥什么的,不敢吃烫的也不敢吃凉的。
休息了一周之后,整个人才感觉缓过来。
这一天,纪淮回来看着又在厨房忙活的宋安宁开口问道:“你明天有时间吗?”
宋安宁停下手上的事情问:“明天?是有什么事情吗?”
“明天部队请吃大锅饭,有家属的都会去部队帮忙,你如果没时间的话就算了。”
宋安宁:我都还没有回答呢,你就先说没时间就算了,那你问个啥?
“什么时候?”
“明天中午,你十点左右去就好。”
“好,我会提前去的,不会拖你后退的。”
纪淮都开口了,她这个营长妻子要是不去的话,纪淮肯定是会要被领导批评的,她可不想自己再在他心里再多出一条‘罪状’。
就算只是去拿着铲子炒几下做个样子也行。
还有就是,宋安宁也想多熟悉一下纪淮身边的人,还有这个部队大院,虽然已经搬过来几天了,但是因为很多事情,她连邻居都不认识。
第二天一早,宋安宁就起床,大锅饭的事情她记得,上一世,纪明华作为家属没有去而是让她去了,这一次大锅饭上可是闹出很多‘好玩’的事情。
宋安宁在衣柜里找衣服时又看到林闪闪给她的那一条红色旗袍,她放在手上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穿上你哦。”
换上一套旧衣服后,宋安宁坐到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的长发,本来是想扎一双麻花辫的,但是发现还是一条大麻花辫好看,看着给人一种知性的美,而且会显得成熟一点。
准备好一切,宋安宁出门时,就碰见了不少前往部队的人。
她们都是成群结队的,只有宋安宁孤零零的一个人,看着有些不入群。
众人说着话呢,不过在看到宋安宁时,都停下了交流,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宋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