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好饿呀。”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女孩,拉着哥哥的衣角,眼中满是楚楚可怜,轻声向她的哥哥诉说着。“那你就在此处乖乖等着我,我去森林深处打点猎物回来。” 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身姿挺拔却透着几分青涩,他温柔地摸了摸女孩的头,拿起猎刀,毅然转身,向着森林深处大步迈去。只余下小女孩和一条大黄狗在山洞中相互依偎。
…………
五日之前的深宵,炎阳城一座大宅邸内,静谧被陡然打破。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闯入,所到之处,血溅四方,不论男女老幼,皆惨遭屠戮。在这血腥的杀戮之中,一位少年尚在梦乡,却被他一年前于外历练时捡回并饲养的大黄狗唤醒。那大黄狗追踪寻物之能颇为出众。少年惊醒,顺手操起身旁长刀,推门而出,入目之处尽是血海尸山。黑衣人见仍有活口,顿时如恶狼般朝少年扑杀而来。少年目光坚毅,毫无惧色,毅然拔刀,向着为首的黑衣人迅猛劈去。只见那长刀挥动间,刀风怒号,仿若携开山破岳之威。刹那间,那黑衣人便僵立当场,手中长刀尚举在半空,然身躯却已被利刃整齐地劈作两半。
片刻之后,少年的脚下已横七竖八地躺倒了数具黑衣人尸首。
但还是有更多的黑衣人杀进来,特别是领头的武功高强,不多时整个大宅子只剩下几个人在抵抗。
然而,黑衣人源源不断地涌入,他们如潮水般势不可挡,尤其是为首之人,武功极为高强。转瞬之间,整座大宅之内,只剩下寥寥数人还在拼死抵抗。
“将东西交出来,尚可留你们一具全尸。”领头的黑衣人语调冰冷,神色漠然,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休想!这乃是我苏家传承下来的传家宝,我就算拼至一死,也绝不会交予你们!”苏家家主怒目圆睁,厉声怒吼,声震屋瓦。
在另一边,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领着苏雨何 匆匆行至少年身旁,恭敬地说道:“少爷,您快带着小姐逃离此地吧。若有朝一日……莫要忘了为苏家报仇雪恨。还有这些银两,您拿着。”言罢,递上一个储物袋给少年。
直至望不见少爷与小姐的身影,管家才缓缓抽出武器,转身随家主一同浴血奋战。
这位少年乃是炎阳城第二家族苏家家主的长子,名为苏铭,其妹则是苏家二小姐苏雨何。苏铭与苏雨何遥望着炎阳城那一处火光冲天的方向,目光血红,泪水潸然而下,喃喃低语道:“终有一日,我定会杀回此地,为我苏家上下八十六口人讨回血债,一个也不放过。”语毕,便携着苏雨何与大黄隐匿于茫茫夜色之中。
“雨何,你快瞧瞧哥哥打到了什么。”不多时,苏铭手提两只已处理妥当的野兔,满脸笑意地走进山洞。
“哇,是两只兔子呀!”苏雨何听闻声音,抬眼望去,不禁面露喜色,毕竟腹中早已饥饿难耐。就连趴在地上的大黄也微微抬起头来瞧了瞧。紧接着,在苏雨何的协助之下,他们于山洞外寻了一处空地生起了篝火。
夜晚,苏雨何躺在苏铭用干草精心铺就的地方安然入睡,大黄与苏铭则守坐在洞口边缘。苏铭凝视着手中的玉佩,陷入沉思。这玉佩乃是父亲苏德交予苏雨何转带给他的,却未曾料到竟因此物招致全家灭顶之灾。说来颇为奇异,苏铭紧握着玉佩之际,竟感觉体内内力隐隐有突破之兆。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人人皆以习武为重,武者更是随处可见。
念及此处,苏铭手持长刀走向洞外,演练起刀法。这套刀法乃是其师父所授,苏铭八岁时便被送往青云山修习武艺,直至一年前方才下山归家。此套刀法虽仅有劈、砍、撩等简单招式,然苏铭在夜色之下舞动长刀,已近一个时辰。只见他手中长刀再度挥起,横劈竖砍之间,每一刀皆精准刚劲,似有严谨章法,又仿若信手拈来,浑然天成,恰似狂风之中的灵动舞者。
此时,一旁的大黄忽然警觉起来,双耳竖起,全身紧绷。苏铭见状,赶忙与大黄一同退回洞中,随后小心翼翼地将洞口遮掩藏匿。
“你说这大晚上的,城主大人究竟派咱们出来找寻什么?这个时候,本应在醉春楼与姑娘们畅饮作乐才是。”
“唉,莫要再提。我听闻城中那户人家有几人已然逃脱,如今全城戒严,严查进出之人。这不,大晚上的还派咱俩出来。”
“哎,我似乎听人讲,这苏家乃是私通外敌,意图谋反,所以才会被城主大人下令灭门。”
“什么私通外敌,我且与你说,实则是因为苏家拥有一件从祖上流传下来的灵器,对习武之人练功大有裨益,能够提升实力,故而城主大人才会心生杀人夺宝之念,所谓私通外敌,不过是一个托词罢了。”
“等等,那边好似有个洞口,咱俩进去歇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