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赵叔叔也没办法了啊,刚才赵叔叔为罗金平求情还被他给数落了一顿,这件事情你找别人吧!”
安少波面色阴沉如水,回应道:“赵叔叔,我知道了,我这就找人,我就不信这个魏成君刚正不阿!”
赵成风语重心长的说道:“少波啊,这个魏成君是软硬不吃,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找你的父亲,旁人恐怕很难帮助你啊!”
安少波无奈的说道:“好的赵叔叔,我这就给老爷子打电话!”
说完就结束了和赵成风的通话。
每当想起自己的父亲安良辰时,安少波的心中都会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深深的畏惧之情。
他心里很清楚,这些年来若不是有老爷子在背后默默守护和庇护着他。‘
恐怕他早已被法律所制裁,深陷囹圄之中无法自拔。
而老爷子呢,也总是苦口婆心地劝诫安少波一定要走正途、行正道。
可是,安少波却总是把这些话当作耳旁风,依旧我行我素,在违法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这一次,面对可能会遭受法律制裁的罗金平,安少波犹豫再三之后,终究还是无法做到坐视不管。
因为他深知,一旦罗金平真的出了事,那么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也将随之暴露无遗。
经过长时间的思想斗争,安少波终于下定决心拿起手机。
拨通了那个熟悉而又令他胆战心惊的电话号码——那是属于他父亲安良辰的号码。
此时此刻,在平阳市的一座宏伟壮观的办公大楼里。
已经年届五十七的安良辰正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中。
全神贯注地处理着手头堆积如山的工作任务。
岁月不饶人啊,如今的安良辰虽然才五十七岁。
但两鬓已然斑白,那张曾经英俊刚毅的脸庞此刻也布满了皱纹,尽显老态龙钟之相。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悦耳的电话铃声突然打破了室内原有的宁静氛围。
安良辰微微皱起眉头,伸手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听筒,并按下了接听键。
“爸!”
当电话那头传来安少波略带颤抖的声音时。
安良辰原本紧绷着的脸色并没有因此而出现丝毫的缓和迹象,反倒是变得越发阴沉难看。
他没好气儿地冲着话筒大声吼道:“说吧,你这个混小子这次又给老子捅出什么篓子来了?”
电话另一头的安少波微微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嘀咕道:“哼,又要挨骂咯。”
不过,他脸上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显然对于即将到来的安良辰的训斥早已习以为常,并提前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当那熟悉而严厉的斥责声透过听筒传来时。
安少波的脸色竟然没有泛起一丝波澜,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只见他迅速换上了一副谄媚讨好的表情,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
“哎呀,爸,瞧您说的,我哪敢给您捅娄子呀?
我向来都是奉公守法、循规蹈矩的好公民呢,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超越底线的事情啦!”
然而,这番巧言令色并没有让安良辰的怒火平息下来。
只听他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讥讽道:“呵,你要是真能做到遵纪守法,你老子我怕是做梦都会笑醒喽!”
毕竟身为父亲,他对自己这个儿子可谓是知根知底。
别说是奉公守法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这种天理难容的大罪,就没有什么事是安少波不敢干的。
也亏得安良辰在平阳市有着不低的地位。
这些年来一直费尽心力地庇护着这个无法无天的儿子。
否则以安少波的所作所为,恐怕早就遭受法律的严惩和社会的唾弃了。
每每想到此处,安良辰便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奈和困惑。
自己一生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为何偏偏生养出如此不成器的混账东西呢?
安少波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爸,我最近真的特别老实啊,啥事儿都没干过!”
然而,安良辰又怎会不清楚自家儿子的品性呢?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淡淡地回应道:
“哼,你若是能老老实实的,那太阳恐怕得打西边升起来才行呐!”
安少波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眼,连忙解释道:“爸,这次我说的可都是千真万确呀!
您的宝贝儿子我如今真是老实得不能再老实啦。
甚至都已经老实到被旁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的地步咯!”
安良辰听着儿子这番言辞,先是一愣。
随即便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滑稽可笑的笑话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边笑还边摇头说道:“你居然跟我说有人胆敢欺负你?
哈哈哈哈哈”
在安良辰心里头,以他对这儿子的了解。
向来只有安少波去欺负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反过来欺负他的道理?
要知道,在整个平阳市,谁人不知安少波——这位出了名的“小太岁”的名号啊!
安少波眼见父亲安良辰摆明了就是不信自己所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但还是强忍着委屈继续辩解道:“爸,我真没有骗您呐!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呀!”
安良辰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哼道:“行啦,那你倒是给我讲讲,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欺负你啊?”
安少波见状,赶忙抓住机会诉苦道:“爸,是刑捕房的那个高立东,还有平阳科技大学的魏成君!
这俩人狼狈为奸,一起合起伙来欺负我呢!”
然而,安良辰并未轻易相信儿子所言,只是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要我说,那个高立东向来与你关系匪浅,平日里走得那么近,他怎么可能欺负你?
就算借给他十个豹子胆,谅他也绝对不敢呐!
再说说这平阳科技大学的校长魏成君,人家可是教育界的领导人物。
你小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跟这位大学校长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人家犯得着来招惹你吗?”
眼见父亲对自己所说之话依旧半信半疑,安少波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跺着脚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