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变化如此之大的姜言，虽然内心有很多疑惑，不过雪姐最后都一并打消，毕竟从认识姜言以来，他那可怕的成长速度雪姐都有目共睹。
或许姜言不知又从哪里获得了新的灵异，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她能够过问的，毕竟御鬼者的能力信息是不可能完全透露给别人。
姜言来不及和他们解释，迅速走入卫生间里，关上了门。
他站在洗手池旁，双眼静静地凝视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
和往常的他几乎没什么区别，只是脸色变成了诡异的青黑色，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就像在看着一个真正的厉鬼一样。
就这样看了许久，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好像自己的双眼和印象中的不一样，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到底是为什么。
似乎自己的眼睛应该是血红色的。
可这个念头刚一产生，他就觉得这个想法有点荒唐，迅速打消了。
“检查一下其他灵异吧。”姜言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随后便进入了安全屋内。
他要在这里确认所有的灵异。
首先，他唤出了鬼大巴。
一阵空间波动过后，那辆锈迹斑斑的老旧大巴一如往常地出现在面前，周围缭绕着淡淡的黑烟。
不过，这辆大巴却是青黑色的，而且里面也没有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车厢内空荡荡的，让姜言感到有点不适应。
“尸体都不见了……”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座位，姜言感到有点惊讶。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他只掌控了鬼大巴一半的力量，而另一半的力量就无法复制过来，这些尸体自然也不会出现。
“小绿。”他对着空荡荡的车厢，语气冰冷地喊了一句。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绿色制服的少女便出现在车厢过道内，犹如一个士兵一般等候下一步的指令。
此时的小绿也发生了变化，肤色和姜言一样也是青黑之色，而且眼神变得呆滞了不少。
“灵性全都丧失了是吗……”姜言很快就发现了小绿的不同。
“看来那口枯井并不能复制灵智，只是纯粹地复制灵异而已。”姜言很快便分析出了原因。
不只是小绿，就连梦境里自己的第二身，看起来是一个单独的意识，但其实只是一个空壳罢了，没有意识也没有记忆，只是复制出了一个意识的载体。
想到这，姜言不禁产生了一个疑惑，梦境里的自己难道真是意识的本体吗？
以前他认为梦境的身体就是意识的本身，但现在想想似乎又不是这样。
唤出小绿后，他又尝试唤出鬼新娘，可这一次没有成功。
现在的他似乎没办法让鬼新娘出现在现实世界。
相对来说，暗红枯手倒是没什么问题，黄泥小路也能成功划出来。
可青黑色的鬼大巴开在黄泥小路上，却没办法变成完美防御的状态。
鬼蜮也只能开到五档，连车内灯光也无法打开，也就是说这辆青黑的鬼大巴并没有能够进入迷雾禁区的能力。
毕竟只是枯井复制出的灵异，受到了种种限制，使得力量大打折扣。
现在的姜言，实力约等于刚刚解决血雾事件的时候，而且还弱上了不少。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问题，毕竟这具身体就是拿来消耗的，和自己的命相比起来，灵异力量减弱到六成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这时，卫星电话响起，姜言迅速从原来身体风衣的口袋中掏出来，接通。
对面很快传来黄渊熟悉的声音：
“姜言，你最近有时间过来总部一趟吗？”
“怎么了？总部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姜言现在驾驭了第二具身体，也解决了死亡预言的问题，现在已经有余力去关注总部的动态。
他记得在前往鬼市之前，黄渊也曾经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当时说总部的灵异仓库受到了袭击，而且袭击的人貌似就是黑帽男。
明显总部这段时间也不太平，不过总部现在有殷老和朱炎在，姜言实在想不到黄渊会有什么事情需要麻烦自己。
“没什么事，只是接下来要进行一项行动，需要多一点人把守，以防不测。”黄渊语气严肃道，仿佛这件事情十分重要。
“什么事情？电话里能说吗？”姜言顿时起了兴致，虽然他现在已经算得上国内顶级御鬼者，可总部的底蕴也是极其强大的。
能让黄渊如此重视的行动，其意义也必然重大。
“你过来参加的话，就知道了，如果你不参加，那我就不能给你透露更多的细节。”黄渊口风很严，就连对于老熟人姜言也不肯泄露一字。
不过这更加激起了姜言的好奇心，死亡预言说他会死在吉祥电视塔塔顶，说不定对应的就是总部这个重大行动。
“你什么都不说，叫我怎么敢参加？谁知道是不是去送死的差事。”姜言眉头微皱道。
黄渊听后也不得不松口，压低了声音道：
“这件事情和殷老有关，其他我就不能透露了，你过来就知道了。至于危险，肯定是有的，不过如果处理不慎，整个大京市可能都会灭亡。”
听到这话，饶是姜言都不得不为之一惊：
“你说什么……大京市会……”
大京市可是总部所在地，是国内最安全的地方，而作为总部的核心人物，黄渊竟然会给出这种结论。
可见这项行动十分不一般，甚至是能够决定总部生死存亡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