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不知道的是,今天上午中院贾家,上演着一出大戏。
自打昨天秦淮茹察觉到何雨柱,也就是大伙儿口中的傻柱,对她有了几分生疏,再加上今儿个一早那档子事儿,直教她整个上午都如同丢了魂儿一般。
于是,她索性向单位请了半天的假,脚底一抹油,溜回了四合院。
婆婆贾张氏一听秦淮茹细细道来,那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仿佛头顶着了火。
“这个没良心的傻柱,平日里你为他洗衣做饭、操持家务,受了多少闲言碎语啊!结果呢?他不仅把我们家棒梗给卖了出去,还这般欺负你!”
贾张氏越说越气,眉毛都快竖起来了,突然她“哦”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莫非他后面有人撑腰了?嫌弃你了?”
这话一出,秦淮茹心里那叫一个乱啊,跟被猫爪子挠了似的,嘴里不自觉地嘟囔着:
“傻柱,他真有女人了?”
“嗯,八成是这么回事儿,要不然他哪敢这么对你啊!”
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着失魂落魄的秦淮茹。
她可是寡妇了几十年的人精,秦淮茹那点小心思,她哪能看不出来?于是,她开口劝慰道:
“我也知道你不容易,一个人的工资要养活这么一大家子,找个男人进门,日子也能宽裕点嘛……”
秦淮茹被婆婆这一番话戳中了心事,眼神顿时有些躲闪。
但贾张氏就像没看见一样,继续着她的“表演”:
“我也知道,我是这个家里的累赘,我死了,你就自由了,想找男人就找男人……傻柱多好啊,光棍一个,工资又高,人还细心周到。可我就是不死,你说气不气人?”
贾张氏这演技,简直可以媲美影后了,把秦淮茹弄得既内疚又害羞。
虽然贾张氏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要是秦淮茹真嫁给傻柱了,那她这个婆婆还往哪儿摆?
不过,这出家庭情感大戏嘛,总得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才热闹嘛!
她呀,不过就是秦淮茹那可怜巴巴的婆婆罢了,若不是这些年凭借着道德的大旗,死死绑住了秦怀茹这条小船,恐怕她早就领着那三个小萝卜头,风餐露宿,沿街乞讨去了。
说起来,傻柱简直就是秦淮茹的私人饭庄,随叫随到,服务周到,而反过来,秦怀茹呢,也自然而然地成了贾张氏那老太太的专属饭票,养活着这位爱算计的老太太。
只见贾张氏那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像是算盘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地打着主意,忽然,她一拍大腿,满脸得意地说:“嘿,我这脑瓜子还算灵光,想到一个妙招,能把傻柱那小子治得服服帖帖的。”
秦淮茹虽然没吭声,但耳朵却竖得跟天线似的,生怕错过婆婆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我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你对那傻柱有那么点小心思,人家也确实是个长期饭票的绝佳人选。但你也得瞧瞧自己啥条件?一个带着仨拖油瓶的寡妇,还想攀上人家?做梦去吧!”
贾张氏撇撇嘴,一脸嫌弃地说着,却又话锋一转,
“不过嘛,我倒觉得你那表妹京茹挺合适,虽然是农村户口,但模样周正,还是个水灵的黄花大闺女,傻柱要是见了,保准儿得动心。”
婆婆贾张氏那言辞犀利,句句如锋利的匕首直刺人心,却又字字珠玑,让秦淮茹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脸上写满了惊愕与哀伤,仿佛被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得措手不及。
“哟呵?”婆婆贾张氏斜睨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怎么着?他俩要是真成了好事儿,你心里头还不乐意了?”
“那……那倒也不是不乐意。”
秦淮茹支支吾吾,话语间明显底气不足,“我就是琢磨着,万一他俩真走到一块儿去了,傻柱他还愿不愿意像从前那样帮衬着我们家呢?”
这话一出,秦淮茹自己都觉得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蚊子一样。
“你这脑子,是进水了吗?”
贾张氏见状,赶紧抓住机会,火力全开,“你表妹要是真成了傻柱的媳妇儿,那咱们不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了嘛!到时候,咱们两家合一块儿吃饭过日子,亲亲密密的,谁还敢在背后嚼舌根子?”
“再说了,到时候傻柱就是棒梗他们几个的姨夫了,咱们再顺水推舟,让他认个干爹,亲上加亲,那感情不是更深厚了?这如意算盘,我打得可是啪啪响!”
贾张氏这番话,简直是把傻柱的未来都规划得明明白白的,要是阎埠贵在这里,估摸着得连声叫好,狂刷一波“666”的弹幕呢!
于是,秦淮茹瞅准了下午那宝贵的半天假期,脚底生风地奔向了乡下,把她那娇俏可人的表妹给接了来。
这位表妹啊,名叫秦京茹,嫩得能掐出水来,估摸着也就十七八岁的光景。
她那一身打扮,简直就是时代的乡土风情画,俩辫子扎得跟村头的大柳树似的,一甩一甩的。
眼神单纯得就像后世的大学生。
秦京茹在乡下那可是度日如年啊,天天就盼着能飞出这穷山沟,找个城里人嫁了,从此过上城里人的生活,彻底跟这土坷垃说拜拜。
这不,一听表姐说要给她介绍对象,她连家里的庄稼都顾不上了,火急火燎地就跟着秦淮茹来到了四合院。
一到地方,她就紧紧拉着秦淮茹的手,跟个小喜鹊似的,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姐啊,不是说给我介绍对象吗?人呢?咋还不出来见我呢?”
秦淮茹看着她那急不可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瞧你这急脾气,傻柱他能跑哪儿去?婶儿我跟你说啊,要是傻柱见了你,那眼睛指定得看得直了,就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这时候,贾张氏正坐在炕上,手里拿着鞋底子,一针一线地纳着。
在她眼里,何雨柱那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整天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小绝户,要是能被秦京茹这朵村花给迷住,那才叫怪事呢!
秦京茹一听,更是乐得跟朵花似的,脸上都快能挤出蜜来了:
“姐,你可别打趣我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跟揣了个兔子似的。那傻柱,他真的有那么好?能比咱村的铁柱哥还强?”
秦淮茹拍了拍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可不,傻柱啊,那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了流氓,斗得过蟑螂。要我说啊,整个四合院,就属他最出息!”
秦京茹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哎哟喂,这么能耐?那我可得好好瞧瞧,看看他到底是个啥样的金疙瘩!”
说罢,她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衣服,捋了捋头发,生怕给傻柱的第一印象不好。
贾张氏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心想这傻丫头,怕是真被秦淮茹那番话给灌了迷魂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