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灵翊,圆鼓鼓的身躯十分标准,任谁看了都说不出个胖来,灵翊自己也左右扭动身躯观赏了一番,史莱姆就是椭圆形的,没有毛病。。
哪里胖了?瞎说!
灵翊的语气里满是理直气壮。
“我一点也不胖,你是不是就是想找理由克扣我的饭食!”
灵翊还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抗议二字,更是高举在头顶。
达达利亚不慌不忙的摊开手掌,上面竟然纵横交错的勒出了好几道印子:“可是你再不减肥,我就要抱不动你了。”
体积不大,密度特高的灵翊歪了歪脑袋。
唉?
“原来你是嫌弃我重!”
这完全戳到了灵翊的痛处,达达利亚真是的,哪有上来就说人家女孩子重,他抱不动的。
哼!分明是你锻炼不够,抱不动我,那是我的问题吗?
达达利亚见灵翊死不悔改,又从身后拿出一个秤来,将灵翊直接抱了上去。
下一秒,刺耳的警报声在屋内立刻响起。
体重秤已然不堪重负的替达达利亚发出了抗议。
哦豁,这本来可是用来拉货的秤啊。
这下轮到灵翊发愣了。
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这么重了?不可能吧,自己不过是一天三顿奶茶,早午晚三顿正餐顿顿不落,无肉不欢,偶尔吃点小零食,小甜嘴罢了。
再说了,从人身看,不仅没有胖的迹象,甚至还多了马甲线。
灵翊默默的从体重秤上蹦下来,对着达达利亚嘿嘿一笑。
“这个,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一般的史莱姆,所以这个体重其实非常正常,完全没有问题的。
不信你想想,我要不是本来就这么重,我当初也不能把奥赛尔从海里砸回去呀。”
达达利亚见灵翊旧事重提也开始翻旧账。
“那你别忘了,我当时还挟持过你,当时你的重量可还没有现在一半重。”
灵翊瞬间瞪大了眼睛:“人身和史莱姆能一样吗?”
于是又趁着在达达利亚宿舍,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变了回来,再次站上了体重秤。
刺耳的警报声在灵翊耳边震耳欲聋。
那个指针刷的一下就来到了尽头,一点余地都没留。
我eo了。
灵翊默默的从体重秤上走下来,默默的变回了小史莱姆,随后一把推开了面前的盘子。
“我要绝食。”
达达利亚还没见过这么任性的灵翊,直接大笑出声。
“不必不必,我已经问壁炉之家要了一辆可以推着走的宝宝车,放心质量很好,绝对不会压塌的。”
只是灵翊听完更伤心了。
你见过体重不止三位数了的宝宝吗?我又不是鲸鱼。
灵翊不禁又回想起自己曾经好像只有被阿帽拉着飞上天过,所以体重问题,应该还没有暴露吧?
所以当时阿帽想带我飞上天却没成功的原因是我太重了吗?他也不告诉我一声。
远在须弥的阿帽没由来的打了个喷嚏,最后只能归咎于某信徒又在突然袭击。
思绪拉回现实,灵翊看了看时间。
“走吧,得去提前蹲个点,晚饭我就先不吃了。”
达达利亚也只好先依着灵翊,稍作变装就来到了玛塞勒的商会附近。
达达利亚也从壁炉之家那边得到了很多关于玛塞勒的情报。
“枫丹卡布里埃商会会长,平时风评还不错,没想到这么多钱都是靠乐斯赚来的,嗯?还和刺玫会有关系,势力很大呀。”
“嘘,人来了。”灵翊扯了扯达达利亚的袖子,一人一史莱姆就一个闪身躲到了角落里。
玛塞勒看起来心情非常郁闷,看来是已经知道早上那两姐妹已经“死亡”的事情,连保镖都没带,一个人往家走去。
“好机会。”
此时夜黑风高,街上大部分人都回家了,只剩下一两个机械守卫还在巡逻,玛塞勒烦躁的走在路上,凭借着记忆往家走去。
突然,一阵哭声从小巷子里传来,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由于声音过于悲切,又有些熟悉,很快引起了玛塞勒的注意。
只是早上的事情还没解决,玛塞勒也无心再去管闲事,直接继续往前走去。
可那哭声却一直萦绕在耳边。
自己明明已经走过那个巷子了,为什么好像感觉,哭声一点也没有减弱。
玛塞勒在夜晚的寒风中打了个冷颤,突然有些后悔,今天出门没有带上保镖。
玛塞勒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但哭声也越来越凄惨,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耳边一般。
玛塞勒猛地回头抽出武器,刚刚还如影随形的哭声却戛然而止,空荡荡的街道上什么也没有。
所有的一切都静悄悄的,连仔细快速跳动的心跳都清晰可闻,除了细微的风声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了。
这,怎么,怎么回事。
突然,脖子后面传来了一阵凉意,好像是有水轻轻滴落在脖子后面,但又好像一双冰凉的手在轻轻抚摸。
玛塞勒头都不敢回,一口气就冲到了安保的亭子旁边,砰砰跳的心脏几乎呀蹦出来。
见了鬼了!
但实则是灵翊凭借自己的小体型,带着音箱循环播放刚刚录好的哭声。
达达利亚则站在高处,做一个无情的洒水机器,人造花伞。
可惜玛塞勒可能没有注意到,伴随着自己的脚步往前,身后却永远有一滩水在跟随着,仿佛是被杀害少女的幽魂一般。
而等玛塞勒一路跑回到家里,就会发现灵翊和达达利亚提前为他准备好的惊喜。
整个家里就好像被洪水泡过一样全部都湿答答的,但从房子外面看,哪里有水淹过的痕迹。
但实际上是灵翊把自己当成水泵库库往外放水,达达利亚则负责控制水的流向,帮玛塞勒把家里做了一个“大扫除”。
这什么,书架?给你泡水里。
嗯,花瓶?给你装满变水瓶。
卧室?整个床帮你做成水床,不用谢。
虽然效果可能也就那样,但至少两个熊孩子玩得可开心了。
于是乎,玛塞勒一回家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
冰冷的水滴答滴答的从天花板落下,直砸脑门,才刚刚踏入家门,就仿佛一脚踩入了水池里,鞋袜瞬间湿透,冰凉的触感也顺势涌上心头。
是她们,是她们来复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