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那么一回事,那个笼子是用来干什么的?”伍荣冲不解的向胖班长询问道。
“这个嘛,怎么说呢。这应该也算是戮神机甲自主程序的一种。就跟人一样,这个机器它也会有闲的无聊,蛋疼的时候。人闲的无聊的时候都可以玩玩游戏来打发一下时间。机甲也一样,它有时候会去救助丛林中一些受伤的小动物,比如鸟之类的,这也就相当于是在玩游戏了。”
“哦,明白了,明白了......”
伍荣冲点着头说道,可是他也又迅速的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这玩意儿的癖好,咱们可是学不来的。闲得蛋疼无聊的时候,玩鸟儿来解闷。那岂不是越玩,蛋越痛。学不来,学不来。”
胖班长哈哈一笑:“伍组长,没想到你还挺幽默。”
众人一边有说有笑的,一边收拾起行囊,他们准备继续出发了。
再往前走,有了“戮神机甲”的帮助,道路也变得畅通起来。
它这一路上,披荆斩棘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忝谈,伍荣冲一行人紧追其后,也省去了不少的体能消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道是天色越来越暗。
这秋日的黄昏虽然好看,可是在这密林里,尤其是低矮之处,其实是完全感受不到的。
如果非得说有个什么具体影响的话,那就是天比在别的地方黑的格外早。
前方更幽深的地方已经是隐隐约约的,模糊不清了。
胖班长掏出军用平板,熟练地在上面指点了几下。
“戮神机甲”原地呆立了几秒钟,然后它的红绿大灯泡眼就突然向两边延伸了出去,伴随着一阵古怪的声响,红绿大眼发出了两道耀眼的强光,并且直接射向了幽暗的丛林深处。
这下有了强光的映照,天儿也就算是彻底的黑将了下来。
众人借的灯光又又向前行进了一段距离,这一段路特别的幽暗,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到这是一段下坡路。
“戮神机甲”不停的转动着它的红绿灯泡大眼,一只眼睛指向正前方,另一只眼睛时而垂直指向上方,时而左右扫射,不断的变换着探照范围。
如此一来前方的地形地貌,众人也便就都了然于胸了。
“戮神机甲”最终在一处更为低洼的平地上停了下来。
他的大眼睛一只高高的竖起,光照直射云霄,而另一只则缓缓地下垂,光线也逐渐的慢慢变暗了,最后变得既柔和又充满暖意。
在这浓情蜜意一般的光照条件下,一干人等围坐了下来,他们纷纷将背囊卸下,大部分人都已经面露疲惫之色。
唯独忝谈这小子,看上去仍然精气神儿十足。
大概他就是属夜猫子的吧,越是到了晚上就越是来劲儿。
这一片难得的平坦之地,恰好位于凹地的正中央,说凹吧,相对于四周来说它又是略显得凸起的。
凹凸有致的构造,也让这里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凹陷之处更有潺潺的细流“哗啦啦”地流淌着。
邝兆宇有些按耐不住了,他的体质是属于燥热型的,平时不怎么运动都会出大量的汗。
如今徒步走了一整天,这身上早已经是汗嗖嗖的了。
他急匆匆的脱掉了上衣,然后又挽起裤角,扑通着就跳进了水流里。
虽然说已经是深秋,可这水却还是略带一丝温意的。
水虽然不深,却也是没到了膝盖。
邝兆宇捧起一捧狠狠的砸到了自己的脸上,清凉通透,一天的疲惫感顿时消失掉了一大半。
他胡乱的抹了几下脸和脖子,然后再次捧起一捧清水,“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来,甘之如饴。
好喝!忝谈从一旁,看见了,也便来了兴致。
他蹬掉鞋子,裤管往上一撸,扑通一声也跳了进来。
邝兆宇此时,背对着他,也没个防备,冷不丁的被溅了一脸的水花。
不过他也不生气,反正也还是要再洗洗的。
可是当他看到忝谈高大的身躯站在水里,水流仅仅才没到小腿的一半,再低下头看看自己,水流已经无情的嘲笑着,从他的膝盖骨两侧流过时,他瞬间又自卑了。
忝谈看到邝兆宇怔在那里,顿时顽性大发。
他伸出双手逆着水流的方向,卷起一捧又一捧的水向着邝兆宇的身上挥洒过来。
邝兆宇原本就已经裸露出了上半身,此时经水这么一泼,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脑袋也愈发的清醒了,他从自卑的情绪当中回过神来。
“忝谈老弟,来,来,来。快点帮我搓一搓,这后背被汗浸的都快痒死了。”
“痒?能有多痒。这天儿也不热呀,哦,我明白了,该不会是你体内燥热,有火无处泄,所以浑身酸痒,是不是?是不是?”
忝谈一边趟着水,一边伸出大手来,像老鹰捉小鸡一样,一把就扣在了邝兆宇的后背上。
他轻轻的揉搓着,“你看,我可告诉你,大宇......”
忝谈指了指不远处,开着灯光处于静止模式的“戮神机甲”,接着说道,
“那玩意儿可是玩儿鸟的高手,你这火要是实在憋不住,没处发泄,可以考虑考虑找它帮忙解决一下。”
“搞一下子嘛,你绝对不会吃亏的,虽然说是硬了一点,可是你下边那玩意不也不是吃素的。”
忝谈说完还不忘在邝兆宇的屁古墩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然后就笑嘻嘻地趟着水,向前面走开了。
邝兆宇低下头瞅了瞅自己的荡部。是啊,那洪荒之力确实够叼够大的,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有几分喜欢和自豪。
可是当他转过身来,瞅了瞅不远处那充满了钢铁力量的“戮神机甲”时,还是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这玩意儿即便是再叼大,但终归是皮肉做的,与钢铁相比较起来,那还不是小巫见大巫呀。
邝兆宇胡乱的在身上搓洗了几下,便爬到了岸上。
忝谈玩的倒是蛮开心的,他居然在一片石头底下摸到了螃蟹,一种体型肥大的青蟹。
忝谈开心的连连发出尖叫,伍荣冲只当是他又人来疯,也没太当回事儿。
时峒町倒是听出了一些什么,他快走两步来到忝谈的身旁。
忝谈双脚还在水里,时峒町站在岸边瞪着大眼睛瞅着他,
“你见鬼了!大黑天的,在丛林里发出这么大的响声,就不怕招来野兽。”
“野兽?你说的是四条腿的吧。这个都走了一天了,反正我是没见过。不过,你看八条腿的,我就见过了。你看,快看......”
忝谈伸出手指了指前面半湿半干的小土坑里。
时峒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一只肥硕的大青蟹,正张着它的钳爪在空中挥舞着。
那架势仿佛就是在说,谁敢来碰我,谁敢来碰我,我就让谁粉身碎骨。
忝谈尝试着将手绕到青蟹的背后,可谁知这货总是能够调整出一个最佳的攻击方位,不管你怎么样伸手,只要靠的够近,总是会有被夹到的危险。
忝谈有些犯难了,反反复复的纠缠了好一阵,还是没能捉到手。
时峒町一直默不作声,他只当是在看热闹,顺便锻炼锻炼年轻人的反应能力。
等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
“可别怪我没有警告你,小学弟。这货双钳的钳合力可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够搞碎椰子壳。你瞅瞅你那双手有没有椰子壳硬。”
忝谈瞅了一下自己的手,到底哪个更硬,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只要钳上去了,手保准是最疼的那一个。
忝谈将手往回抽了抽,然后又轻轻的甩了甩,总是逼的太急,那螃蟹它也紧张,最好是能等它放松下来,那样抓起来还不费事儿。
忝谈瞪着大眼睛,直直的盯着螃蟹,螃蟹也瞪着小眼儿贼溜溜的瞅着他。
对视了有那么一小会儿,螃蟹感觉到没有那么危险了,便逐渐的将钳螯放低下来,它瞅准时机,开始沿着左侧的石堆慢慢移动,起初移动的很慢,因为它时刻要保持进攻的姿态。
等到他发觉忝谈并没有打算要攻击的时候,便彻底的放松下来。
其实忝谈早就猜透了它的意图,在左侧石堆儿再往左一点儿,有一块巴掌大的湿泥地。
这里面一丁点儿石子都没有。
忝谈故意放青蟹爬到了那一处湿地之上,还没等它反应过来,忝谈已经伸出大手从后面将大青蟹一把给摁住了。
青蟹的两只钳鳌在空中乱舞着,可是它只能够前前,左左,右右的胡乱攻击。
后方它的盲区位置已经被忝谈按的死死的。
忝谈心里面暗自高兴,“终于捉到你了,今天晚上可是有口福了。”
可谁知这高兴劲还没捂热够三秒钟,他便发现了有一丝不对劲,因为身体往右侧倾斜的角度太大了,再加上倾斜在湿地里,一直在不停的挣扎,它的腿腿和爪爪已经不再倾向于进攻,而是在不停的挖刨地下的湿泥,眼看着它的身子就要卧到泥沙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