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顺着桑标手臂望去,只见黑漆漆的山腰上,一条像散发黄色光芒的巨蛇正在穿梭,仔细一看,一群举着火把的人正在前行。
“那是原住民吗?”
古雅好奇的问,刍森和泰岭也将疑惑的眼神望向桑标,桑标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开始我还听见了他们说话,用的是通用语言,而且好像还拖拉着什么很重的器械。”
“什么种族知道吗?”
“太远了,看不清楚,总之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四人盯着那条“巨蛇”看了一会,好像对方并没有发现他们,四人看了看卡库三的位置,马上也要到下半夜了,索性都不睡了,静静的坐在地上等着,最终依旧是没有观察到山顶上散发的两点。
天亮后,四人对于怎么寻找产生了不同的意见,泰岭认为可以跟随昨晚的那伙人进去找,既然是外来者,那肯定也是奔着遗址来的。
桑标和古雅则是认为按照信息找,毕竟马上就能绕到山体的西北侧,等半夜一观察就能确认遗址的位置。
刍森觉得两种办法都有利弊,深思熟虑一番后,还是觉得稳妥点好,毕竟对面那么多人,一旦被发现不好逃脱,况且对面也不一定知道准确的位置,少数服从多数,几人便继续朝着预定的方向走去。
快到中午时,人高马大的泰岭率先发现前方山脚不远处杂草长势异常丰盛,众人走近一看,还有涓涓细流,这一发现让疲惫的四人瞬间打了鸡血,留下两人扎帐篷,刍森和泰岭前往四周查看一下环境。
当二人朝山体边上查看时,在松软的河滩边,发现了一行足有五十厘米的猛兽脚印,将二人吓的不轻,正准备离开时,听见了山谷里传出来了微弱的说话声,不由的想起昨晚看见的那群人。
二人对视了一眼,便将坐骑留下山外,偷偷的摸了进去。进入山体后,发现里面的荆棘丛生,根本钻不进去,无奈的二人只能用刀具开路,好不容易钻出了荆棘丛,却发现了条两三米宽的兽道。
刍森望着前面宽阔的兽道,联想到河滩那巨大的脚印,心脏不由的狂跳。他紧张的看了眼旁边的泰岭,发现对方也是紧张的看着他,二人心想,可千万不要碰上这只野兽。
这时前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好像已经走远,二人也不敢太过深入,毕竟那头野兽太过惊人了,于是决定先返回商量下怎么进山。
二人返回营地将消息说了一遍,桑标和古雅听到山里有一种巨大的野兽,脑海里将认识的野兽一一比对,希望能确认那只野兽的种类。
“有没有可能是殇兽?”
古雅思索了一会说出自己的猜测,刍森虽然不知道殇兽是个什么品种,但是从其余二人惊讶的表情中猜出肯定不是什么善类。
“要真是殇兽的话,倒是个麻烦事。”
桑标眉头紧锁的望着山林说道,这时只见泰岭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快速的走向堆在一起的背包处,从自己的包里找了很久,众人望着忙碌的泰岭,一时间不知道他要干嘛。
“哈,找到了。”
只见泰岭转过身,手里还举着个酒壶,兴奋的朝众人走来。
“以前我哥游历时曾遇见过这种野兽,当时差点就被殇兽吃掉了,还好他当时掉进一丛植物中,那植物散发的味道极其恶臭,殇兽似乎对这种味道很排斥,围着转了几圈之后就离开了,让他捡回来一条命。”
说吧他将塞子打开,酒壶里的味道瞬间散发出来,众人问道后纷纷捏着鼻子将头扭过去,只听见泰岭压着嗓子说:
“这次我偷偷跑出来之前,被他知道了,我以为他要抓我回去,没想到塞给我这个酒壶,叮嘱我遇到那玩意就把这个涂在身上,呕”
话还没说完,泰岭就忍不住呕吐起来,其余三人皱着眉头相互看了一眼,纷纷表示接受不了,尤其时古雅。
那东西如果单单是臭众人还能接受,它是臭中间夹带着难闻的腥味,而且还有强烈的刺激性。
“东西我放这里了,至于用不用你们自己,呕”
最后众人决定还是等夜晚找到遗址位置后,再决定用不用。
深夜,四人站在帐篷外,看着卡库三缓缓的朝着西边移动着,
“看,亮点。”
桑标激动的差点吼出来,众人顺着卡库三与星环上的蓝点看去,群山中靠近左侧的一座山峰上,一片区域里,微弱的亮点一闪一闪跳动着。
“左边第三处山峰,怎么和今天我们听到的那群人不是一个方向呢?”
刍森望着亮点喃喃自语着,泰岭见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兴许人家不是奔着遗址来的,别想太多了。”
众人将位置记住后,便都钻回帐篷休息起来,也不守夜了。天亮后四人盯着哪个酒壶,谁也没有伸手去打开它。
“古雅,你身上还有香包吗?”
刍森看向古雅,心中浮现出应对之策。
“有啊,不过只有两个了,你想要拿来遮盖气味啊,怕是有点不够。”
刍森听到有后,转身将泰岭的背包打开,泰岭一脸茫然的看着。只见刍森拿出泰岭昨天刚洗过的上衣,双手飞快的撕了几块布条下来。
“我草,你干什么?”
泰岭跳起来奔向刍森,想要阻止他,但为时已晚,衣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了。刍森见泰岭冲了过来,顺手就将破衣服扔在他脸上,其余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刍森。
刍森朝古雅伸手要过来香包,接过香包,顿时一阵香气扑鼻。只见刍森将香包拆开,又从腰间摸出根针和线,双手在布条上上下起舞着,不一会一个简易的口罩就呈现出来,随即往脸上一带,众人见状才明白刍森为什么要撕碎泰岭的衣服。
“你怎么不撕自己的衣服?”
泰岭手里拿着破衣服,朝着刍森质问道,虽然已经知道了刍森的目的,但是泰岭还是很生气,因为他只有两件衣服。
“我们三个男人里,就你的衣服材质最好,带在脸上舒服一些,为了大家的健康,你贡献件衣服咋啦。”
泰岭听到这个蹩脚的借口,看着自己手里碎成布条的衣服,一脸怨恨的盯着刍森不说话。不一会,刍森就制作出四个口罩,分发给众人。
转眼间,四人将坐骑藏好后,刍森也是将负重服卸了下来,万一有什么险情,自己也能跑的快一点,之后几人带上装备就朝着山里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