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殿下对我的事情这么清楚,那我就算再编谎话也是无法蒙骗殿下的,索性我就直说了。这件事是我从林挽月口里得知的。殿下应当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药会叫人吐露真言,而今日我见三皇子与林挽月同处一室,心中有疑惑,害怕林挽月跟三皇子在密谋些什么,故而偷偷将这药给林挽月吃了,从她的嘴里套出了这些事情。”
想了想,似乎怕陆晏还是不相信,又开口说道:“若是殿下不信,大可去查。”
只是,就算陆晏去查,也查不出什么。
毕竟她压根没有给林挽月吃什么药,所以就算陆晏去查她也不怕。
见时今面色不似作伪,陆晏心中虽还是疑惑,但到底没在逼问时今,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问了,时今也不一定会说,何苦因此让人再添戒心。
“既然时姑娘都这般解释了,我若是再不信,倒是有损我们之间的合作。只是对于这件事,时姑娘可有什么好的想法?既然时姑娘知道了我的事,我就也不瞒时姑娘,现下我虽有自己的势力,却还没有办法同他们对抗,否则也不会拜托时姑娘帮我挑拨林成安跟林挽月。”
陆晏将自己现在的处境讲给时今听,顺便打量着时今的神色。
见她听完自己的话后,没有什么惊讶之色,眸中微光一闪。
陆晏现在的处境她一早就知道了,并且也想好应对之策,就看陆晏是否肯信她。
“不瞒殿下,我确实有一计,只是风险极大,不知道殿下肯不肯冒这个险?或者说殿下肯不肯信我?”说着,时今直视陆晏的目光,眼中坦荡,神色自若。
好像将所有决定权完全交给了陆晏。
如此,陆晏的拇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新的玉扳指,他习惯性地转动扳指,忽而唇角微勾,道:“我自是相信时姑娘的。”
“若是这般,此事便简单了。我手中有一味药可令人脉搏气息全无,同真的死了一般无异,只要在服药后三日内服下解药,便可重新活过来。”
假死!
这便是时今的计策,也是最稳妥的最便捷的方法,
闻言,陆晏略微沉吟片刻:“若是三日后没有服下解药便是再也活不过来了?”
时今点了点头。
“计入西,那便麻烦时姑娘了。”言下之意便是同意了时今的这个计划。
见陆晏同意,时今将自己准备好的药递给他:“上面写有解字的便是解药,切记一定要在三日内服下,否则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活你!”
将药收好,陆晏看着时今:“时姑娘这般相助,我若是没有些表示倒是不好,听闻姑娘盘下了盛来酒楼,想来花费也不小,那我便送时姑娘银钱用作答谢。”
虽不知道时今到底要用那酒楼来做什么,但陆晏有预感,那酒楼日后怕是会名声大噪。
时今也没有拒绝,而是大方收下,就当是陆晏买药的钱。
两人又聊了一些事情,陆晏便让青玄将时今送了回去。
书房,陆晏将这事同青玄等人讲了,却不料牧旭第一个反对:“不行,谁知道这药是真是假,万一服了解药你没有醒过来怎么办?”
牧旭虽然敬佩时今,想要见她,但是对于这种攸关陆晏性命的事情,却一点儿也不敢马虎。
“那你有什么办法解决现在的处境?”将解药交给了清风,陆晏将时今的嘱咐告诉他,方才看了一眼牧旭。
“我······”牧旭一时说不出话,索性眼一闭道:“反正我不同意!”
“既然你想不出法子,那就照着我刚刚说的去做。”如今三皇子已经知道了他在暗中部署,想来最多过了今晚就会动手。
垂眸看着手上的假死药,陆晏想也没想,倒出药丸就吞了下去。
牧旭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晏将那药吞进肚子。
当天消息就传进了皇宫,彼时三皇子陆时州正在跟皇帝禀报林挽月今日告诉他的事情。
“陛下,废太子那边传来消息,说废太子死了!”
景仁帝和陆时州俱是一愣,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消息可否属实?让太医院的太医都去,我要确诊无误的消息!”景仁帝眸子暗了暗。
陆时州回过神来,觉得有些奇怪:“父皇,为什么陆晏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这个时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林挽月跟他说陆晏以后会当上皇帝,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样子都是装给他们看的,为的就是让他们对他放松警惕。
可现在,陆晏竟然死了,那林挽月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有没有猫腻,等太医院的太医珍完便知,只要人真的死了,就凭他剩下的几个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太医院的太医们轮番诊脉,所得结论都是一样,陆晏已经死了。
有人赶紧将这个消息传回皇宫。
“真是太好了,他终于死了,不枉费我这么多年一点点将毒亲手喂给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景仁帝神色有些癫狂,好像陆晏一死,他的心头大患便解决了一般。
陆时州从没见过这样的景仁帝,一时间心里竟然有些害怕,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对着景仁帝行了一礼:“恭贺父皇得偿所愿。”
如今陆晏一死,这大骊的皇位就再也没有人有能力跟他抢了!
想到此,陆时州心中不免激荡。
景仁帝让陆时州免了礼退下,自己则是通过寝殿的密道去了另一个地方。
陆晏死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丞相府也不例外。
“陆晏死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林挽月头上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
不可能!
陆晏上辈子可是当皇帝的人,怎么可能现在就死了,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她要亲自去看看陆晏的尸体!
听到这个消息时,时今正在院子里喂三月喝药。
最近三月不知道怎么了长胖了不少,也不怎么爱动了,时今以为它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