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尼面色阴沉的听着杰克的汇报,目光却一直落在远处的华夏猫猫车上。
“哼,流程你也是参与了的,药剂也是你看着注射的,怎么可能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别废话了,藏好,别被华夏士兵的无人机发现了。”
杰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感觉身后有些凉飕飕的。
他下意识的缓慢扭头朝后看去,在月光的映照之下,一个长相可爱却面色极为清冷的少女正坐在窗台上,两只铅笔般的小腿在窗内一荡一荡,荡的人心神都跟着摇曳起来。
若是不去看她那血红的双眸,这一幕场景不知要迷倒多少老色批。
杰克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他所在的位置在三楼,窗外可没有楼梯,那这少女是如何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的?
他强压恐惧咽了口口水,完全是以肌肉记忆瞬间掏枪射击。
一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可也只有这么一声。
强尼和大b均面色巨变,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可那边除了层层叠叠的房子之外,并没有什么能动的东西出现。
“杰克,我特啊有弄啥嘞?”
“杰克,回到我!”
“杰克!”
面对着他的连续呼叫,通讯器对面的杰克却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再无任何声响发出。
此时的杰克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他已经彻底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在他举枪射击的瞬间,窗台上那名皮肤晶莹剔透的少女便如同女鬼般鬼魅的来到了他的身前,9手枪在射出第一枚子弹后便仿佛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切割一般,从枪机部位直接断成了两半。
与其一同被切割的,还有杰克持枪的手。
还不待他感受到手部传来的疼痛,他就感觉到脖颈上也有什么东西一扫而过,那么轻柔,如北海道夜间的清风。
耳机里传出的强尼呼叫愈发急躁,却已经无法唤醒他凝固的意识。
少女再次退回到窗台上坐着,清冷的面容上似有些戏谑的看着这名老外。
一股夜风吹拂起少女的裙摆,也轻抚过杰克的脖颈,他的头颅也在这个微风下顺着一道整齐的斜切口缓慢滑落
少女猩红的眼眸贪婪的嗅了一口空气中弥漫出的血腥味,双手上的骨刺这才猛地收回体内。
她曾是小镇的幸存者,被父母兄弟保护着,那些觊觎她容貌的幸存者也因此不敢有所妄动。
可哪有日日防贼的道理呢?
在某个如今夜一般的清朗夜晚,她的父母兄弟被设局杀害,而她也变成了那些曾经的邻居眼中的香饽饽,未经人事的她仿佛一只被大狗熊拿去擦屁屁的小白兔,几乎已经放弃了活着的意愿。
可就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候,一束光照进了那个幸存者们改造的体育场。
那是一支全副武装的小队,他们破开大门的时候夕阳从他们背后照过来,让人看不清他们的脸庞,也让他们如同站在光里一般。
其他人热情的上去打招呼,有会英语的幸存者开始恭谨的问候,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及瘫软躺倒在一张器材桌上的她。
直到走近探查情况的那名壮汉发现了她,似乎被她的惨状所吸引了。
于是他们用英语呼喊着,于是那些幸存者们也开始呼喊着求饶。
也就是在听到那些禽兽发出惨叫的时候,她绝望的双眸中才再次恢复了一些光彩。
身体已经僵硬的她缓慢的扭头看向器材室门外,在夕阳的余晖下,这支外来的小队,如同审判者一般屠戮着这帮曾侵犯过她的幸存者。
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开始在她的心底发芽。
面对训练有素的士兵,那些只敢对幸存者下手的邻居们自然不是对手,在夕阳彻底消逝之前,他们便彻底躺在了血泊中。
做完这一切的士兵们并未全部涌进这间逼仄的器材室,只是由其中那名胸前贴着个红十字胸章的白人士兵走进来小心翼翼的安抚着她替她检查身体状况。
意识迟缓的她也不知道什么是恐惧,只是僵硬的躺在器材桌上,任由这名士兵温柔的替她检查身体的受伤情况。
心底的那株名为希望的嫩芽开始茁壮成长。
那一晚,她躲在角落吃上了久未吃上的肉食,喝上了温热的水。似乎是担心她恐惧而难以入睡,这支小队全员睡在了她的门外。
那种被父母兄弟保护的感觉又回来了,心底那株希望的嫩芽已经壮如小树了。
就这么在这里一连待了四五天,这支小队每天早出晚归,出发之前会用蹩脚的鬼子语告诫她不要出门,然后给她留好足够坚持一天的水和食物。
又会在恐怖的黑夜降临之前回到这里,在最后一抹阳光消失之前打开她的房门,从光里出现。
仿佛他们天生就是站在光里的英雄,专门给她带来希望。
这些不真实的场景,让她感觉自己是不是陷入了某种奢望,从而产生了这种美好的幻想。
如常。
某个异常的下午,小队早早的赶了回来,门外似乎有些嘈杂,她想出去看看那,却被那名给她检查过身体的医生挡了回去。
每个人似乎都心事重重,甚至多了些奇异的目光。
那光她有些熟悉,熟悉的感觉到恐惧。
可在吃了晚饭之后,还没等她躲起来,人便倒在了临时餐桌之前。
等她醒来的时候,便宜明白了一切
她听着那些粗鄙的语言,听着那些几乎所有人都能听懂的脏话,心头的刺痛远比身体的疼痛更让人绝望。
她很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也很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要给她希望?
可都来不及了。
怪只怪她听不懂英语,更不明白她对于这些人的作用。
时间回到她被发现的那天。
杰克一脚踹开了紧锁的铁门,举枪就冲了进去。
作为深入敌后的海豹小队之一,他们的任务简单而又不简单。
第一是找到一处足以容纳大量丧尸的场所尽可能的吸引丧尸进行关押,直到下一步命令的下达。
第二是找到一个心中拥有大恨的人,想方设法的折磨他增加他的愤怒与恨意,然后给他注射变体药剂催化他成为a级变异体。
对他们来说,第一个任务是最简单的,第二个任务的前半部分也很容易,可后半部分却是有一定难度的。
而就在他们闷头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仿佛上天眷顾一般将少女带到了他们跟前。
面对这群幸存者的谄媚谈好,强尼只是不屑的吐出一口香烟,目光在纷乱的体育场内打量。
任务的第一条,他们直接就想到了体育场。
没有什么地方能比体育场更适合作为丧尸的关押地了,只要控制好各处通道,那这就是一个天然的巨大容器。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体育场内竟然还有幸存者生活,而这群幸存者们,似乎还帮他们完成了一部分第二条任务的内容。
“队长,是个女孩儿。”杰克难掩兴奋的在强尼耳边轻声说道。
几人自然都看到了少女的惨状,而杰克更是近距离看到了少女那灰尘与破败都遮掩不住的精致面容。
强尼只是朝内看了看,就明白了里面曾发生了什么,于是大声质问着眼前的幸存者们。
“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就她一个人吗?”
幸存者中带头的一人走上前编着虚假的故事,“她是附近的圆脚女,为了换吃的才这样的。”
强尼直接一个大逼斗甩了上去,“混蛋,你编故事的能力也太差了,你看她这像是自愿的吗?去死吧,你们这群爱狮虎!”
随后,他便直接抽出匕首朝着近前之人刺了过去,鲜血顺着这人的胸口喷涌而出,眼神更是难以置信的瞪视着强尼那高大的身体。
可这只是个开始,在强尼动手的瞬间,小队其他成员也纷纷朝着就近的幸存者冲了上去,招招毙命却全都避开了头颅。
几分钟的时间,这些幸存者就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着一地的尸体,强尼的目光却不断朝器材室中那名少女瞥去。
“她很适合作为a级变异体的实验对象,不过以她现在的情况来看,即便是注射了变异药剂,她能稳定变异为a级变异体的可能性也不足三成。”
“需要重新唤醒她对生的渴望,然后再把她的希望击碎!”大b在旁补充。
强尼满意的看向大b,赞许的点了点头,“外瑞古德,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具体实施了,毕竟你可是咱们的队医。”
大b“嘿嘿”一笑,压制住满眼的音协便进入了房间。
正如他们所料,此时的她基本没什么对生存的渴望,身体僵硬、意识迟缓,对他的靠近也没有任何反应,眼神空洞的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大b颇有分寸的给她做了基础的检查,给予了她充分的尊重。
更是温柔的将其脸上的沾染的灰尘用湿毛巾给擦掉。
当所有步骤完成,看着少女眼眸中恢复的一丝神韵,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队长,效果不错,她已经恢复一些精神了。”晚饭时间,几人聚集在一起吃着军粮,大b不忘向强尼汇报着进度。
正在啃食一块烤腿排的强尼却是咧嘴一笑,“还不够,最起码让她彻底信任我们的时候,才有九成的把握。”
“你忍得到那个时候?”杰克在旁调侃。
强尼一口吐出一根咬不动的肌肉,“废话,为了任务,忍不住也得忍。”
“不过说实话,她是真的n啊,也难怪那帮倒霉玩意儿会忍不住下手。”大b略有些神往的补充。
“行了,都给我记住了,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动她。”
“不仅不准动她,还要尽可能的对她好点。”
定下基调之后,几人更是隐隐的露出会心的笑。
对她好点?
他们难道还不知道强尼的为人吗?
一天过去了,他们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只能想办法把体育场周边的一些丧尸引过来,与那些幸存者变异的丧尸关在一起。
两天过去了,他们依旧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只能扩大活动范围,吸引更多的丧尸进来。
一个星期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收到任何新命令,周边可吸引的丧尸已经没了。不过少女却已经恢复了不少,起码能在晚饭的时候给他们一个笑脸了。
在看到那个笑脸的时候,每个人都仿佛被勾走了魂魄一般,呆愣愣的看了好大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这也让他们意识到,这株果子,熟透了。
第二天外出游荡期间,强尼向小队成员下达了最终命令,示意他们只要不弄死,可以尽情的嗨皮。
于是无所事事的他们只是简单抓了几只活体动物外,便急不可耐的赶了回去。
只觉得他们回来的早了一些的少女主动帮他们准备了简单的晚饭,脸上的笑容让他们仿佛感受到了春天的温暖。
而一想到天黑后他们就要亲自体验这股温暖,一股邪火便直冲脑门。
强尼给每个动物都注射了半管丧尸血之后,看着被扔进丧尸间的它们并未被吃,便急不可耐的与队员们汇合了。
那身嘿皮在夕阳下涌动,那枚黑心想的则是他要第一个进去!
已经昏睡过去的少女安详的躺在更衣室的床上,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如同覆上了一层柔和的毛毯。
急不可耐的队员们双目冒火围在周围,早已经子弹上膛。
强尼喘着粗气进来的时候,他们的眼神更是仿佛要灼烧起来一般。
强尼与几人相视一笑,快步走上前去,亲手摧毁他们种出的希望之花
少女的心跳仿佛都漏了拍,她明白过来,前几日的那些场景一定是自己的梦,只有梦里才会有那样充满正义感的人存在,只有梦里才会有那种英雄能救她。
她的意识在这一刻仿佛脱离了身体,高悬于空中看着这残忍的一幕。
那株代表希望的大树发出一声炸响,彻底消逝了。
强尼几人不时的用鬼子语刺激着她,如同一把尖刀不断的刺穿她的心脏,以此增强着她内心的怨。
她绝望了。
骤雨停歇之际,一支内部药剂泛着猩红光泽的针管刺破她颈部皮肤,被那名她最信任的“医生”缓缓推注进体内。
可她的眼前,只有他们那狰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