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看着白朗思考的模样,并未打扰,而是摸出手机打开了久未打开的自媒体平台。
疫情爆发之后, 整个社会开始停摆,但在国家的强有力保障之下,各地区的水电燃气、基础通讯覆盖等,基本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即便有些地方的基础设施收到了一些打击或损毁,也在总指挥部的直接指挥调度下进行了紧急修复,保障幸存者的基本生活开展。
所以幸存者们在封闭的求生空间里,偶尔还可以通过网络通讯聊聊天,通过幸存者最新组建的群组沟通一些附近的军警部署情况和临时征调部队的安全区拓展情况。
有些自媒体平台的老板在生存下来之后,也组织起公司的幸存员工做好平台的保障工作,让幸存者可以在平台上进行短视频等内容的发布。
只是由于一直忙于独立团的各种事情,徐然一直没有什么时间去看一看最新的内容。
他先是将手机声音关闭,然后打开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的某短视频平台,刷起最新的视频来。
大部分视频拍摄的都是一些感染者的行动,有从阳台向下拍摄的,有从窗户向外拍摄的,还有直接通过门缝拍摄的。
这些一般都是被困的幸存者,他们的活动空间有限,发布的视频大多也都是又多了多少感染者,自己的食物快坚持不了多久了等等内容。
还有一些则是相对比较勇一些的幸存者,有的拍的是已经死去的感染者的尸体,自从国家确认进入全面战争状态之后,这种放到以前会以引人不适而被禁止的画面,竟然也能正常的播放出来。
徐然猜测应该是上头跟这些自媒体的平台打了招呼,幸存者们想要活下去,早晚都要直面这些引人不适的感染者,与其让他们在面对的时候恐惧不安,不如让他们可以通过视频早早的适应。
这些拍摄死亡感染者的视频中,有一部分人则是在不断的刷新自己今天杀死多少感染者,计划明天要刷多少感染者,并且在个人简介中不断的更新着自己的kd总数。
每当看到这种视频徐然都会点进他们的主页看看他们的kd数量,到目前为止,他看到的最多的kd数量也只有94个。
这个数量和独立团动辄消灭上千的战绩自然是无法相比,可对于只持有冷兵器的单名幸存者而言,这已经是非常吸引人眼球的战绩了。
还有一类则是一些求助类的视频,有人哭诉自家食物已经耗尽,每天只靠喝水坚持,可评论区却有很多人说可能是把人骗过去杀的套路,让那些心存善念的幸存网友小心一些。
而在这种提醒之下,开始有一些打扮妖娆如灾难之前擦边女网红那边楚楚可怜求帮助的视频出现,评论区也出现了不少“美女等我”之类的评论,可在这些评论之后,那些女人依旧如常的发着这类求助视频,甚至开始直播,似乎并未真的有人前去救援一般。
对于这种,徐然心里也确实给他们打上了骗子的标签。
在这种灾难之下,在这种无规则约束的社会之下,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女人,把自己打扮的极其妖娆的在网络平台上频繁的抛头露面,将会面临的危险恐怕比感染者袭击还要多。
可他们依旧每天都在发,甚至还敢做起直播来。
说明她们要么是有所依仗有恃无恐,要么是迫不得已只能这样,可不管是哪种情况,对其他幸存者而言,都是一个危险。
而另外一大类,则是一些官方账号发布的公告。有疫情防控最高指挥部发布的各类提醒和日常注意事项,有各地区临时征调部队发布的每日搜索区域计划,让等不及的幸存者可以尽可能的向这些搜索方向进发,以方便他们的救援等等。
在这类视频里,徐然也看到了独立团的视频。
独立团的自媒体一直都是交给申拥民和王祁在搞,王祁作为一名物理老师,年纪不大物理理论又熟,对自媒体这些东西自然也不在话下。
只是王祁和申拥民两人,一个是物理老师,纯纯理科男,一个是编程的少年天才,妥妥数学高手,两人拍摄的视频,也都是那种直来直往的直男风格。
有独立团驻地内大家训练的视频,徐然发现正是10支搜索小队的训练视频。
有独立团的各类武器装备,拍的那叫一个引人注目吸引男人,徐然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参考着法新社拍华夏军事力量的风格去拍的。
有附属学校操场上摆满了独立团驻地防御战击毙感染者尸体等待焚烧的视频,并注明这是独立团防守战战果,以及当时独立团的成员数量不足百人等等。
还有一些听起来有点像“温州皮革厂倒闭了”语调的宣传,说什么独立团等你来战
徐然在独立团主页翻了十几个视频,发现都是这类风格诡异的视频后,不由得扶额深思,自己把网宣这事儿交给两个直男,是否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而独立团的评论区就比较热闹了,有稍微正经些的幸存者在问独立团怎么不去解救他们,独立团怎么加入等问题。
也有相对没那么正经的幸存者抖机灵问一些“独立团团长是李云龙吗?不是李云龙我不加入”、“独立团?我358团要来给你帮帮场子”之类的言论,看的徐然也有些无语。
早知道就不应该叫独立团,真是搞幺蛾子。
可他看了其他地方的临时征调部队命名之后,也就收起了这种想法。
比如钱塘南区临时征调部队叫“潮信”,估计是团长也是爱看《水浒传》的老饕,取了鲁智深“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的自我圆满之悟。
其他区域的有叫什么“狼牙”的,有叫“黑虎”的,有叫“云岚宗”的,从军旅片的那些特种大队名号到玄幻小说的宗门名号,真是百花齐放,各有不同。
而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头,上头竟然也默许了
就在徐然感慨的时候,思考了起码五六分钟的白朗叫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