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这次你在庄子上发生的事,我猜想可能是被我连累!”季北望直接说出他的想法。
“你知道,这段时间我都在追查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如今算是有这些线索,其中还牵扯到漆星。”
漆月没有说话,等着季北望继续说下去。
“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宗媚儿吗,她死了了,我们在她身上发一块像燕子尾巴的刺青,然后有一个叫林萧的人,是漆星的朋友,也是让漆星去爬佛像山的人,我们怀疑绑架漆星的也是他。”
季北望就着漆月的茶杯喝一口水,漆月略有嫌弃的皱了皱眉,然后又重新拿了一只杯子,倒上水,推到季北望面前。
“但是那个叫林萧的在宗媚儿死了的那天晚上也被人杀了,在他的身上有一块燕子头的刺青,宗媚儿是被人下毒,具体什么毒还不知道。”
季北望又歇一下,再度开口“那天在庄子上抓到的黑衣人,在他腰间有一块燕子身体的刺青,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宗媚儿,林萧,还有黑衣人他们三个人的刺青能组成一个完整的燕子图形,那就表示他们三人有可能是同一个组织,分属于不同的部门,负责要做的事情就是根据这三个不同部位来的!”漆月分析的很清楚,让季北望有点吃惊。
“对,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是这样!而且那个被我们抓住黑衣人,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充满恨意和杀气,应该是跟我有什么过节!”季北望没有隐瞒,说出心中对黑衣人的想法。
“嗯,这种情况的话,会不会是你的在南边打仗的对头,是海盗,还是倭岛国,而且是深仇大恨的那种,不然怎么能有这么严密的组织和计划。”漆月完全说出了季北望的猜想。
“月儿,你怎么会想到这些?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季北望非常惊喜的望着漆月。
“啊,猜的,乱猜的!”漆月尴尬的摸摸脸。心想着可不能跟你心有灵犀,电视剧和小说看多了,大多数都是这么个套路。
“你猜的和我想的差不多,我们在最开始绑架漆星的人身上找到一块腰牌,上面就有一个完整的燕子形状的标记,但是这些黑衣人身上没有,如果是一伙的,但是为什么标志又不一样呢?”
“那就是级别不一样呀。有可能完整燕子腰牌,是高一级别的人,而燕子部位刺青是低级别的人,还有没有可能有人身上有完整的燕子刺青,是这些燕子刺青部位人的上级。”漆月撑着下巴思考。
季北望有些失神,他没看到过这样的漆月,竟然会对他的事情感兴趣,还能和他一起分析,那种心底的疑惑再度出现。
漆月看着这样面带不解表情望着她的季北望,以为是她刚才说的话他没有听懂。不免有些焦急,怎么跟他解释呢?
有了,漆月拉着季北望的手走到书桌旁“我画给你看,这样你就能看懂了!”
说着,漆铺开纸张,拿起笔把刚才她分析的那些人的组织架构用思维导图的方式给季北望分析出来,一目了然。
季北望看着这张图形,他没见过这种东西,漆月忘记了她毛笔字写得丑的事情,为了教懂季北望这个笨学生。看着季北望不说话,以为他还没看懂。
“你怎么这么笨呢?都已经这么直接的画出来了,还看不懂吗?最上面有腰牌这个是目前看来最高级别的,但是他们有腰牌的话,就有可能没有刺青……”
“你怎么会这个,还有,你的字什么时候写成这样了?”季北望略显低沉的声音打断了逐渐急躁的漆月。
“啊?这个,这是……是我从书上学到的!”漆月有些后怕。
“什么书,我怎么没见过,你什么时候学的?”季北望步步紧逼。
“什么书,我也忘记名字了,好像叫思维导图,再说你没见过的书多了去了,你整天领兵打仗,看的都是些兵书,对这些作图画画的,你怎么会有兴趣!”漆月反正是打死不承认的。
反正这个就是思维导图,找不到书那不很正常吗,他们这里没有。随便漆月怎么说都可以。
“你说的这本书,我从未听说过,难道是安国公府里的,你大哥,我的大舅哥,安国公世子应该知道吧!”季北望抓起漆月的手,紧紧的,用力的。
“你到底是谁?”季北望问出心底藏了很久的问题。
漆月害怕了,是真的害怕了,比遇到刺客追杀,比在火海中等死还要害怕。他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这个情况。
漆月强装镇定,眼睛直直地盯着季北望,“将军,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自然是您的夫人,难不成您怀疑妾身是别人假扮的不成?”
季北望冷笑一声,“我并非无端猜测,自你上次受伤醒来后便诸多怪异之处,行事风格与从前大相径庭。”季北望再次加大手上的力道。
漆月咬了咬牙,想要把手挣脱出来,心思急转,“季北望,你松开,你弄疼我了!”季北望松了手,漆月一下抽出被捏得生疼的手腕,一圈红痕赫然出现在雪白的手腕处。
季北望有些不自在,他没有想过要伤害漆月,刚才实在是没有忍住。因为有了漆星,还有季中和的例子,他更害怕,害怕他的身边也有这样的,最害怕的是,他的漆月被人掉包。
漆月是真的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配上她痛苦凄惨的表情,但是大脑飞快转动,班主任演技大赏开始。
“季北望,你怎么能如此待我,自你我二人成婚以来,我谨小慎微,对你家人屡屡退让,自知不受婆母待见,任然尽心伺候,为你生儿育女,从不敢做出任何越矩之事。”说到这里,已有低声啜泣。
“我多次被莫姨娘挑衅,婆母偏帮莫姨娘,我说是将军夫人,但府里哪一个把我当成将军夫人?”声音拔高,厉声质问。
“你一直在外,可曾真正关心过我,爱护过我,每次跟你说,你都是让我多加忍让,上次受伤险些丢了性命,自是大彻大悟,不想再像以前那般浑浑噩噩度日。”擦干眼泪,声音决绝。
“季北望,季大将军,振威大将军,你现在把我当犯人一样审问,怎么,你觉得我变了,不是原来的漆月,那你呢,你还是原来那个说完守护我一生的季北望吗?我们还是你说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吗?”
说着,漆月扬起那只被季北望捏出红痕的手腕,呈现在季北望的面前,再次厉声质问。把问题抛给出题人,转移视线,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