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说明他这般作为就是想让自己认清自己做了什么,让自己选择。
裴梓枫又能随意出入浮生楼那肯定是认识浮生楼的老板或者什么人,他那日给自己写了诗之后,她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裴梓枫上了四楼以上,再加上裴梓枫在二皇子面前有意遮掩她与他相识是因为她踩了他的锦靴,可那不是第一认识现场啊,他没有说出自己与他是在尚栖书阁认识的。
这就说明顾言祈明知道裴梓枫是尚栖书阁阁主还带自己来,那就是没避着裴梓枫,所以他与裴梓枫一定不是寻常关系,虽然二人打了起来,那也掩盖不住他们曾经关系好的事实,也绝对相信裴梓枫不会将自己是帝师一事说出去。
所以浮生楼,裴梓枫就是有意为顾言祈遮掩,没说出真话。
那他俩就是一伙人。
今日还让自己给他彻夜酿酒,那就是他心里还是惦记裴梓枫的,关系不好可能只是表面。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看着曾经要好兄弟像今天这般别扭,她很难过,毕竟像顾言祁这样的人能有人与他成为朋友那可真的不多。
苏蓝桉恍然大悟,她懂了,顾言祈今日难道在让她选,与谁接触,不该与谁接触,接触了又该如何?
那么就看这今日酿酒若是真的给裴梓枫那就说明她不该与二皇子接触,如果今日这酿酒是给他自己喝,那就是二人都不能接触,因为顾言祈不会将东西分享给真正的敌人。
难道他与安昭不是一路人?
苏蓝桉走神,手下挤出来的梅子汁容器突然掉在地上。
剧烈的响声使得她第一反应看向顾言祈,而顾言祈不知道何时侧卧瞧着她。
她刚才想事情太过入神,都没观察到他是何时醒的。
“祁王、您的东西就是保真,没碎,没碎……”
苏蓝桉双手局促不安揉捏着,顾言祁不动声色盯着她,“在想谁?这般入神?”
刚好他问了,那便反问试试。
“我只是在想这么晚酿制……祁王可是急着喝这果酿?”
顾言祁内心哂笑,小女鹅你可是终于反应过来,看来这女鹅有个弱点,那就是正在进行时的时候,她有些拿捏不准,内心是慌乱的,可如果给她些时间思虑,这女鹅还是蛮聪明的。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心中所想,问他也只是在确定一下而已。
“这果酿不是本王喝,是给这果酿原本的主人,裴梓枫。”
天呢!
苏蓝桉猜对了,她真的猜到摄政王心中所想,看来他今晚这般对自己就是在让自己做决定。
以此可见,顾言祈跟安昭绝对不是一路人,而顾言祈与裴梓枫看似不是一路人,其实他们二人太过了解彼实为默契。
“那小女今日定当全力以赴为裴少师酿制。”
顾言祈点头,便转过身子继续睡了。
因为顾言祈也知道了,她若是全力给裴梓枫酿酒那就是已经决定她跟哪一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日后他将她视为自己人,而不再是苏少师。
苏蓝桉誓死追随摄政王不是因为他的权利,光是他这份为民为国的心就值得她追随,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虽然不了解安昭,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说人家不好。
苏蓝桉打了个哈欠,夜色就在悄然间褪去,微风拂面,让人感到一丝凉意,天快亮了,总算酿制完,这样就只剩下二十日后饮用就可以。
她抬眸看见顾言祁还在睡着,她远远瞧着他睡颜,印出轮廓立体的俊逸,浑身疏冷散去,呼吸安稳舒缓,细密睫毛覆于其上,好看极了,骨节分明的手自然搭在胸前,手中依然握着那串小叶紫檀佛珠,这条佛珠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吧,不然怎么会睡觉都不肯离手。
她瞧着殿内有些清晨还是有些凉的,她走过去将毯子为他小心翼翼盖好,祁王是摄政王,千万不能生病,小皇帝还小他一定不能出事,一定。
她将殿内熏香点好,是他最喜欢的味道,檀香,又将他这侧窗子关好,免得下雨凉到他,最后吹灭所有蜡烛离开了。
顾言祈捏紧了佛珠……
苏蓝桉回到苏府第一件事就是告诉银夏早上不用叫她吃饭,中午也不用。
银夏看着小姐一脸困倦样而且昨夜一夜未归这可不是小姐的作风,那就等小姐醒来再说吧。
苏蓝桉站在船头,向着湖面望去,碧波荡漾,杨柳拂堤,好一派春意盎然的美景,她张开双手让这初夏微风尽情吹拂她脸庞掠过每一个发丝。
她这时感觉腰间一紧,被人双臂拢住了腰,熟悉的味道向她靠过来,她侧头看见男人一张俊逸的脸垫在她肩上。
是顾言祈,他的双眸像黑曜石一般,目光里闪烁着诉不尽的柔情蜜意,她觉得自己似乎溺亡在他眼睛里。
她能清晰感觉到后背传来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他的唇在她颈上来回游走,睫毛像柔软的羽毛一下下扫过,酥麻之意瞬间席卷全身。
随后身体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她整个人倾倒在他身上,随后一个吻落下,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的吸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探索每一个角落。
他抱着她钻进船里,他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她下意识用手吊住他的脖颈,男人的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身,渐渐不只拘泥于此。
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春衫薄,身上衣服侧襟散开,露出一片雪白山丘,她逐渐意识到男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腹部下面起了反应。
他的指尖覆在胸前,她身子愈发柔软,全身像被羽毛拂过,一片春满人间,她仰起脖子男人手在背后轻轻一捻,灵活的挑开结,纤薄春衫滑落在地,背后露出一片雪白。
耦色肚兜手感极滑,她的肌肤在浮光下更显莹肌蜜玉,男人唇开始靠近她胸前一下下撩拨,她彻底软似一摊水……
春困腾腾,缱绻意正浓,苏蓝桉感觉身下柔软了一片,香汗浸透她薄薄春衫,她感觉一条柔软的丝带轻轻缠绕着她,无论如何她也跑不掉,额头也开始浮现一层层细密汗珠,船身开始剧烈摇晃,她感觉自己快要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