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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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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惟与给徐念溪发消息:这么说行吗?

又发来她和程洵也的聊天截图。

徐念溪看完:行的。

鲁惟与挺迷惑:溪溪,你为什么不愿意让程洵也给你找工作啊?他那么个家境,给你找的,肯定是个好工作。

徐念溪:不想还人情。

鲁惟与:也是。程洵也肯定什么都不缺。到时你怎么还人情都不知道。

徐念溪:是的。

鲁惟与拍胸脯保证:那我再给你找找别的,你爹在西津这么多年,还是有些人脉的。

徐念溪笑了下,又发过去“嗯”,关了手机。

夜色里,能听到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说的是,不想还程洵也人情。

可实际上只有她知道,她是不想在程洵也面前太狼狈,她还有没必要的自尊心。

程洵也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才愿意主动给她提供帮助,愿意三番四次帮助她。

可他越好,她越想在他面前,保留为数不多的颜面。

在他面前哭是一回事,求他帮忙是另外一回事。

……

几天之后,鲁惟与发来个通告。

鲁惟与:“溪溪,去吗?只用面试,编外合同工,工资不高。但在单位里,离你家挺近,也不用租房什么的。等过完年,你再找别的工作,这个工作当个过渡就好。”

“好。”徐念溪,“小鱼,谢谢你。”

“害,我们之间说什么谢不谢的。快去准备面试吧。”

面试就在三天后,可能是消息流传得不够广,来面试的人不多,徐念溪虽然没太接触过这方面,但之前的工作经验毕竟出众,答得还不错。

果然几天后,对方让她来上班。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徐念溪有一种久违的放松感,好像一瞬间人踩到了实处。

但踩完,她又好像没那么开心。

只觉得人飘飘浮浮的。

很空茫。

对自己有工作这事反应最大的就是王君兰,她难得的和颜悦色起来,甚至愿意带徐念溪一起出去吃饭。

出去吃饭,对王君兰是个稀奇事。

她节省了一辈子,平时谁多用她一分钱,她都会发脾气。

吃的是家常菜。

等餐的功夫,王君兰不断地说,单位好,说出去体面,又是铁饭碗……

西津不大,对面那桌的女人认识王君兰,和她打招呼,又一起去了卫生间。

只是等王君兰回来后,她脸色就不对了。

“你找的工作只是合同工?”

“对。”

“不是编制?”

“不是。”

听她这么说,王君兰脸色彻底变了:“不是编制,你说你在单位里干嘛?合同工是什么单位?我还以为你考上了编制,结果只是个什么见鬼的合同工。”

“徐依宁起码还是个护士,你倒好,弄个合同工出来。”

“我不问,你是不是还不想说?你还知道要脸啊,知道合同工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君兰没有吃饭的心情,拎包甩脸就往外走。

服务员正准备上菜,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愣在原地,过了会儿,才迟疑着问徐念溪:“……您还吃吗?”

菜已经做了,不能再退,徐念溪道:“吃。”

-

饭徐念溪打包回来了,放进冰箱。

客厅没开灯,能看到一点灯光从王君兰的门缝溢出来,还有模糊的短视频声。

徐念溪看着紧闭的房门,她有时都觉得自己矛盾。

王君兰的房门打开了,她不想从王君兰面前经过。

会刻意等她睡着了,才会从卧室轻手轻脚出来,去卫生间洗漱。

可是王君兰的房门对她关闭了,她又会觉得难受愧疚。

会反复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她从来没有说她考上了编制,也从来没有对王君兰进行过隐瞒。

一切都是王君兰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但王君兰依旧生气。

明天第一天上班,徐念溪强迫自己不要想这些,可是一如既往的毫无效果。

不过好在,她已经习惯了,起来时甚至有种果然还是失眠的心平气和。

渐渐学会和自己的失眠共处。

这何尝不是一种进步。

第一天上班,年长的同事只教了徐念溪一些基础业务和认人。

一天下来,徐念溪把单位上下几十个同事认个大概。

下班前,同事让她别着急,后面有她忙的。

……

徐念溪下班回来时,王君兰正在客厅,边吃饭边看非诚勿扰。

饭桌上还有一碗饭,显然是留给她的。

徐念溪的脚步一顿。

她不太想和王君兰共处一室,因为每一秒都如坐针毡。

但是离开又不合适,毕竟王君兰已经给她盛好饭。

菜是昨天打包回来的那些,徐念溪坐下,咬了口青菜,慢慢咽下去。

电视机里的孟非在说一些和婚假有关的话题,王君兰边看边笑。

气氛好像舒缓了点。

但下一秒,王君兰突然开口:“我给你找了相亲对象,周六下午见面。”

她没对着自己说。

可是这个房子里,就她和自己。

“我不去。”

王君兰没看非诚勿扰了,侧过脸看她:“不去?”

她嗓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语气。

徐念溪抿紧唇:“对。我不去。”

王君兰放了筷子,一瞬间就爆发了,“你凭什么不去?让你读了大学,出来就当了个合同工。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我好不容易给你找的条件好的相亲对象,等你们结婚,你后半辈子有着落了。”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怎么就不能体会我的良苦用心?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才能这么狠心地对我?让你结婚怎么就这么困难,我是哪里亏欠你了?”

一连串的质问声。

徐念溪还记得王君兰和徐国超的婚姻。

总是在层出不穷的争吵。

王君兰心气比天高,成绩也好。要不是外婆重男轻女,把钱都给两个儿子,导致她初中毕业后,没钱读高中,要不然铁定能考个清北。

王君兰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我要是生在你们这么好的时代,总统我都当得”。

只可惜,话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

王君兰在个均价四十住一晚的宾馆当保洁。每天在床底掏用过的避|孕套,打扫发黄床单上卷曲阴|毛,清理卫生间一地的卫生纸和尿渍。

王君兰不信命,也不认命,为了改命,挑老公挑得格外用心。

人有钱,她瞧不起人秃得快成平面的头顶。人长得周正,她看不上人兜里铜板敲不出两声响。

挑挑拣拣最后,她一晃到了二十八岁了,再不嫁,外婆的唾沫星子都要把她埋了。

最后匆匆嫁给了相亲认识的,模样勉强周正、钱勉强有点的徐国超。

一开始就凑合的婚姻,后面连凑合都凑合不起来。

王君兰每天干完那糟心又恶心的活回来往沙发一躺。

指望娶个贤妻良母的徐国超,哪里想得到王君兰是这种德行,跳着脚说王君兰没个女人样,不知道娶她回来干嘛。

王君兰也不服输,铮一下站起来指着徐国超鼻子骂,你每月拿个一千五回家,是够吃,还是够喝。你没用还想人伺候你,没个皇帝命还想当皇帝,我看你是想得美又生得贱。

从徐念溪记事起,他们就吵得不可开交。热战噼里啪啦,女人责骂、男人气到头上的嘶吼,在老小区成天上演着。

晚上六七点,整个小区甚至能准时听到他们的对骂,比新闻联播还准时。

直到小学四年级,王君兰和徐国超离了婚。

这个家才没有了争吵。

“你结婚了,你自己的后半辈子有着落了吗?”徐念溪问。

王君兰斩钉截铁开口:“我没着落是因为姚仙华她们一家。你就不一样了,怎么可能又遇到了这种事。”

说来可笑,王君兰和徐国超离婚的理由不是两人性格本就不合。

而是因为徐国超的前女友姚仙华带着孩子找上门。

徐国超这才知道姚仙华当时离开不是默认和他分手,而是家里老人生病不得不立马赶回去。

只是等姚仙华再回来时,徐国超已经离开了。

八年后,姚仙华带着孩子终于辗转打听到徐国超的消息。

两人才重聚。

这时他们的孩子徐依宁甚至比徐念溪还大两岁。

从此以后,王君兰和徐国超之间的争吵从两人对骂,转化成徐国超理亏,退出战斗,沉默地听王君兰持续不断地输出,骂他不是个东西,都和前女友有孩子了,干嘛还要相亲,害了她一辈子。

任由王君兰怎么歇斯底里,徐国超都好像个又聋又哑的木头,点着根烟,看王君兰的神情好像在看一场猴戏。

王君兰愤怒,他沉默,该吃吃该喝喝,和每个中年男人一样,将无视进行个彻底。

像是一拳擂进棉花里,渐渐的,王君兰也开始知道,她这套对徐国超没用,改成骂姚仙华。

说指不定是姚仙华被谁搞大了肚子,是个没人要的破鞋,为了让他接盘才过来,只有他个头上带绿王八的才有这么个前女友,男人贱女人也贱,她多冤才摊上这么对狗男女。

在经历了长久的心爱的女人被辱骂后,徐国超终于不再沉默,和王君兰提出来离婚。

至此结束了两人充满着怨愤的婚姻。

也让王君兰认为,她婚姻悲剧的罪魁祸首就是姚仙华。

徐念溪陈述事实:“没有姚仙华,你和爸之间也过不好。你们总在反复争吵,为任何一件小事……”

王君兰轻描淡写打断:“夫妻之间吵架是正常的,这是情趣。你见过谁家夫妻不吵架的。”

王君兰站起身来,收了自己的碗,交代句进了卧室:“吃完了饭记得洗碗。”

徐念溪没有胃口了,看着油腻的菜甚至觉得反胃,有什么东西重重压在心口,让她难以喘息。

有时候,她会觉得可笑。

他们好像总能轻描淡写地弱化对孩子的伤害,甚至觉得根本没有伤害。

可是那伤害明明存在。

那晚徐念溪失眠有史以来地严重,她睁眼睁到了凌晨六点,才睡着。

又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这次她终于看清了梦里有什么了。

有两个怪物在歇斯底里地争吵,吐出来的话化为利刃,一刀一刀戳向对方,他们忍着痛,一边却因为对方的痛而放肆大笑。

还有一个怪物不顾她的反抗,拖着她,让她前往自己完全不愿意前往的道路。

-

周六下午很快就到了。

徐念溪那会儿正在单位加班,确实和年长同事说的一样,很快就忙起来了。

临近年末,迎来各项检查。

哪怕她一个新人,都被分到了不少的活。

王君兰打来电话,“怎么还没过来?”

徐念溪忙得接电话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怎么了?”

“我不是说了,周六下午去见相亲对象。”

“我也说了,我不去。”

王君兰冷笑声:“你要是敢不来,这个家你就别住了,我现在就把你的东西全丢了。我说到做到。”

徐念溪敲击键盘的指尖顿住:“你非要这样吗?”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一直都这么想要自己的房子了。

在这个家里,她的一切都是可以被王君兰肆意处置的。

不论是她的行李,还是她的婚姻。

“非要。”王君兰一字一顿,“你要是还把我当妈,你就知道该干什么。这是为你好。”

挂了电话,徐念溪感受到从脚跟往上泛的凉意。

西津的冬总是冷到骨子里,穿得再多再厚,都能让人感受到浸入骨髓的凉意。

这是一个寻常的冬天,却又是一个不寻常的冬天。

徐念溪从来没这么疲惫过,疲惫到她甚至连放下手机的力气都没有。

盯着满幕的数据,好像一瞬间就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

徐念溪到达火锅店的时间不早不晚,等了没几分钟,相亲对象到了。

他穿着件oversize款的短款夹克,丹凤眼驼峰鼻,五官组合在一起有种阴柔的冲击力。进来后,随手把车钥匙抛在桌上。

“你是徐念溪吧?”顾魏曲坐下,没报自己名字,直接道,“我知道你。”

“你知道我?”

“当然。”顾魏曲架起胳膊,绕有兴致,“你在南城的时候那件事闹得还挺大,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呢。”

和南城相关……

徐念溪绷直背脊,往后靠:“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装傻可就没意思了,”顾魏曲道,“我们都心知肚明。”

顾魏曲说完,上下打量了一圈徐念溪,她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好的样子,黑眼圈很重。

但依旧能看出长相清丽,皮肤很白,在烟雾缭绕的火锅店里,像剥了壳的水煮蛋。

“你这长相确实有走捷径的资本,”顾魏曲啧啧称奇,“难怪会想着去勾引人家老公。”

徐念溪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南城时的种种,但是实际上没有。

顾魏曲一句话,扯下了她那层自欺欺人的遮羞布。

一瞬间让她又回到了在南城那段煎熬的岁月。

顾魏曲还记得介绍人发过来的资料:“你怎么回西津了?还只是个编外。”

他勾唇,好整以暇地问徐念溪:“是不是南城混不下去了,灰溜溜跑回来的。”

徐念溪从译易达离开的那天,不相熟但平日里常常会朝她请教问题的同事,远远指着她。

风送来她们的交谈声。

窃窃私语像重剑把她的自尊一寸一寸钉弯。

徐念溪放在桌子下的手一点一点掐紧,好几秒,才慢慢松开:“你这么看不上我,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和我相亲?”

顾魏曲挑了下眉,对她这种绵里藏针的反问消化得很自然。

“我符合你妈的要求。家境好,有房有车,你嫁过去后半辈子不用愁。”

“所以不是我选你,而是你妈求着我选你。”

“而且,你不觉得吗?反正是和陌生人相亲,那选个有兴趣的岂不是更有意思?”

徐念溪感觉到一种难于言语的,被戏弄的羞耻和愠怒,从骨髓里慢慢溢出来。

她听到顾魏曲拖腔拿调的声音,“原来你们家这种走捷径的想法也是祖传的,难怪这么熟练。”

“是不是祖传的和你没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你很没有教养。”徐念溪回。

-

严岸泊给程洵也发消息:快来我宝丰路那个店里,出大事了!急急急!!!

程洵也很快就到了:“怎么了?”

严岸泊指着一个方向,程洵也看过去,是徐念溪和一个陌生男人。

那男人不道说了什么,徐念溪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下来,她人很瘦,纤薄的背脊好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弯。

这种状态让程洵也情不自禁皱紧眉。

严岸泊和他说听到的种种,说那男的看不起徐念溪的工作,又明里暗里说徐念溪拜金又现实,刻意找他这种有钱的相亲……

严岸泊边说边吐槽,“装什么逼啊,开辆几十万的车还拽得跟什么一样。我要是开几十万的车,别人还以为我破产了。”

“真拜金应该找我们俩啊,找他那是拜破烂吧。”

那男的似乎是兴致索然了,起了身,和徐念溪说:“这就受不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强的心理素质。”

“饭钱不用给我了,就当我谢谢你给我看了一出好戏。”

他勾唇一笑,往外走,整场见面里都表现得体面又游刃有余。

桌上只留下徐念溪一个人。她头垂着,盯着自己苍白的指尖。

南城的种种轻而易举地破开她层层伪装。

每个睡不着的夜里,她无数次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她是不是不该去接那个工作,是不是不该贪图两万五,而一次又一次放低自己的底线。

所以最后自作自受落得这种局面。

可是白天一到,理智回笼,她又觉得自己没错。

那两万五是她应得的不是吗?

她一次又一次忍着陈国平的骚扰,只为了他能大发慈悲,结清那两万五。

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她的错,是没有良好的出身,所以陈国平敢肆无忌惮。

是没有通过一己之力改变命运的能力,所以工作三年,依旧是最平凡人群里的一个。

是太过于想要一套属于她的房子,所以把那两万五看得如此重要。

如果可以,徐念溪也想是有良好出身,有超群能力,这样就有更轻易的人生。

如果这两样都没有,给她一个比较美满的家庭也可以。

这样她就有容身之地,不会那么迫切地想要自己的房子,想得都成执念了。

可是她都不是,永远也是不了。

于是,她囿于困境里,郁郁度日,看不到任何希望。

程洵也拿掉严岸泊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我过去一下。”

徐念溪感觉到身侧有一道阴影铺天盖地压过来。

她慢慢抬头,对上男人的脸。

可能是她的眼眶被火锅烟雾蒸得模糊,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脸,花了几秒才认出是程洵也。

比起上一次被他看到的狼狈闪躲,这次她出乎意料的没有闪躲的心。

可能是已经习惯了,又被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也可能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没有力气再让自己呈现一个比较好的状态。

也没有力气思考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看到了刚才的一切。

徐念溪强打起精神笑了下,“又见面了。”

程洵也坐到她对面,看着她。

火锅已经凉了,红油凝固在锅面上,看着是一座稀薄的漂浮的红色冰川。

让人看不出冰川下面是什么。

但有时候,光是看表面的东西就已经足够了。

“徐念溪。”

徐念溪没有力气回他怎么了,只“嗯”了声。

“你不想笑,可以不笑的。”

强撑着的笑意一瞬间散了,徐念溪收敛笑意,盯着空气中的一点失了言语。

他们俩都没有说话,沉默着。

火锅店渐渐到了饭点,人声越来越鼎沸。

服务员又一次推着推车走过这里。

徐念溪恍惚之间回神,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再坐下去只会耽误别人生意。

“我得走了。”徐念溪起了身。

程洵也也站起来:“我送你回去。”

徐念溪没拒绝,有人在她身边会比没人在好,起码她没时间胡思乱想。

他们走过满是梧桐落叶的街道,补课的初中生正从校内走出来,拥在个烤红薯的小推车前。

烤红薯在冬天发出软糯的甜香,程洵也:“你等会儿。”

徐念溪止步,看着他站进一群初中生的队伍里。

他很高,一米八几的个子,站在初中生里,显得有些违和。

但他站得心安理得,甚至不知道和前面的初中生说了什么,那初中生和他换了位置。

于是他很快捧着个烤红薯朝她走过来。

“给你。”

徐念溪一手接过烤红薯,刚出炉的热度把她凉透的指尖慢慢染上温度,一手把手机拿出来,“谢谢。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转,买一个送一个的。”

徐念溪慢慢眨了下眼,看着他。

但他很坦然,一副“虽然你可能不理解,但是帅哥就是有优待”的臭屁样儿。

徐念溪没什么力气再和他探讨这件事情,便“这样”了一声,收了手机。

他们继续往前,天色处于半黑不黑之间。街道上开了路灯,隐隐绰绰的,和天光混在一起,看不清明显的分界线。

徐念溪人虽然不矮,但是站在程洵也身侧还是不够看的。

程洵也一低头就能看到圆乎乎的发旋和她脸颊上一层细小的绒毛。

徐念溪正在低头,致力于给红薯掏洞。

她吃红薯估计就这习惯。

模样看起来比刚刚好多了。

可程洵也清楚地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们走到了徐念溪家小区附近。

他们之间的距离,依旧不足以让程洵也问出这种问题,但他还是停了步:“徐念溪。”

“嗯?”徐念溪抬头。

“为什么和那种人相亲?”

为什么被那种人欺负?

徐念溪含勺子的动作停住,他果然看到了刚刚的一切。

好像在他面前,她永远都那么狼狈。

明明她想,在他面前有个好形象的。

见她没有明显的排斥,程洵也问,“你想结婚吗?”

他是第一个问她是不是想结婚的人,连王君兰都没问过。

她默认自己会按照她的计划过完这一辈子,结婚、生子、死去。

没有别的可能。

徐念溪无意识地戳了下软烂的红薯:“他是我妈选的。”

“至于想不想结婚……”

天色更黑了,照在她身上,徐念溪垂眸:“大部分人都是要结的吧。”

所以想不想,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严岸泊打程洵也电话,问他怎么还不回来。

等程洵也挂了电话,徐念溪对他笑了下:“不早了,我先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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