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川在街口跟傻柱分道扬镳,一个去轧钢厂等着下班,一个去采购明天的物资。
他随便在菜市场转了一圈,果然发现不少摊子上的空空如也。
一问才知道是被一个财大气粗的三道贩子包圆了!
说三道贩子是因为,这些卖菜的本来就是二道贩子,接盘他们的下家自然就是三道贩子。
比如贾东旭这样的大聪明。
“老哥,问一下你们一般是从哪里进货?”
陈江川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实诚的男人递了根烟,对方一看是大前门卷烟赶紧双手接了过去。
“你也想摆摊卖菜?”
那人谨慎的问了句,他接了别人的烟不假,可也得问清楚别人目的。
这个菜市场的摆摊的基本都是熟人,他们有自己的关系网,基本问一个人就能知道所有人的基本盘。
要是新来的想打价格战,他这不是给自己找竞争对手嘛!
“我摆什么摊呀!我是轧钢厂采购,最近厂里食材不够,这才想到来这里打听一下。”
陈江川在为自己的物资来源做背书,到时候说出去也好增加点可信度。
总不能菜和肉都是来自秦家村吧,那就有点扯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告诉你也没事儿,我们是从燕赵批发的,有时候也去昌平进点货。”
男人熟络的划着一根火柴给自己和陈江川把烟点上:
“今天也怪,又不是大清早,怎么这么多采购员来菜市场。”
以前轧钢厂里物资不够的时候,采购部就会趁着早上市场刚开市来大批量采购。
那样进货会比零买便宜不少,二道贩子们单价上也就比平时少赚点,但胜在量大管饱!
今天下午先有一个自称是采购的人来买了不少萝卜土豆,现在又有一个采购员来打听他们菜的源头。
“之前那人应该是我工友,这样吧,如果我要一车菜,你能给到多少钱?”
陈江川指的是批发价,打听好批发价后,他就能按照计划把自己的私货往外搬了。
“你们厂之前也来买过,应该知道价格的。
老规矩萝卜三分、白薯五分、土豆五分,这个季节没啥别的青菜,明天能弄到小菠菜你要不要?”
男人报的这个价格比今天贾东旭零买的的便宜了不少,问就是贾东旭来了就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别人想不宰他都难。
“素菜这些今天已经有人买回去了,你们有没有肉类供应?”
陈江川继续打听。
男人一听就蔫巴了。
他是卖菜的不是卖猪肉的,就算知道有几个养猪的农户,可这事儿也没他啥好处呀!
要是别人卖菜他还能赚点倒手钱,这生猪肉可就不好赚了……
“既然接了你的烟,再坑你我也不好意思。
我知道的是别人下乡收猪价格给压到五毛五,回来转手就是七八毛的卖。
我知道几家养猪的,要是介绍给你的话,我有什么好处?”
男人直接摊牌了,为了这根烟他已经把价格兜底说出去了,但是没有物资只知道价格也白搭。
但是他这回却想错了,陈江川想知道的只有货源和价格,至于实地采购这种事,他并不需要。
“我能给的已经给到你了,剩下的得用到的时候跟厂里申请,今天就先这样吧!”
陈江川拿到了最重要的情报后摸了摸兜里的介绍信,大冷天的他还不想出远门,这些盖了章的介绍信只能临时吃灰了。
不过明天去轧钢厂的物资他还得尽快安排到位。
不知不觉间,陈江川已经骑着自行车来到东直门外。
从出来东直门路边就有零星的一些木头在路边散落着,有的看上去就是在原地扔了好久的,有的则是新放在路边的。
因为木头表面在存放过程中会随着时间推移出现颜色不匀的现象,一般是朝下的一侧颜色比较深,其他位置则是颜色相对较浅。
陈江川看到的就是一些被翻过的木头。
大概是是太重了,别人的力气顶多能把木头推着滚出去一段距离,再远就搞不动了。
这就导致冬至门外剩下的都是又大又直树龄又高的木料。
对别人来说没办法运走的东西,对陈江川这种有随身空间的人来说都不算问题。
他唯一的问题就是现在白天,不方便下手。
不知道老阎家里藏了多少,上回提到东直门外这些木料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陈江川一路走一路看,等到了真正荒无人烟的地带这才停下,这时已经是日影西斜。
安全起见他把自行车往路边树干上一锁,就找了个一人高的黄草丛钻了进去,就算有人看到也只会以为这是解决内急问题。
直到天色渐暗。
陈江川牵着一头三百来斤的活猪出现在自行车旁,这是他从系统奖励的农场里取出来的第一个活物。
以前他都是直接拿处理好的猪肉,这回省了一步,直接没有宰杀。
因为他家最近不缺肉吃,不如把整猪都拿去卖给轧钢厂换钱,另外就是他要通过这头猪堵别人的嘴。
从郊外往回走,经过陈江川白天看到的那些上好木料。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一人一猪所过之处,原地的木料都凭空消失了。
陈江川的随身空间里,那个代表容量的百分比数据在不断更新,直到最后一根直溜的木料也被收入囊中才停止。
“这么多东西收进来才用了五分之一的空间……”
意识连接的虚空中出现了20 的数字提示,陈江川看着那几堆木料咧嘴一笑,这不就赚到了嘛!
“哼哼~”
那头猪被一根绳子拴着跟在自行车后,一路小跑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猪生头一回体验到被人牵着鼻子走。
四合院大门处,阎埠贵正要关门,就听到外面一阵哼唧声由远及近。
“是谁?谁在那里!”
他壮着胆子问了句,今天附近胡同都停电了,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
结果没人回应,倒是刚才的声音又近了些,似乎还能听到呼哧带喘的声音。
“谁呀?别装神弄鬼的!没人吱声我可锁门了!”
阎埠贵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以为是谁家狗跑了,狗又不会说人话,不吱声很正常。
“哼哼~”
就在老阎要关上大门的时候,在他面前响起一声哼唧,可眼前明明没人啊!
“这听着怎么像谁家猪跑了……”
突然!一头庞然大物直接挤开阎埠贵进了院子大门,临了还踩了他一脚,这可把老阎吓坏了!
“天啊救命!院里进了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