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长得慈眉善目,不说话的时候眉眼都在笑,就像是一个抱着仙桃的老寿星。
这时候的人平均寿命还偏低,八/九十岁的高龄简直就是一方福禄的象征。
况且老人身体还很硬朗,看起来红光满面的。
又因为他医术很好,石庐县的人便盛传,因为他手下医人无数,是有大功德的人,才如此长寿。
人们也戏称老人为寿星老。
是以,在石庐县,游医医馆就是医术的标杆。
而寿星老,则是游医医馆的方向标。
出乎苏沫意料的是,他们到游医医馆的时候,严从宽竟然
也在。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的?
严从宽惊疑:“叔父,叔母,你们怎么来了?”
他又一眼看出了严逸的不正常,忙关切道:“叔父,您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严从宽也同时发现了严逸抱着的女人,在医者眼里,是没有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只有医者和病患。
严从宽是被寿星老喊来帮忙坐诊的,除了固定收入外,严从宽看诊收的钱,也归他自己所有。
还别说,门外长长的看诊队伍,严从宽就没有误判过,寿星老频频点头:这是他见过医学天赋最出色的孩子
,没有之一。
有些拿捏不准的,严从宽也会和寿星老求教,每次都能受益良多。
由于寿星老看重严从宽的关系,去过严逸和苏沫家两回,彼此之间也是相识。
见到严逸受伤,还抱着个孕妇,寿星老也连忙收起懒散的模样:“把她侧放在床上。”
寿星老的神情凝重,他一边给孕妇检查,一边问:“是怎么个情况?”
严从宽也已经拿来了药箱,给严逸进行包扎。
严逸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寿星老颦颦蹙眉。
“太巧了。”
严从宽脸色也沉了沉:“会不会
是?”
“极有可能。”
“阴狠!呸!”
苏沫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她不是医者,也只能通过各种反应进行猜测。
“这妇人……”
寿星老摇头:“我再检查看看。”
严逸虽然受伤了,但索性伤势并不严重,严从宽很快把严逸伤口处理完后,就在医馆门口挂了个“休业”的牌子。
这种情况在医馆很常见,碰到难治的病人,耗时又耗力。
排队的众人只得纷纷散去,次日再来。
屋里只剩下严逸、苏沫、寿星老、严从宽,还有那个伤人的孕妇。
严从宽也跟
着一起检查起来,他的手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触感。
若真是他猜想的那样,那妇人身上必会留下证据。
只不过现在,严从宽和寿星老,还没有确诊。
……
还是严从宽先找到问题所在。
他气的捏紧拳头!
他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的,所以当看到有人被残害时,心里那簇怒火几乎要把他理智淹没。
若不是严从宽刚好看到过那份类似的记载,又刚刚好和寿星老讨论过,这孕妇就算放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知道原因。
在孕妇头顶,竟然插着七根银针,银针呈某种阵法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