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逸带着严从玲回到家,严从玲就往炕上一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如意楼生意好,连带着她也跟着忙的脚不沾地。
谢三谢是接连夸赞:
“这是个什么神仙娃娃,小小年纪,两天时间就能把刀功学的有模有样。”
“苏沫是真的会送,这样用不了多久,小玲儿就能把我的手艺都学会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这两天,谢三谢乐的根本合不拢嘴,数钱数到手抽筋。
只是谢三谢也有所顾虑,他和李奇打了多年交道,知道李奇的手段脏的很。
可是一直到现在,除了官府的人来过两趟,就再没什么动静。
这不像李奇的风格啊。
谢三谢所不知道的是,李奇之所以没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是因为苏沫和严逸杀了卢云十三煞,一个活口都没留,震慑住了李奇。
不过随着醉香楼生意惨淡,这种震慑并不会持续多久。
严从玲躺在炕上,胳膊酸的都不想抬起来,但她小嘴叭叭叭的可是不停。
把在如意楼的所见所闻,怎么和叔叔们学习,怎么被叔伯们哄着,怎么被大家抢着传授手艺,一股脑往外说。
她现在可是妥妥的团宠嘞。
想起初见时,严从玲谨小慎微的样子,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苏沫唇角微微勾起。
幸好,幸好严从玲没经历她童年的轮回。
用自己的力量,潜移默化帮助别人重新找到方向,真的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苏沫今天也是忙了一整天。
严明看到苏沫给他的图纸,两个眼睛都要放光了。
那感觉,就跟严从玲进到厨房、汪泷看见吃食的样子,如出一辙。
“给我两天时间,不,用不了两天,我肯定给你做出来。”
“好,需要什么你就说,这个做完了,我还有个东西需要你做,不过我没有图纸,只能提供构想。”
“行行行,包在我身上。”
严明现在也和初见时截然不同。
自从他把心思放在自己妻儿身上后,以前那个愚孝的他就消失不见了。
他宠着妻子和儿子,连王凤吃个水果他都会剥好了喂给她。
弄的王凤每天都笑眯眯的,心情很好,气色也跟着好起来。
如果不是肚子太大的关系,说不定都会被人误以为是二八少女。
张桂兰给王凤找好了稳婆,因为苏沫求了雨的关系,不管是胡姓人还是马姓人,都对她们一家人特别客
气。
稳婆很好说话,算算日子,满口应承下来。
“您就放心,我接生了那么多,什么阵仗没见过,到时候我过去,保管给咱们家添一个胖娃娃。”
“那就拜托你了。”
“您说的哪里话,您家苏沫有本事,求下了雨,地都浇透了,可是咱们整个马胡村的恩人呢,我肯定尽心尽力当自己家的事儿办。”
五个壮汉,依然是准点去摘山楂。
不过因为下过雨的关系,地里泥泞,树上湿滑,采摘速度受到些影响。
苏沫依然是按照正常的工钱支付,没有进行克扣,反而还叮嘱几人回去喝点姜汤暖暖身子。
五人深受感动。
有这样的东家,真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东家,您这边需要长工吗?我看家护院什么都能干。”
“您这边缺长工的时候,一定考虑考虑我,我很能吃苦的。”
“嗯,好。”苏沫点点头。
其他时间,苏沫都是在一家人的帮衬下制作山楂罐头。
堆在屋里的山楂罐头,已经做出了一大半。
脚底下堆满了瓶瓶罐罐。
剩下一些,就留着下次再做。
提前收工的苏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脚腕,下起了厨
。
她每天都在半夜把疾风鸟吵醒,总得好好补偿一下这个小家伙,顺便也给家里人改善一下伙食。
苏沫的手艺是真的好,不多时,就散发出阵阵香气。
也就是这时候,严逸带着严从玲回到了家。
严从玲在床上歇了会儿,小嘴吧啦吧啦说了一堆话,疲惫的身子实在抵挡不住香气的诱/惑,巴巴的进了厨房。
苏沫边挥舞着炒勺,边笑问:“不再休息会儿?”
“等看叔母做完饭,我再去休息,哦哦哦,不对,是等吃完饭我再去休息,睡它个天什么地什么来着?”
“天昏地暗?”
“对,叔母太棒啦,就是天昏地暗。”
严逸走上前,在身后环住苏沫的腰肢:“娘子,为夫饿了。”
这种病娇又粘人的模样,苏沫还是第一次见到。
关键是配着严逸那张俊美无铸的脸,就很容易让人沉/沦。
苏沫胳膊肘子撞他一下:“一边去!”
“好嘞。”严逸丢一颗花生进嘴里,笑的就像一个偷/腥的猫。
“妖孽!”苏沫心里暗骂一句。
很快,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就做好了。
马丰雅和严从宽就像是顺着香味回来的,刚好赶上吃饭
。
严从宽身上脏兮兮的,像是个小泥人,马丰雅看起来就好多了。
两人欢喜了衣裳又洗漱一番,这才坐下吃饭。
马丰雅风卷残云般的把饭扒拉到嘴里,含糊不清的夸赞:
“嗯,好吃好吃。”
“太香了。”
“沫沫大宝贝,做的真好吃。”
向来沉默寡言的严从宽,也难得说起了他进山的事。
严从心吃的津津有味,但又想起明天唐思让她多偷点钱的事,她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叔母。”严从心斟酌着用词,“她让我明天多偷点钱过去。”
“哦?”果然人的贪念是没有止境的。
“听说,祖父严苛和我爹严厉的腿都好差不多了,三叔严厉的伤也已经好了。”
严从心只觉得自己在喊这些称呼的时候,心里阵阵反胃,特别不舒服。
她深呼吸几口气,刚想继续开口,苏沫就道:“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只喊名字即可,本来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
严从心立马笑逐颜开:“是的叔母。”
接着又一脸忧心:“然后我听唐思说,如果我偷钱被抓了,她就用分家文书当借口,把我和二叔一家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