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兰想着,自己有一手刺绣的手艺,到时候多做点活,给严从宽在医馆找个先生应该是可以的。
便继续道:“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严从宽摇摇头:“祖母,去医馆和进山并不冲突,很多事情是必须要亲自去做的。”
他说话的时候很真诚,很认真,似乎包含/着某种信仰:
“药是给人吃的,容不得一点差错,我想做救死扶伤的大夫,而不是照本宣科学了皮毛只知道挣钱的那种。”
这话从一个八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让所有人都觉得震撼。
但又觉得再正常不过。
因为严从宽的想法总是出人意料的老成
,他一直就是一个有主意的孩子。
这会儿,就连王凤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去阻止。
苏沫问马丰雅:“小雅,你陪宽儿进山,可能保证他的安全?”
马丰雅一挺胸:“太远了不敢说,外围一些是没问题的,那些地方我都去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实在不行,就跑,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出事儿我也是出在严从宽前面。”
“你呀,我担心宽儿,也会担心你。“
马丰雅就没心没肺的笑。
苏沫又对王凤道:
“嫂子,宽儿这孩子是个有主见的,如果要进山,小雅会些功夫,护着他在外围活动问题应该不大。”
“随后,我也会给他找个拳脚先生,让他学些防身的功夫。”
“至于医馆的先生,他们有很多方式方法确实值得借鉴,也能让宽儿少走些弯路。”
“当然了,不管你们怎么选择,我们都尊重你们的决定。”
严明将王凤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揉了揉:
“夫人,孩子大了,总要自己闯荡的,把他拘在一处,他便不会成长。”
“况且,宽儿是个男孩子,就该有些担当,莫要把他养小气了,他有这想法我觉得很好,我们只要做好他的依靠就行,你说呢?”
王凤杏目一蹬:“我说,说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哪边的?你……
”
严明一看情况不对,又连忙打着哈哈:“啊,今天的阳光真好,我先回房了。”
王凤的火气就发不出来。
大晚上的,哪来的阳光!
以前怎么不知道严明还是个和稀泥和甩锅的高手?
在王凤的眼里,是宁愿严从宽平淡一点,也不希望他面对危险。
但她知道,严从宽的想法是对的,那是一个她没有企及的高度。
而且她也知道,苏沫、张桂兰她们,都是真心实意为严从宽着想的,她很感激。
虽然这件事暂时没有定论,但王凤心里的天平已经出现倾斜。
严从宽闷头吃饭,也不再多言,不过他眼神透漏
着坚定,让人知道这件事他势在必行。
饭后,马丰雅恋恋不舍的回家,其他人各自忙碌。
睡前,桶哥和瘦哥买的糖和容器终于送到。
罐子是苏沫想要的款式,她很满意。
苏沫指挥搬卸后,就让他们回石庐县留意一下有没有适合租用的店面。
对于瘦哥和桶哥,吃饭的时候众人听严逸粗略讲过,于是乎,除了好奇,也没多问。
忙碌了一天,大家都累坏了,各自回屋去睡。
苏沫也闭着眼小憩。
今天可给她累坏了。
不过,她还不能睡,她还有事情要处理。
直到她感觉大家都睡熟了,这才蹑手蹑脚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