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这一发现,王安安屁股上就像长了针一样,她感觉自己怎么都静不下来。
坐不住,完全坐不住。
难道苏沫是有了这个发现才让大家多摘山楂的?
不对,不对,苏沫第一次让摘山楂的时候是小玲儿和宽儿拿着山楂玩。
后来再让多摘,是她做出了白糖,白糖不但品相好看,还可以中和掉山楂的酸味。
有了白糖就可以做山楂罐头。
按照苏沫的意思,她想先自制一批罐头去县城里卖一下看看销路。
如果卖的好,就扩大罐头的产业链。
当然大家也提到了只售卖白糖的事儿,毕竟跟山楂罐头比起来,白糖更是一个稀罕物。
卖白糖的话,来钱会更快。
不过当时苏沫以家里没人能看住这项生意为由拒绝了。
是以,她还是决定以做罐头为主。
那这么说来,苏沫是没发现山楂出现变化这件事儿的。
再看大家如同往常一样的神态作为,王安安肯定,她是第一个发现这件事儿的人。
不过这件事确实太诡异了,让她有种身在梦幻的感觉。
王安安甚至在想,如果不是野生山楂,换了别的东西放在这里,是不是也会变得更好?
平时家里吃
的用的没什么变化,出现变化的只有山楂。
是放山楂的这个位置是宝地,还是有什么时间差异造成了这个情况?
这件事,按理说是好事儿。
王安安却觉得心里突突直跳,潜意识就想把这件事压下去。
这个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毕竟财不外露。
万一谁说漏了嘴,被有心人听了去,那对整个严家二房来说,都是无妄之灾。
不过这件事,整体来说,只会让严家二房变得更好。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王安安琢磨着第二天再看看新摘的这些山楂有没有变化再说。
“娘……”
“娘……”严从玲加大音量。
她都喊了娘三声了,也不知道她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都没听见。
“哎,在呢在呢。”王安安连忙收敛心神,笑问,“怎么了小玲儿?”
严从玲撇撇嘴:“也没什么,就是想叔父叔母了。”
“哦?”
严从玲有气无力的:“感觉叔母不在,我切菜都没劲了。”
王安安看看天色:“应该快回来了,今天小玲儿想切什么,娘陪你切。”
“哇,那太好了。”严从玲兴奋的拍着手,“那娘可以教小玲儿做饭吗?小玲儿想自己炒个菜,
让叔母尝尝。”
王安安觉得自己做的饭虽然没法跟苏沫比,但是教个严从玲还是不成问题的。
“当然。”
于是娘俩就直奔灶台。
身后传来马丰雅的大喊:“等等我,我也去,做好了,我要第一个试吃。”
严从宽摘完山楂回来后,净了手,就坐在一边看书。
越看,他眉头就拧的越紧。
书里的内容,他大多都能看懂,且现在他还能依样画葫芦的写一些药方,甚至对于一些地方他还能举一反三,提出自己的见解。
但问题是,他缺少实践。
这是个很要命的问题。
很多药材长相类似,在书里好分辨,可真要是碰到,保不齐就容易搞混。
药材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给人看病了。
不实践,他会开再多的药方也只是纸上谈兵。
甚至严从宽心里还升起了一股说不清的危机感。
他深知,大夫是救死扶伤的,可容不得一点差错。
自己如果不做出突破,便永远只会停留在原地。
他再次冒出深入山林的想法。
山里药材多,他总能碰到些堪用的去辨别。
这都是他学习的机会。
不过,山里的危险也多。
他比严从心、严从玲虚长三
岁,懂的自然也比两人多。
对于山里有可能出现的危险,他心里更清楚一些。
他有了这个想法,就不能贸然行动。
需要备些防身的工具和药,再进山。
工具和药都得花钱,也不知道自己手里那点钱够不够。
不过这事儿……严从宽想,要不要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他怕自己说了,家人以山里危险为由,不让他去。
又怕如果不说,他独自消失,家里人会担心。
真是个难选的问题。
想了会儿,他就把书放在一边,走向门口,双脚/交叠斜倚在门框,眼睛眺望远方,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
王凤和严明的关系,经过严明要跟大房断亲之后,缓和了不少。
王凤现在肚子比较大,行动起来已经很笨重。
她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力所能及的活都抢着干。
甚至王安安和张桂兰洗衣服的时候,她都要去搭把手。
不过苏沫不太放心,之前流放路上王凤跟着受了不少苦,如今身体得将养。
适当的运动可以,有些受累的活就不能做了。
所以在出门前,也跟张桂兰商量了,她回头找个大夫给王凤瞧瞧,在此之前,就让王凤在家安心养着。
这可把
严明高兴坏了。
一整天下来,浑然不顾背上的伤,一直为王凤鞍前马后,把王凤当个孩子照顾着。
就连王凤喝口水,他都恨不得一勺一勺喂进王凤嘴里。
张桂兰一边穿针引线一直笑。
她有磕cp的爱好。
之前磕自家儿子和苏沫,这会儿那俩人不在家,她看着严明和王凤竟也有意思起来。
虽然严明以前不是东西,很不入张桂兰的眼。
但现在看这样子,“改邪归正”后的严明,好像是突然就开了窍。
动不动就把张桂兰看的嘴角咧到耳朵根。
她以前竟没发现,死缠烂打还可以这么好玩。
看王凤羞红的脸颊,就像两个熟透的红苹果。
……
屋外传来动静,是苏沫和严逸回来了。
严逸把牛拴好,苏沫已经来到门口。
“叔母,您可算回来了。”严从宽心里有点激动,又觉得有些忐忑。
“你一直站在这里等我?”
严从宽点点头:“嗯,我有事想同叔母讲。”
“哦?”苏沫略一思索,问,“和医书有关?”
严从宽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点关系,又没什么关系。”
苏沫心里便猜了个大概:“不着急,咱们进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