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之前被留了活口的匪徒,完成了他的带路任务之后,就被丁宇给杀了。
不同的是,这次给了他一个痛快。
那种人,万万留不得。
不要指望他能洗心革面,他坏事做多了,留着也多半是个祸害。
经过这些事儿,苏沫和官差们的关系真的可以说是如同一家人。
丁宇安排人收拾好东西后,就开始赶路了。
因为路程所剩不多,流放人员又多是伤员,所以剩下的路,枷项并没有再给流放犯人们戴上。
这段路,反而成了众人走的最轻松的路。
苏沫的大包袱里,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争端,多多少少也放了些东西。
反正有牛车拉着,放些东西也不会累人。
这几日,苏沫自然而然的担任起了厨子。
给官差们和二房的众人喂得,吃完饭就直打嗝,拍着肚子直喊撑。
当然,每顿饭都少不了一道土豆片。
自然土豆片、干锅土豆片、土豆片炒肉、香煎土豆片……
土豆片的厚薄均匀程度,每天也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
这些土豆片当然都是严从玲切的。
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只要是和做饭有关的东西,她都特别感兴趣。
严明的伤,有了
苏沫提供的药,肉眼可见的好转。
重要的是,他和严从宽、王凤的关系也有点缓和。
之前严从宽是无论严明说什么,都不搭话,实在被严明说的烦了,就让他闭嘴。
现在有时候还会“嗯”、“行”、“好”、“不”……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几句。
王凤由于太久不说话的缘故,人是比较害羞的,话不多。
但是必要的时候,她也会说几句。
声音也从最初的暗哑恢复过来。
她声音很温柔,和她的人一样,一看就是给人温暖的那种。
严从玲除了和苏沫做饭外,就像个欢乐的精灵,爬树掏鸟,下水摸鱼,就没有她不敢做的,这几天是彻底放飞自我,玩疯了。
严从心在众人吃饭过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竟然也帮忙收拾碗碟了。
不过因为之前她没干过活,第一次收拾的时候就把碟子摔了两个。
她立马紧张的不行。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以为二房的人会指责她,骂她,说她是个赔钱货,就像以前大房的人骂严从玲一样。
然而并没有。
张桂兰紧张的看了看她的手:“还好,没割伤。”
又将严从心往旁边领了领:“到这边来,万一割伤
了手脚就不好了。”
严从心懵懂的点点头。
张桂兰的手可真温暖啊。
以前,娘还在的时候,跟她说话似乎都没这么紧张过。
她磕伤了腿,娘教她的,都是让她去祖母和曾祖母面前哭闹,然后换些好东西。
还记得上次祖母给了她个红珊瑚的簪子,她很喜欢。
转头就被她娘卖去了当铺,换的钱说是等她长大了当嫁妆。
其实严从心知道,钱都变成了娘身上的绫罗绸缎。
她也都习惯了,而且觉得这样是对的。
这会儿她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张桂兰则是把几个餐盘叠在一起,跟她说:“下次这样叠起来,再两手端着,就没事了。”
严从心很想说,盘子很脏。
但她想了想,没吭声,只是点点头。
第二天的时候,就没再摔过了。
严逸是最郁闷的,自从在匪徒老巢睡了一夜之后,苏沫就对他不太友好。
他想尽办法往苏沫跟前凑,甚至还给苏沫讲了自己并不擅长讲的笑话。
末了,还不忘对苏沫做个鬼脸:“嘿嘿,好不好玩?”
结果……
结果……
结果……
苏沫非但没笑,还气呼呼的把手中菜叶子摔在一边。
看严逸那个贱兮兮的模样,就
跟梦里的神情如出一辙,关键是他那句“嘿嘿,好玩吗”,连话都一模一样。
苏沫不想搭理他。
严逸完全不知道症结所在……苦思冥想,到底是哪惹到自家娘子了呢?
交易系统在经历过十二个时辰的维护后,顺利升到了二级。
升到二级后,苏沫的第一反应就是找辣椒。
呦吼,辣椒果然出现了。
苏沫将物品粗略的看了一遍,几乎是涵盖了苏沫知道的所有果蔬、粮食、药品。
空间里不大的地方,被疾风鸟扔了一地垃圾,满地狼藉。
苏沫还没等发火,疾风鸟已经翅膀一挥,垃圾就不见了。
它还用自己油乎乎的小嘴去亲苏沫。
“我万能的主人,我可爱死你了,你知道二级交易系统里面的吃的多了多少吗?美死我算了。”
为了避免耳边都是疾风鸟的吹捧声,苏沫连忙退出了空间。
给一个吃货安排着看一个超市,而且还每天有钱买超市里的吃的,嗯,确实是一件开心的事儿。
……
大房那边看的眼睛里想喷火,这几天,唐思感觉自己都快要嫉妒疯了。
严从心那个贱胚子,在自己这边的时候只会撒泼,好吃的好喝的给她供着,她是屁用没有。
去到苏沫那里之后,竟然舔上了,还给人家端盘子。
我呸!
下贱的玩意儿。
林梦安也在一边骂:“以前娘对她多好,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冻着,结果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白眼狼。”
罗姒这两天精神状态好了一点。
她很后悔当时选择跟了唐思,就连分家这件事儿也是唐思怂恿她同意的。
她现在看唐思是哪哪都不顺眼。
如果当初自己没跟着大房,而是跟着二房,那些闻着就让人流口水的吃的,是不是也能有她一份?
她还得是那个前呼后拥的当家人。
可是现在?
看看大房一家子的惨样,她就心烦。
心烦了,她就觉得肺管子不舒服,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罗姒拄着个木棍,“一共就那么俩能干活的,还给弄到二房去一个。”
罗姒咳的大喘气:“她都五岁了,洗衣、劈柴,什么做不了?白给二房送去个帮手,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唐思心里窝火,她很想说罗姒是马后炮,当时苏沫来要严从心的时候,不乐意你倒是说啊!
那会儿子装死,现在倒嘚瑟上了。
不过看着严苛阴云密布的脸,唐思并没敢反驳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