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策正在被救,郑美玉这么惑乱君心,使得罗姒、唐思都泄了气。
两人力气一松,严策就觉得渐渐被拽出来的身子没了动静。
这可把严策气的够呛。
“娘,祖母,别听她的,她就是记恨我,故意说的,先救我。”
同时咬着后槽牙大骂:“郑美玉,你个泼妇、荡妇、y荡、放荡、浪荡、被男人玩烂了的烂货。”
他这一刻恨不得亲手掐死郑美玉,让她闭上那张臭嘴,什么也别再喷出来。
不,掐死她太便宜了。
他应该用鞭子抽她,把她抽个半死,再压在身下,将她凌辱致死!
她死后也不能让她安生,把她的尸体丢到乱葬岗喂狗,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但严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他的怒火和想法都只停留在他的脑子里,他没有实施的机会,只能是什么难听说什么,也不管有多少人听到了耳朵里。
骂完,严策脸就疼的再张不开口,他只能在牙齿缝里吸了好几口凉气,试图缓解被严从宽和王凤抽打的疼痛。
郑美玉觉得反正自己快死了,什么严策,见鬼去吧。
她笑的癫狂:“严策,你
骂我?哈哈,你骂我?”
“也对,我就是个被男人玩烂了的货,可你不是一样接手了吗,而且这些年你知道我和多少男人睡过吗?哈哈,你还不是一样拜倒在我的脚下。”
严策心里的怒火快要将他的脑子烧炸了。
妈的,郑美玉说的话如此放浪形骸,而他以前竟然还满身绿的去宠幸那个荡妇。
不仅如此,严家的各种好处他从来没落下郑美玉,事事给她撑腰。
反正那时候,只要他给一点甜头,郑美玉就会使出浑身解数承欢在他身下。
这个女人每一次都有新的花样,每一次都勾的他心里痒痒的。
那么好的活,竟然跟很多男人睡过,一想到这里,严策就气的浑身发抖,他觉得恶心。
“说我在你身下娇喘?也配我叫?要不是看上你是刺史府的嫡长子,又有官身,我会和你在一起?”
郑美玉这个骚货,竟然说他的短的像个豆虫,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臭表子!
“你知道你有多废物吗,不妨告诉你,不能生育的压根就不是林梦安,而是你严策,你才是那个不会下蛋的,哦,也对,就算你能
让女人怀孕,你也下不了蛋。”
什么意思?他不能生育?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各种事情太多,严策已经不知道再作何反应。
他不能怀孕,所以…他看向正在帮忙拉绳子的严从心。
严从心倒也不是想管严策,而是唐思硬压着她过来,她一个小孩子,力气本就不大,怎么能反抗的了。
便也跟着来了。
但她心里是不情愿的,她甚至在心里暗骂严策:你个害人精,为了救你,害的我手都磨破了,胳膊也是疼的,你怎么刚才下沉那么慢,没早点死了呢!你如果死了,就没那么多破事儿了。
“可怜林梦安被你们严家苛待多年,一直被骂成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没想到正主是你严策吧?哈哈哈。”
“你不能让女人怀孕,有病的是你,所以你猜严从心和严从锐是谁的孩子?哦,对了,他们两个的爹都不是同一个哦,哈哈,我厉害吧。”
严家大房的人只觉得是晴天霹雳,郑美玉刚才已经提了多次严从锐和严从心不是严家的孩子,这个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严从心已经被这个信息吓傻了。
她
不是严家的孩子,而且她爹是谁郑美玉都不知道。
不止如此,她和严从锐还不是一个爹!
不可能,这不可能!
严从心突然崩溃大哭,她咆哮:“不,不可能,你是骗人的,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你为什么要害我?你说的都是假的,假的!”
严从心心里的恐慌无以复加。
她现在享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是严家的孩子。
如果没了这层身份,她不敢想象严家大房的人会怎么对她,流放路上她还怎么活下去?
她松了手里的绳子,跪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她到底该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还有脸哭呢,你就是个杂种,哭也改变不了你是杂种的事实。”
“不,你胡说。”严从心捂住耳朵,好像这样,就可以将外界的一切声音隔绝在外,“我不听,我不听。”
郑美玉也不再理会严从心。
泥沼已经到了她的下颚,她得抓紧时间,把这些人都嚯嚯一个遍,凭什么她就得死,她就得是弃子?
哈哈哈,谁也别想好过。
“你们大房也真的是,要不唐思,
我的好婆婆,你去找个大夫看看吧,为什么你生出来的三个孩子里有两个都有问题,一个瘸腿,一个不能生育,你那个小儿子严厉不会也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病吧?”
“哦,对对对,也可能有病的根本不是你,是你夫君严苛啊,哈哈哈。”
她依然是不管不顾的继续说:“还有林梦安,你也不用觉得委屈,这些年都是你自找的,大房的人压根就没拿你当个人,你还硬是凑上去让人羞辱,你就和那个严明一样贱。”
一句话,直接骂了两个人。
林梦安是怒火中烧,而严明是羞愧难当。
严明早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曾经的蠢,他现在只想补救!他发誓他会对妻儿好,以后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妻儿,不会再让他们受一点委屈。
可他心里是这么想的,曾经的那些伤害也确实造成了。
如今被郑美玉说出来,他只觉得对妻儿的愧疚更深了些。
他抬眼看着坐在一边磕着瓜子看着戏的严从宽和王凤,突然严明就想笑了。
他的妻儿太可爱了。
以前他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让自己的妻子、儿子受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