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圆润白皙的腿,包裹着网状黑色丝袜,诱惑力拉满。
在九十年代农村,就是一道靓丽风景,不仅男人,女人也驻足观看。
还能这样穿!
不太开放年代,丝袜还比较私密,一般女人很少穿。
可小桃红不一般,她是歌舞厅出道,本来不是什么良家姑娘,既然能够诱惑乔宇的只有色相,干脆诱惑力拉满。
双脚落地,套裙,小披肩,秀发飘飘,脸颊白皙圆润,柳眉弯弯。
茶色眼镜,点缀出一种异样成熟。
老光棍李大有扛着大扫帚,从幼儿园出来,和其他人一样,目瞪口呆。
更加不掩饰地咽了一下口水。
“请问,乔宇在哪?”
小桃红声音清脆温柔,嘴角微挑,淡淡微笑。
对于这些村民的反应,很满意,如果这些人都诱惑不了,简直就是失败。
“刚才看到他,好像进了猪场。”
一位年轻人回答,有点结巴,指了指不远处的猪场。
“谢谢。”
小桃红莲步款款,沿着道路走过去,身体摇曳,秀发微微波动,背影都风情万种。
“玛德,又是找乔宇。”
刚才搭话的年轻人骂了一声,充满羡慕嫉妒。
“你以为呢,难道会找你。”李大有鄙视地说道:“看你这德行,这种女人你应付得来吗。”
“我不行,难道乔宇就行。”
年轻人梗着脑袋嚷着,这一点,男人不服输。
“乔宇还真行。”李大有有点感慨:“他就是头驴,我见过。”
“什么意思?”
旁边,有几位年轻女人,异口同声。
李大有吓了一跳,挥了挥手:“去去去,一个个的,整天想什么呢,我他么光棍,怎么没人惦记我。”
猪场内,乔宇随意转了一圈,魏萍正在指挥几个村民做事,小姑娘说话已经有板有眼,有点领导的雏形,这和她老爹魏家国有点关系。
毕竟教师最会教导。
乔宇看了一会,转身离开。
靠近院墙,有两个小房间,一间是魏萍的,另一间是柳如燕的。
柳如燕虽然离开了,但大家似乎都在期待她回来,没有动她的东西,一切就像她离开时候一模一样。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不大房间,一张单人床,一个凳子,一个小办公桌。
床上,两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就像军人叠得一样,枕头方方正正摆在被褥上面。
这让乔宇想起柳如燕清爽的打扮,干净利落的作风。
坐在床上,刚抽了一支烟,小桃红走进来,乔宇上下打量:“怎么,你又到歌舞厅上班了吗?”
“什么意思?”小桃红微微一愣。
“看你这身打扮,骚气冲天。“乔宇毫不客气地说着,指了指小桃红的裙子:“你看,就不能长点吗,连大腿都看到,啧啧。”
“你……”
小桃红脸颊瞬间泛红,满满的羞恼,自己精心收拾,没见到期待的那样,乔宇目露贪婪,甚至扑上来。
竟然被嫌弃了。
小桃红有种摔门而去的冲动,可自己是来求人的,只好忍着,满满的憋屈。
“愣着干什么,说吧,什么事。”乔宇拍了拍床边,示意小桃红坐下,接着说道:“你忽然来风华村,不是特意让我看大腿的吧。”
“你能不能别总是提大腿,好像我是什么人似的。”
小桃红气鼓鼓在乔宇身边坐下,下意识把裙子向下拉了拉,真有点后悔穿这身衣服,乔宇似乎不喜欢太风骚。
“我先给你说个故事。”
懊恼归懊恼,正事还是要干的,小桃红清了一下嗓子,下意识找水,在红浪漫,可是有人专门为自己倒水的。
“没茶,水都没有。”乔宇看出小桃红的意思,立即摆手。
小桃红只好舔了一下嘴唇,继续说道:“七八年前,新安县有个做钢材生意的,刚好赶上建设大潮,赚了很多钱,被称为新安县钢材大王,他是我爹。”
“哦。”
乔宇张大嘴,有点意外,没想到小桃红出身那么好。
怎么就沦落到歌舞厅服务了?
乔宇没有打搅,看了看小桃红,她似乎沉浸在回忆中,脸色有点忧伤,声音很轻,似乎不愿意触及回忆:“有一天,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打扮得有点神秘,明显画过妆,我爹有点戒备,那两人却很坦诚,说是帮一个建筑集团采购材料,只要我爹愿意,以后可以长期合作,还给了第一批材料钱,现金。”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经常来买钢材,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很干脆,爹爹渐渐也对他们放下心来,交谈中了解到,他们也不是建筑公司的人,只是充当中间人,把我们家钢材卖过去,从中间拿到好处,同时,也从那边拿点。”
“他们拿的并不多,和钢材大生意比起来,九牛一毛,我爹和那边建筑公司都默认了,有他们在中间,方便很多,价格也好谈。”
“大约过了一年,那对年轻人带来一笔大生意,一百万,那可是巨款,我爹全部身家卖了也没有,但那对年轻人说建筑公司那边可以预付,让我爹后进货,这条件,没有人不答应。”
“保险起见,还约了建筑公司的副总,在大酒店签了协议,现场,对方拿出一个箱子,里面是一百万,我爹和会计当场验收过,当天晚上,我爹门市的钢材被全部运走,剩下的,几天后过来运。”
“我爹很开心,第二天,就带着现金,去进货,然而,当箱子打开,钞票全部变成假钞。”
小桃红声音提高,变得愤怒:“我爹就像遭到雷击,失魂落魄,找到那家建筑公司,那一家对那对年轻人也不知道底细,就这样销声匿迹,可我爹已经和建筑公司签了协议,必须交货,我家房产都卖了,一下子倾家荡产,还背负了债务,我妈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很快就离世。”
“料理完我妈后事,我爹被债主逼得从楼上跳下来,废了双腿,变得奄奄一息,躲在阴暗角落,苟且偷生。”
小桃红声音忽然又变得平静,静得可怕,就像寒冷的冰水,充满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