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宴此刻已经将江卿栀手臂上缠绕的纱布给取了下来,他这才看清楚里面的伤口。
伤口在手臂的外侧,它像是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划过,留下了这触目惊心的痕迹。
因为刚刚的打斗导致伤口二次撕裂,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渗出,血肉混合在一起,和周围白皙的手臂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起来十分的触目惊心。
看到伤口的瞬间,裴君宴的瞳孔就缩了缩,眸底深处满是心疼之意。
自家这个小妻子真的是太不乖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敢和他讲没什么事情,看来真的要找个时间好好的教育一下了。
不对,就应该把她给关起来。
这样她就再也不会受伤了。
裴君宴忍不住又想起上一次他把江卿栀关起来的场景,他内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唉,算了。
他舍不得了,真是被面前这个小姑娘给吃的死死的啊。
江卿栀看着面前这个一直沉默不语只知道在那边帮她涂药的男人,暗暗的咬了咬牙。
行,是她今天理亏。
不过她就不信裴君宴能够忍住一直不和她说话。
裴君宴用手蘸取了一点药膏,刚一碰上江卿栀的伤口就听到自家小妻子带着哭腔的嘤咛声:“嘶疼”
听到江卿栀这样的声音,裴君宴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去给江卿栀上药。
只是这回裴君宴倒是开了他那金口了,语气虽然还是凶巴巴的但是明显比起之前缓和了不少。
“你不是觉得不疼吗?现在怎么知道喊疼了?就应该让你疼,只有疼了你才能长记性。”
裴君宴真的很少说这么多的话,虽然他说的话是在教训江卿栀,但是他手上的动作比之前更轻了,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小心翼翼了。
江卿栀就这样静静的望着面前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听着那段熟悉的话,她仿佛觉得回到了千年之前。
那一年她陪着君景逸在前线打仗,她为了救一个探马,自己的腹部被敌人的利剑给刺入,君景逸可是吓的不轻。
因为这件事情,君景逸可是好几天都在生气,除了给自己换药和吃饭后,也就只有高冷的“嗯”、“是”、“好”这些字了。
“君景逸,你为什么不理我?”
君景逸一边替江卿栀换药,一边淡淡的回答道:“没有。”
“可是你最近很冷漠,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了?”江卿栀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指戳着君景逸的胸膛。
君景逸看着江卿栀这不安分的的小动作,看着自己刚刚上完药的伤口差点又要撕裂开来,眸子冷了冷。
真是不乖。
君景逸一把抓住江卿栀的手,警告道:“别乱动!”
说完,君景逸继续埋头帮江卿栀上药。
江卿栀都被君景逸吼懵了,反应过来后,眼眶早就不自觉的红了,声音都哽咽了。
“我疼我我不想上药了”
她知道君景逸是因为自己不把身体当回事而生气,可是见到君景逸吼自己,江卿栀还是忍不住的委屈。
“你不是觉得不疼吗?现在怎么知道喊疼了?就应该让你疼,只有疼了你才能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