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礼看着江卿栀狡黠的样子,眼底全是淡淡的笑意。
他抬手给三人都倒了一点酒,然后举杯说道:“我在这先祝《一代名后》剧组拍摄顺利,收视长虹。”
“谢谢苏总。”江卿栀三人全都礼貌的站了起来,与苏淮礼碰杯道谢。
当苏淮礼听到江卿栀礼貌的叫他苏总的时候,他的眸子不易察觉的暗淡下来,但是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面上还是一阵的温文如玉。
徐安文在导演圈内算是顶尖的了,有不少的投资人会朝着他的作品砸钱,毕竟他的存在就是能代表着收视率。
但是还是很少有人能像苏淮礼一样,一口气直接投资20亿,连问都不过问一下。
他只知道这个苏淮礼之前一直在国外发展公司,最近几天才回国的,但更具体的他就不是很了解的。
苏淮礼是大投资人,徐安文也是不能下他的面子,于是说着话调节着气氛。
“哈哈哈,今天早上我们拍摄的一场长镜头的戏可是只拍了两遍就过了,本来我都做好要加班的准备了,我都没想到这些演员这么给力啊。”
“江小姐也有演吗?”
苏淮礼不动声色的转动了一下面前摆放菜品的盘子,将一道鲜美的排骨转到了江卿栀面前。
江卿栀看见刚刚自己尝起来不错的排骨又转到了自己的面前,于是动手又夹了几只开始吃。
苏淮礼虽然看向的是徐安文,但他眼底的柔情却是因为江卿栀而有的。
“对,就是男女主再加一个女配。”徐安文回答道。
像是想起了什么,徐安文又开口说话:“对了,苏总不是对大君王朝的历史很有研究吗?可以帮我们参考参考剧情怎么样。不过,我们这个主要是围绕江皇后的一生讲述的,不知道苏总还会不会熟悉。”
大君王朝对于如今的大夏国来说,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历史,有不少人去了解它并不是很奇怪。
“徐导说笑了,整个大君王朝于我来说,最有意义的就是江卿栀了。”
“你你也是江皇后的粉丝吗?”徐安文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十分的激动。
“算是吧。说来也巧,江小姐和历史上的将军府大小姐同名同姓,所以我一见江小姐就感觉格外的亲切。”苏淮礼望着江卿栀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
此话一出,本来紧张的两个人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一个是徐安文,他生怕这个苏淮礼对自家的演员做什么不好事情,江卿栀他可喜欢了,他可不想江卿栀被那些污秽给沾染。
另一个就是祁程南了,哪怕江卿栀与裴君宴是隐婚,而且过几天就要离婚了,但毕竟现在名义上是裴君宴的妻子,如果这个苏淮礼撬墙角了,也是一个麻烦。
祁程南为自己现在的心理觉得好笑,如果是以前,他才不会管江卿栀究竟和哪些人接触,毕竟裴君宴对她一点都不在意。
但是祁程南想到了前几天顾白璟发的那条微信,以及这些天他与江卿栀的接触,他总觉得有些事情要变了。
苏淮礼从一开始对江卿栀的态度就很奇怪,祁程南和徐安文哪怕不说,心里也很清楚。
现在苏淮礼说是因为江卿栀与历史上的江皇后同名同姓才对她这么与众不同的,他们也算是放下心来了。
只有江卿栀,一副被惊到的样子,刚刚喝进去的酒都呛在了喉咙里。
“咳咳咳咳”
苏淮礼见状,抽出了几张纸巾递给了江卿栀,“江小姐小心点。”
江卿栀接过纸张,有些尴尬的说了一句谢谢。
徐安文见状,连忙开始打圆场,“真巧啊,我当时也是这么觉得的,英雄所见略同,哈哈哈。”
“对了,我们今天演的是那个历史上的上官容景给君景帝下药的一幕,然后江皇后就闯了进来。”
苏淮礼要喝酒的手一顿,然后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一幕啊”
“是啊,这一幕我愿称之为剧情的高潮之一了。君景帝也是在那次之后对江卿栀立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历史上真的从来没有哪位帝王像君景帝一般,后宫只有江皇后一人了,此等深情真的是难得啊,甚至在江皇后死后,还一起殉情了。”
随着徐安文的话音一点点的落下,江卿栀的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曾经她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什么承诺,什么深情,这些全都抵不住他手中的权势,他所占的江山。
“你们觉得是不是?”徐安文问道。
“我也觉得这个君景帝确实是情深义重。”
祁程南为了演好君景帝这个角色,自然也会去好好的了解他。
根据他所查阅的资料,这个君景帝与江皇后是少年夫妻,彼此相伴,共克困难,经历了常人难遇的磨难,正是因为这些磨难,所以他们也拥有着常人难有的信任与爱情。
“不知道,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修改的,谁知道会不会被篡改,谁知道史书写的到底是不是事实。”
江卿栀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说话的语气都变的有些冲了。
祁程南和徐安文一脸的莫名其妙,然后彼此对视,用眼神交流传递信息。
徐安文:你惹她了?
祁程南:我怎么觉得是你?
苏淮礼的眸子也变得幽暗了起来,放在桌底下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我觉得江小姐说的有道理,史书是由胜利者修改的,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除了当事人,谁又能说的清呢?”苏淮礼站在了江卿栀那边,应和着她说的话。
一提到那个狗皇帝,江卿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本来早上她的心情就不是很美妙,现在徐安文说的话更是直接将她藏在心底的烦躁给激发了出来,她也没什么心情吃饭了。
江卿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苏淮礼说道:“苏总,不好意思我可能是酒喝多了,身子有些不适,下午还要拍戏,我就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