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帮江卿栀弄好底妆之后,江卿栀就伸出柔夷拿起放在一旁画花钿超细毛笔。
她轻轻蘸取了一点红色的可上脸油彩,看着镜中的自己。
抬笔,
落笔。
顺着她的动作在光滑洁白的额间留下了醒大气的红色,她的动作十分的熟练,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一个额间花钿就画了出来。
看见江卿栀额间花钿的成品之后,化妆师都惊呆了。
之前那个额间花钿和现在江卿栀自己画的简直是不能相比。
江卿栀的额间花钿第一眼望过去就像是一朵叫娇软美丽的栀子花。
但是再看就会发现这红色的栀子花不仅仅只有娇弱,她甚至还透露着皇后的母仪天下的霸气。
绝!
简直是太绝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娇弱和霸气竟然也能毫无违和感的融合在一起。
化妆师现在终于知道江卿栀为什么这么得徐导的喜欢了,那是因为她值得啊。
质疑徐导!理解徐导!成为徐导!!!
江卿栀看着镜中的额间花钿,她的记忆再次回到了那一年。
“唉唉唉,皇上,现在皇后娘娘正在化妆,你们可是不能见面的,不吉利啊。”
御前太监十分焦虑的劝阻非要来凤羽宫(历代皇后所居住的寝宫)的君景帝。
“这些迷信的东西朕根本不信,什么吉不吉利,神也好,鬼也罢,朕都不会怕。”
“啪!”的一声,房门被君景帝重重的关上了。
御前太监见君景帝这么的固执,他也只能识趣的不再说什么了。
他能混到如今这个地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是十分清楚的。
凤羽宫里站了一大堆的宫女嬷嬷们,正在忙碌的帮江卿栀化妆,门外动静太大了,所以他们的视线全都放在了门外。
见君景帝进来,他们全都跪了下去。
“皇上万岁。”
君景帝挥了挥手,命令道:“你们都下去吧。”
一众宫女嬷嬷们闻言全都识趣的退下了。
看着穿着一身大红婚袍就火急火燎进来的君景帝,江卿栀也有些好笑,调侃道:“怎么?咱们陛下连一个时辰都等不及了啊。”
“是啊,已经好几天没见卿卿了,甚是想念。”
君景帝上前弯腰半搂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早晨温暖柔和的晨光透过窗台正巧打落在他们的身上,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江卿栀娇拍了拍君景帝的手,娇嗔道:“伶牙俐齿。说吧,到底什么事啊?”
“好啦,不逗你了。我过来,是想给你画花钿的。”
“你给我画?”江卿栀十分的诧异。
君景帝见江卿栀这个反应顿时就不高兴了,很显然她将之前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他有些生气的伸手戳了戳江卿栀的额头,言语中依旧是说不尽的宠溺,“你忘记了,之前在军中你说羡慕丈夫给妻子描眉。”
江卿栀闻言,顿时就忆起了那件事情。
她记得当时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君景帝说,“我不仅可以为你描眉,我还要为你设计一个大婚时用的花钿,亲手为你描上去。”
江卿栀以为那只是君景帝的玩笑话,并没有当真。
毕竟当时在军营之中,哪有什么时间去做女孩子家的梳洗打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