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玉佩,怎么这么的熟悉。
好像在千年之前见过它。
但是具体是在哪里,江卿栀却是一时之间没了印象。
思及此,江卿栀不由的对它留了几分心。
江卿栀观看完之后,就走到了裴君宴定好的包厢里面。
此刻裴君宴早已坐在了沙发上,双腿交叠着,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此刻整个包厢内全是裴君宴抽烟的味道。
江卿栀从未接触过香烟这种东西,它身上散发出的味道令江卿栀本能的排斥,厌恶这种东西。
她有些难受的咳了两下,伸手挥了挥鼻尖的烟味。
裴君宴看见这一幕,好看的眉头不自觉的扬了扬,手中抽烟的动作丝毫没有因为江卿栀的难受而停止。
江卿栀当然看出裴君宴的小把戏,她虽然讨厌这个味道,并不代表她害怕。
缓了一会儿之后,她就坐到了裴君宴旁边的沙发上,然后开始端详整个包厢的布局。
包厢很高级,就像是现代的那种五星级酒店一般,东西应有尽有,而且沙发对面就是一个透明的玻璃墙,可以清楚的看见下方拍卖场的展览台。
在记忆中,这种玻璃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单向玻璃,只有里面的人能看见外面的场景,而外面的人是看不见里面的场景的。
裴君宴轻轻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然后吐出一口烟气出来。
他侧头望向身旁的江卿栀,此刻环顾四周的江卿栀就这么恰好对上的裴君宴的视线。
薄薄的烟雾在两人中间萦绕着,彼此的面容若隐若现,此刻空气间萦绕着暧昧旖旎的氛围。
但是咱们的皇后娘娘是真的没有这种心思啊,她真的受不了这种味道啊,难受死了。
江卿栀偏过头去,被烟呛的忍不住咳嗽。
裴君宴的唇角缓缓的勾起,语气意味不明:“不习惯啊”
原来的江卿栀可是没少去酒吧,夜店这种地方的,说她纯情到连烟味都受不了,裴君宴可不信。
江卿栀蹙了蹙眉,语气有些不太好,“你觉得呢?”
裴君宴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面前的江卿栀忽地笑了,他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只是那笑意丝毫不不达眼底。
拍卖会开始了,江卿栀还是对它饶有兴趣的。
主持人在下面开始进行火热开场白,然后正式进入今天的第一个拍品。
看着下面一群人竞相争抢的样子,江卿栀眸底的兴味更浓了。
她从茶几上随意拿起了一个茶杯轻酌了一口,一种在口腔内弥漫开来的熟悉味道,让江卿栀整个人都愣住了。
手中的茶杯从她的手中脱落在了茶几上,在无人开口的包厢内,显得格外的清楚。
裴君宴的目光落在了江卿栀掉落的茶杯上,一双剑眉蹙了蹙。
这是他刚刚喝过的。
就在他把视线落在江卿栀身上的时候,就对上了江卿栀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而变得通红的眼睛。
有恨意,有迷茫,有无措等等复杂的情绪全都交织杂糅在了一起。
裴君宴被江卿栀这突如其来的反应也给懵了,她怎么了?
“这茶是你泡的吗?”江卿栀一开口,嗓子里都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干涩。
“怎么?”裴君宴并没有直接回答江卿栀的话。
“是你对不对?你就是他对不对?”
江卿栀直接侧身一把抓住了裴君宴的手臂,什么理智,镇静,在喝到那熟悉的味道时,江卿栀全都抛到了脑后去了。
此刻她只想找的那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亲手将他给凌迟处死,以报他杀之仇。
裴君宴根本不知道江卿栀在说什么,他将手中的香烟准确的丢进了烟灰缸里,然后反手擒住江卿栀的两只手臂,冷淡的开口:“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江卿栀一双美眸此刻通红的望向他,仿佛下一刻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你不承认?那为什么你能泡出和他如此相像的茶?”
此刻她的身上充满了浓浓的破碎感,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任何人看了估计都忍不住心生怜惜了。
裴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见到江卿栀这个样子,心脏忍不住跟着收缩了起来。
闷闷的,有点疼
裴君宴看江卿栀这个眼神,就像是受情伤。
想到这个可能,裴君宴的心中不由的一阵的烦闷。
他抽出一只手,捏住了江卿栀的下颌,让她抬头望向自己。
“江卿栀,你这是在把我认成其他人,把我当成了替身吗?”
裴君宴每一个字都说的十分的平淡,但是江卿栀却能从中感受到无数的压迫感朝她袭来。
裴君宴的手从她的下颌渐渐地划到了她白皙细腻的脖颈处,冰凉的指尖就像是毒蛇一般,让人忍不住后背发凉。
仿佛只要江卿栀承认了,下一秒裴君宴就会轻而易举的送江卿栀上路。
看到这样的裴君宴,江卿栀才从魔怔中回过神来。
君景逸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望过她的,而且前世都是千年之前了,她死的时候君景逸可是活的好好的,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裴君宴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这个世界上会泡茶的人多了去了,有个茶技差不多的也并不奇怪。
何况,刚刚那茶也只是和狗皇帝的泡的有七八分像,而不是百分百一样罢了。
“裴总,是我失态了。”江卿栀偏头,想要逃脱裴君宴的钳制。
但是在她脱离的一瞬间,裴君宴的大掌就直接扣住了她的后脖颈,两人的距离在这个动作下瞬间拉的极近。
江卿栀能够明显的感觉,裴君宴温热的气息全都喷洒在自己的脸上。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不是,只是裴总刚刚泡的茶让我想起了一位早已不在人世的故人。”
“哦,是什么样的故人能让你爱恨交加呢?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
江卿栀心中升起了警惕,她早就察觉到裴君宴今天的不对劲了,原来这是一场鸿门宴啊,想试探她。
但是又有谁能想到她是魂穿呢?哪怕裴君宴去验dna也查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