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静,只剩下二人因为打斗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在整个房间内弥漫着的浓重血腥味。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管他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江卿栀那双桃花眼在黑暗中不停地闪烁着,她的视线最后定格在了床头柜那一团黑影上。
江卿栀一脚踹在了裴君宴的腹部,收回小刀,让把两人的距离拉远。
裴君宴刚好被江卿栀给踢中了伤处,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江卿栀见状迅速跑到床头柜边,正欲伸手去抓床头柜上的东西。
脚腕就被裴君宴的大掌给扣住了,用力一扯,江卿栀直接朝着床头柜趴了过去。
江卿栀的手就误打误撞打开了电灯,东西也顺势被江卿栀的手臂给拍倒在地。
一瞬间整个房间都亮了,江卿栀迅速翻身,正要将手中的小刀朝着裴君宴的方向扔过去,然后她就看见了裴君宴的那张脸。
“啪嗒。”小刀瞬间就掉落在地。
“裴君宴?”
江卿栀惊呆了!
裴君宴也没想到这个身手极好的人会是江卿栀。
江卿栀望着裴君宴扣在她白皙脚腕上的大掌,她不自在的扭动了几下。
“放手。”
裴君宴也注意自己还扣在她脚腕上的手,顺势就直接放开了。
江卿栀获得自由之后,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瓶子,顺势站了起来。
她将瓶子放回原位之后,又转头看向半跪在地上的裴君宴。
江卿栀对上裴君宴充满审视意味的眼神,不由的有些心虚。
“你起的来吗?”
裴君宴没有说话,而是自己慢慢站了起来,然后坐在了江卿栀的床边。
江卿栀看了裴君宴一眼,然后就走到一旁的抽屉里给裴君宴拿药。
裴君宴看着江卿栀端来一大盘的草药,不由的有些诧异。
“我看看你伤口。”
因为受伤的原因,男人的声音变得比以往更加低沉磁性。
“你还会看病?”
“你也可以去请家庭医生。”
江卿栀一句话,成功让裴君宴闭嘴了。
裴君宴若是真的能请家庭医生的话,就不会半夜翻墙来她房间了。
裴君宴今天难得穿了一件休闲装,一件纯黑色t-恤,配上一条白色牛仔裤。
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上成熟稳重的气场,配上他那张脸,活脱脱的一个清纯男大学生了。
“衣服脱了。”
裴君宴抬眸,就对上了江卿栀那双认真的眼睛,里面纯粹不包含一点杂质,仿佛真的是要为他治病。
裴君宴沉默了半晌,然后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因为时间原因,在腹部的伤口早就开始溃烂,已经和上衣粘在了一起。
裴君宴衣服是黑色的,血迹并不能看的很清楚,江卿栀一开始并没有看出来。
直到裴君宴将上衣全都脱了下来,她才看见早已在腹部溃烂的伤口。
伤口很严重,四周全都溃烂开来,变成了深紫色,而伤口的正中心有着一个小洞,那个洞里此刻还在不停地涌出鲜血,看起来骇人至极。
江卿栀能从裴君宴腹部已经有些干的血迹看出,其实他的伤口本来已经不会在冒出这么多血迹的。
现在这个可怖的样子,有一半都是她的功劳。
江卿栀只在心里闪过一瞬的心虚,而后心虚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面前这个狗男人和那个负心汉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看着他痛苦,江卿栀心里才爽呢。
裴君宴看着江卿栀那双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的伤口,有些呼吸不稳的开口道:“害怕了?”
江卿栀凑近,伸出葱白的指尖摸上了裴君宴的伤口,语气风轻云淡。
“你觉得呢?”
裴君宴和原主接触的时间并不多,原主究竟是什么样子,裴君宴并不是很清楚。
经历了刚刚的打斗,在裴君宴的面前,江卿栀也没打算装什么柔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