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张云奕嚣张的样子,杨家的一个小辈不乐意了。
“张云奕,你脑子有毛病吧,大半夜的跑我们家来狗叫什么?”
最近杨家人全都憋着一口气。
就因为得罪了叶天,家族现在已经和破产没什么区别了。
过惯了奢华生活的他们,怎么受得了。
杨立业心里就更加沉稳了。
他外孙是谁?
那是堂堂战神!
要是放在以前,张云奕大半夜来踹门,他肯定要客客气气地道歉,然后问清楚理由。
是家里哪个不懂事的晚辈得罪了张大少。
还是生意场上哪一块不小心动了张家的蛋糕?
可现在不一样了。
虽然叶天不喜欢他们,甚至视他们为仇人。
可自己终归是叶天的外公。
现在站在这里的这些人,也全都是叶天的亲戚。
他就不信,杨家出事,被人按在地上疯狂摩擦,叶天会视而不见,会不管!
只要叶天肯出手,那张云奕又算什么?
然而他还在盘算着,张云奕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刚刚说话那小辈身上。
“你刚才说什么?”
“我狗叫?”
“你再说一次!”
他把耳朵贴在那杨家小辈的脸上,说道。
杨家小辈咽了口唾沫,然后咬着牙道:“
我说你,大半夜的”
砰!
话音未落,这小辈便猛地飞了出去。
出手之人,正是干瘦如同骷髅一样的左虎。
稀里哗啦!
那杨家小辈翻滚着飞出去足有五六米远。
摔在大门口边上的灌木丛前,下意识的想要爬起来。
可刚起了一半,便有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手捂着胸口,痛苦地再次扑倒在地。
鲜血从他的眼睛鼻子嘴里涌出来。
抽搐了两下,便不再动了。
死了!
被一拳活生生的打死了。
杨家众人震惊。
大家都是武道中人,可谓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
一拳轰的人七窍流血,哪怕被打死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这力道也绝非等闲之辈了。
杨立业三角眼用力眯了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活像骷髅成精的左虎,问道:“这位阁下出手如此之狠,不知敢不敢报个名字,也好叫我杨家知道,今日是谁出手行凶?”
这话说的漂亮。
既不输体面,又巧妙地示了弱。
今晚我不和你一般计较,不是我怕你,而是我好汉不吃眼前亏。
等以后有机会,让我杨家喘上这口气来,一定会找你把今天的这事儿讲个清楚。
所以,你敢报名吗?
不敢,那你就输了。
报出来,好,你牛批,你等着,我们杨家早晚弄死你。
然而杨立业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张云奕冷笑一声,喝道:“杨立业,瞎了你的狗眼!”
“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说出他的身份,你怕是要吓得尿裤子了。”
杨立业眉头微皱,沉声道:“哦?那老夫还真就好奇了。”
“没请教这位”
他还虚空抱了抱拳。
一派老江湖的作风。
张云奕道:“好好听着,这位,是我张家守护神,张家老祖宗张九麟的亲传弟子。”
“左虎,左师傅!”
“嘶~~~~~”杨立业倒抽一口凉气。
一旁的杨维新更是吓得冷汗直接冒了出来。
左虎他们没有听说过。
但张九麟的名声,他们可谓如雷贯耳。
几十年前,名震南境。
那时候的杨立业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人而已。
第一次有幸见到张家这位守护神,还是跟着父亲一起去金陵张家拜访。
当时他还年少轻狂的认为,金陵张家一个靠做生意振兴起来的家族,怎么可能和世代以武威尊的杨家在武道上相提并论?
然而结果就是
那天刚好碰到一群仇家上门滋
事。
张九麟被迫动手。
以一人之力,轻松干掉了三位化境宗师,数十位大宗师。
那一战,至今让杨立业记忆犹新。
每每想起,都要忍不住赞叹。
张家这位老祖宗张九麟,确实是武道方面的奇才。
放眼望去,这世上能出其右者,屈指可数。
然而今天,张云奕来杨家闹事,竟然带的是张九麟的徒弟?
张九麟不是隐退了吗?
都已经隐退了三十多年了。
怎么还能出来搞事情呢?
“我杀了你!”
一声暴喝突然从身后传来。
愣神的杨立业一个哆嗦。
紧跟着,身旁便窜出来两道身影。
奇快如飞!
身后都被拉出了残影。
正是刚刚被左虎击杀那杨家小辈的父母。
“别!”
杨立业伸手想要阻拦,却已经晚了。
夫妻俩已经冲到了左虎的面前。
两人都是宗师境的高手。
而且此刻又因为痛子心切红了眼睛。
所以这一出手,便是杀招。
丈夫单手去领左虎的眼神,右手已经是一个黑虎掏心抓向了左虎的胸口。
妻子则是双掌如刀,身子伏得很低,狠狠朝着左虎的两侧软肋捅了过去。
然而下一刻。
砰!
左虎出手如电。
右掌后发先至,在面前用力一划。
面前男人的动作登时一顿。
跃起的身子,像是被某种奇妙得力量固定在了空中一样。
凶狠的眼神,在电光火石之间逐渐浮现一抹惊慌。
随即又变成惊恐
最终定格在了绝望。
左虎的手掌像是一把锋芒利刃的刀,从那双绝望的眼神之下划过。
所到之处,男人的脸皮便被切开了一道口子。
之后是皮肉之下的肌肉,筋膜、面骨、脑组织
男人的身子失去了大脑的指挥,只半秒钟,便在半空中成了一滩烂泥。
抛撒着大片的红白之物,贴着左虎的右侧飞了过去,拍在了草地上。
砰砰!
女人匕首般的双掌狠狠插在了左虎的身上。
结果却是像插进了铁板一样,根本伤不了对方分毫。
反而让自己的手指如同断掉般的剧痛起来。
砰!
左虎在女人皱眉的时候,便抬起右脚踹在了对方的心口上。
女人身子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
嘴里喷出大片血雾。
狠狠摔在了儿子的尸体旁边。
她是幸运的。
至少在临终前的最后时刻,又看到了儿子的脸。
哪怕那张脸,此刻是七窍流血,恐怖至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