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九黎部落的族长说过,希望他们在报了仇之后,能把干戚中的盾牌送还给九黎部落。
可是……
江羽也没答应啊!
我凭本事抢来的,凭什么要还给你?
“呃……”江羽迟疑片刻,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是奉族长命令来的,我……”
“不不不,我说我开门的时候你说的什么?”
姬梦晚想了想。
江羽:“见面第一句。”
姬梦晚试探性的说道:“你叫江羽吧?”
江羽:“抱歉你找错人了。”
姬梦晚:“……”
你把我当二逼?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江羽和姬梦晚目光相对,一时无言。
片刻后,江羽坐下,摊摊手道:“好吧,你们当初说过,把干戚盾牌交还于你们,你们必有重谢,这重谢应该不只是口头说说吧?”
见江羽松口,姬梦晚的神色也是缓和几分,带着善意的笑
容说道:“当然,我们一定会拿出让你满意的东西来。”
江羽:“哦,这么自信吗?那么你们的重谢到底是什么?”
姬梦晚缓缓从腰间取下一枚腰牌放在茶几上。
腰牌的材质像是青铜,有些年月了,正面刻着一个古老的文字,江羽等人都不认识,但看字样,像是虚界的文字。
腰牌上虽然有着岁月的气息,可却并无什么灵韵,看起来不像是宝物。
楚阑问:“上面刻的字是什么?”
姬梦晚道:“姬,我们九黎部落的姓氏。”
江羽:“……”
你他妈把我当二逼?
干戚盾牌,你拿九黎部落一枚腰牌来换取,我就这么好糊弄?
他眉头微皱,把腰牌拿起来端详:“九黎部落的诚意,我可是一点也没看到,妹子,你说这腰牌我拿着有什么用,随时随地去你们部落观光吗?”
“呃……”姬梦晚道,“虽然暂时对
你没什么用,但族长说了,将来一定是有用的。”
江羽:“你们族长画大饼的本事倒是挺厉害,他以前是不是在哪家公司当高管?”
姬梦晚:“……”
江羽直接把腰牌扔给了她。
“要拿回你们的干戚盾牌也不是不行,但至少得让我看到你们的诚意,别随随便便拿些破玩意儿来糊弄我,你们当我三岁小孩?”
疯丫头插话:“也有可能把你当四岁小孩!”
姬梦晚又重新把腰牌放在茶几上。
江羽:“听力有问题我觉得你有必要上医院去瞧瞧,当然如果你付得起钱,我也可以帮你治疗,但这腰牌……”
“你肯定会收下的。”
“恩?”江羽倒是来了兴趣,“你倒是挺有信心,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让我收下这腰牌。”
姬梦晚只说了三个字,江羽就老老实实把干戚盾牌还给了她。
临走时,姬梦晚嘱咐:“族长
说,这腰牌,你在非战斗状态下,最好还是随身佩戴。”
江羽重新观察了一番腰牌,最后将腰牌别在腰间。
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江羽打开门:“有话不能一次性说完?”
话说出口,却发现站在门口的不是姬梦晚,而是朱一志。
“哟,朱兄,可真是稀客啊!”
朱一志站在门口,稍显尴尬。
面对江羽,他的心里压力很大。
毕竟两人曾经有过恩怨,他害怕江羽一不高兴就弄死他。
“朱兄,我家里挺乱的,就不请你进去坐了,有事直接说。”
“那个,我们镇邪使大人请你去一趟。”
朱一志说话的声音很轻,低垂着头,把姿态放得很低。
“镇邪使?”
江羽呢喃,心想着之前皇甫烈主动派人保护温韩两家,他也理应表示感谢。
于是回头喊道:“我有事出去一趟。”
镇邪司驻临州办
事处。
江羽早已轻车熟路,这里他来过很多次。
当他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脚步却变得沉重起来。
在这里,他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费伟来。
费伟的仇,还没有报!
虽然他已经杀了那个叫贺虔的杀手,可发布这个任务的人,却一直没有找到。
但江羽敢肯定,此事一定与天绝阁有关,甚至很可能是天绝阁阁主亲自下令,让人去暗杀费伟。
“来了啊,愣在门口做什么,里面坐。”
皇甫烈坐在办公室里,笑着和江羽打招呼。
江羽迈步进去,墙上有离任殉职处长的照片,但没有费伟的照片。
他收拾心情,朝皇甫烈拱手:“见过镇邪使大人。”
皇甫烈摆摆手:“不必那么客气,坐吧。”
朱一志很识趣的退出办公室,作为曾经比江羽更高级的司员,朱一志心中五味杂陈。
人与人之间,终究还是有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