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衡躺在地上,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除了心脏爱乱跑,体魄增强,能明显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外就没什么了。
张天衡有点纳闷,自己机关术莫不是只会在身体里跑来跑去?先前接触到的机关术从未出现这种情况。虽说这种未知的机关术,基本上是没人能提供建议的,只能靠自己摸索,但通常情况下可以进行借鉴,可他这玩意为毛这么特殊?
没来得及多想,身体一阵疲惫感传来,一时竟是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眼前一晃,竟是又回到了鸳鸯湖湖底。
躺了许久,张天衡感觉好了不少,心脏不再挪动,身体情况终于是稳定了下来,此时张天衡才注意到四周的环境,竟是在鸳鸯湖湖底,这真实的感觉简直不是梦境。张天衡正想着,上方又下起了剑雨,顿时心头一惊,又来?张天衡急忙躲避,奈何剑雨过密,难免被刺中,此时他竟是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反制。一股力量在他手上凝聚,无形无色,未来得及思考,张天衡向头顶一甩,剑雨顿时消失一大片。张天衡终于明白了,反制的力量,但也感到身体一阵空虚。再次使用机关术遍布周身,湖水顿时被驱散开,剑雨难近其身,不一会儿,剑雨停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水煮,和那道光,除去前两个靠着运用机关术扛了过去,冒出头还是被打成了重伤,同样的弧度摔在了那条街道上。张天衡躺在地上,浑身无力,躺在地上动动手指都费劲,还不如之前直接晕过去,张天衡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次知道了,真是梦。”
张天衡躺在地上,身上无力,神志却是出奇的清醒,一时也没办法,想着自己的机关术。反制,挺贴切的,能抵消其他机关术的攻击。看似没什么用,实际用处不大。
张天衡忽然想到了元界的起源,元界是机关术的产物,而机关术也是元界的产物,但凡是修炼机关术的生灵都无法对元界造成伤害,只能是影响或改变元界发展的方向。无论是张家机关术号称能冲塌一座山的冲击破,还是杨家那手炼水的手段,都只是影响,在杨烈收起机关术后,湖水就恢复了原来的温度;即便是张家的机关术真能弄塌一座山,在那座山原来的位置上,长则年,短则两三月,山也就恢复原样了。但现在,他的机关术能够抵消机关术,是不是说明,他修炼个几百年就能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
想到这,张天衡顿时感觉挺美的,等到几百年后,他就在街上横着走,谁敢惹他,就直接炸…开个玩笑,想想还是可以的。张天衡此刻想使用机关术,但没能调动身体的元,逐渐意识涣散,从梦境中退出,陷入昏迷。
机关术的修炼在元界中,会引起周身环境的波动,而反制却能抵消这波动。在这超出常理的机关术现世后,元界诸多机关术知识的权威,逐渐被后世新秀打破。
…
在几人讨论完成后,曲翟说道:“先走吧,天衡需要休息,咱们在这不合适。”这话就有点点夜芙的意思了,在元界的普遍认知中,机关术之间很容易在修行者无意中相互攻击,这些与修炼程度无关,双方是察觉不到的。
赵鸯闻言,看了曲翟一眼,见曲翟眨眨眼,便对夜芙说道:“呆在这天衡也不会提前好,你这两天因为觉醒的事也没怎么好好休息,再这样下去他没好你就先垮了,这怎么行?先去歇会儿,等你歇好了咱们再过来。”夜芙点点头,这两天情绪波动很大,修为有些不稳定,也的确没办法,更害怕自己先倒下,只能离去。
曲翟几人起身前往国师府,接下来将是机关术觉醒仪式的最重要的部分,真正决定着觉醒者的命运。
国师府内,萧衍站在圣殿中,周身白光覆盖。曲翟几人赶到时,圣殿内星斗图已经开始变化,萧衍说道:“开始吧。”几人立于萧衍四周,手上白光凝聚,星斗四散,环绕在几人身旁。
很快,星斗聚于萧衍头顶,几人手上白光渐渐消失,萧衍从中心走出,白光渐渐下降至与几人等高,从其中显现出一个名字:赵玲。
等到名字消失,白光消散,出现一幅画卷,画卷中出现一位身材娇小,面容可爱的女孩,只是身上的英气难以忽视,颇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之态。画中,赵玲立于一面城墙之上,手持长枪,遥遥与一位远来客对峙,竟是看不清那人面容。只是不知二人说了什么,赵玲直接跳下城墙,提枪便向那人冲过去,画卷中依稀可见,那人身着宽大衣袍,未曾束发,即便是冲至面前也没能看清他的脸,两人交手上百招,可以看出,赵玲实力很强,那人倒也不弱,但一直被压制,在决出胜负时,画卷破碎。
待到白光再次凝聚时,显现出的名字,是玉景。
画中玉景相貌变化…不小,已是雌雄莫辨,长的格外好看,若是女装,怕是真有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即便赵若英恢复,这京城第一美女,也是要换人了。
画中玉景护着一人,面前站着的是自己的爷爷,这位面容慈祥的老人家,在看到玉景护着那人时,一脸恨铁不成钢,手持玉如意便要向玉景砸去,只是不知怎么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转身,看向那个头发黑白参半的男子,又恢复了慈善的笑容,揪着自家孙儿的耳朵将其扔向男子身边,嘴里说着什么,玉景紧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耳朵,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那男子身旁一个身着紫色长袍,腰系宝刀的男子一巴掌拍在了地上,紫袍男子刚抽刀过半,就被身旁那男子按了回去,紫袍男子见状,还后退了两步。这紫袍男子是看清了,更看呆了曲翟几人,那人竟是张焱。
没来得及反应,赵若英的画卷便展开了。画中女子脸上的黑斑又大了些许,伤疤并未去除,面前站着一位身着血红色盔甲的男子,面容稚嫩,只是身上的杀气实在过重,让几位久经沙场的家主都感到有些不适,赵若英手持长剑,散发淡淡蓝光,向那男子斩去,那男子侧身躲过,瞬间出现在赵若英的身后,一拳轰去却被躲过,身体被蓝光缠绕,竟是无法动弹,赵若英刚有所动作,只见那男子眼泛红光,赵若英似遭受重击,倒飞了出去,再想起身,却是动弹不得,那男子未有动作,只是莫名其妙的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画面到此,便变换成了张天衡的,只是,几人竟是看不出眼前之人是谁,画卷中的人侧躺在一处台阶上,头皮散发,闭着眼睛,手撑着脑袋。他的脸上有些许皱纹,肤色偏白,因为白,显得这人样貌好看些许,但并不算是很帅。那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睁开了眼,似是在与他们对视,面露疑惑,画面到此竟是结束了,曲翟几人顿时感到背脊发凉。到最后一刻,曲翟才确定了那人就是张天衡,那个眼神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