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拜快速后撤,向上飘去,旋即就是愤怒之下的两拳落下,这次他小心了些,并未真的肉身接敌。
“轰。”
“轰。”
两道可怕的拳影落下,地面再度被砸出了两个大坑来,深达数百丈,一眼看去,十分骇人。
而后,陈逍从容不迫的自大坑中飞出,身披黑色万魔藤甲,手持五行剑意,身上的气势在不断的上涨,达到了一个更高的顶峰。
这,就是他一切底气的来源,若没有万魔藤甲附身的话,他是万万不敢真的与敖拜正面对抗的。
“你这是什么铠甲?好生古怪。”
敖拜也是一个识货的,他满脸阴沉,死死盯着陈逍身上的万魔藤甲,虽然看不出万魔藤甲的来历,但他凭借着强者的直觉,也能感知到此物极为不凡,有着可怕的防御力,还有无与伦比的生命之力。
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的底气就是来自于这吗?”敖拜质问道。
此时,方才脚底中了一剑的他,已然将伤势自行修复好了,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痕迹来。
龙族的自我恢复力,堪称恐怖。
“是又如何?”陈逍反问道。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
那你今日注定要死在这儿了,没有一点活命的机会。”敖拜冷冷威胁道。
“哦,是吗?我很期待。”
“哼,冥顽不灵的人族陈逍,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龙族真正厉害的手段。”
敖拜一声怒吼,而后他身上开始有了变化,一层蓝色的水流涌现而出,将他全身包裹,形成了一道全身覆盖的铠甲,严丝合缝,没有一丝破绽。
半空中,身穿黑色万魔藤甲的陈逍,与一身蓝色战铠的敖拜,隔空对峙。
“龙神战铠。”
“大海之领域。”
伴随着敖拜的一声怒吼,自他脚下,光线开始变暗,而后无尽的海水奔涌而出,只一瞬间就扩散到了整个天地,方圆数十里范围内的空间,都被笼罩在了一道可怕的水域之中。
身在水域之中的敖拜,如鱼得水,无比的自在,甚至他还感知到了强大的力量,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这种感觉,非常之美妙。
“这是领域之力?”陈逍一惊,脸色有了几分凝重。
“很强的领域力量,在你之上。”魂海中,希罗低沉着声音道。
“有什么应对之法吗?”陈逍问道。
“有,转身就逃,试试看能
不能逃出领域的范围。”
“好,那就试试。”
下一刻,陈逍二话不说,转身就逃,向远处奔去,甚至还动用了瞬移之力,不断地往远处闪转挪移。
“哈哈,没用的,你的空间之力还不到家,显然不可能脱离我的领域范围,只是徒劳罢了。”
敖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大笑不已。
他施展出全力,不紧不慢的跟在陈逍身后,同时领域之力也在不断的改变,完全将陈逍笼罩在其中。
渐渐的,陈逍就发现,无论他逃到什么地方,大海之领域的范围就跟到什么地方,而敖拜则是老神在在的跟在身后,不紧不慢的。
他这才明白,对方在耍他,速度也一点不比他慢,想要不付出任何代价都逃出去,是几乎不可能的。
于是,他停了下来。
“怎么,不跑了,你可以继续逃的,我也可以慢慢在后面追,不急。”
敖拜嘲讽道。
陈逍阴沉着脸,凌空而立,一言不发,他在思考着应对之法。
“跟他对耗着,领域之力虽然厉害,但却消耗极大,就算是龙族也不可能撑太久的。”
这时,希罗突然道。
陈逍有点不太确定,问道:“
希罗,你确定吗?”
“当然,我确定。”
“那好,就这么定了,耗下去。”
陈逍直视着敖拜,淡淡道:“我只是在试试,你这领域是不是真的逃不出去,现在看来,确实逃不出去。”
“呵,你知道就好,接受你悲惨的命运吧。”
敖拜一脸残忍道。
接着,敖拜再度出手了,大海之领域之中,无尽的海水弥漫在整个空间内,陈逍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可怖压力,非常之难受,但相对之下,敖拜自身却半点不受影响。
此消彼长之下,对双方的战力影响极大,完全打破了平衡。
只听得一声浪涛响起,敖拜的身影穿过无尽水域,逼近至陈逍身前,一拳砸出。
陈逍下意识的举剑去挡,整个人被打飞了出去,在水域的压力之下,他只退出去了数百丈,也无法完全卸掉这股可怕的拳力。
接着,敖拜的身形再至,狂风暴雨一般的拳头,凶狠的落下。
陈逍以剑应付,与其鏖战在了一起。
剑气飞舞之下,将水域一剑剑的切开,而后又重新闭合,在这期间,大量的剑力被损耗,威力大损,反之敖拜的拳力一点不受影响,甚至还威力
增加了一些。
渐渐的,陈逍落于了下风。
“砰。”
又是一声巨响,火花飞溅,敖拜的龙拳与陈逍的五行剑意对攻之下,其硬度一点不落下风,甚至还更加的灵活多变,若论武道修为,是远在陈逍之上的。
陈逍猛的一个后撤,不愿与之正面硬敌。
他的心开始下沉,他知道,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他必败无疑,必须得使出全力来了。
“一字剑斩。”
只见陈逍身上冒出无穷雷光,形成一片可怕的雷域,以他周身环绕着,与敖拜的大海之领域拼命挤压和撕扯着,在与之对抗。
“奔雷步。”
只见陈逍身化雷霆幻影,将自身速度提升到了极限,对着敖拜就是一顿狂斩落下。
敖拜也是大吃了一惊,“这是雷修?”
陈逍的速度很快,只一闪就来到了敖拜的侧面,一剑斩下,敖拜目光一缩,寒光乍泄,便是一拳砸了过去,砰的一声,陈逍的身形却如一条电蛇般,很是诡异的滑到了一旁,一剑再度斩下。
“嗤。”
这一剑斩在了敖拜的龙神战铠之上,发出锐利的响声,竟是无法将其穿透,只在其上面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