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鼓棒,敲登鼓!
咚咚咚!
这次敲的心境与上次的全然不同,这次是欺君!
无所谓,烂命一条就是干。
许多官兵拿着长棍棒走了出来,在高高的御史台的阶梯上,排成了两排。
一位身着绿色官服的男子走了出来。
气势肃然。
那官员道:“何人击鼓鸣冤!走上前来!”
吴白筠走前去,跪下来,把血书举起道:“民女为苏城四大家族,支府之女支璃,民女不是来鸣冤的,民女是来要告发和请愿的!”
官员上下打量了一番吴白筠,便再也没有正眼瞧她道:“不管是鸣冤还是告发亦或是请愿,都属于越级上报,所要受到的刑罚你可知晓。”
吴白筠听到后,把苏治的官牌高高举起大声喊道:“民女知晓,但民女并非越级上报。官牌和这血书皆出自苏城苏治之手。”
官兵想要拿起来查看,吴白筠没有交给他,而是亲自走到那名官员的前面展示给他看道:“大人亲看。”
苏城苏治的笔墨文采向来出众那名官员一眼就是出了,再上着官牌,是万万没有假的了。
而血状里面写的内容,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这里面的内容,不能被百姓所知道。
丢失军火,国库钱财,这可是皇家的耻辱,被百姓所知,必定人心惶惶。
这事他一人处理不了。
他要上报。
“来人,将此女带到厅中看押,待我去禀报大人。”
就这样吴白筠被带到了御史台厅中,御史台大门紧闭,百姓议论纷纷。
一百姓道:“御史台如此做派,怎到真如传闻中的一样,朝中内有奸臣盲闭····天家丢失了重要之物。”
百姓后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的话,直接被身旁的人拍打道:“闭嘴,这种话都说出口,不要命了!”
厅中,吴白筠跪着,官兵叫她交出手上的东西,吴白筠死活不愿。
左左右右三十来人看着她。
“威武威武威武威武····”官兵们喊道,用棍棒敲打着地面,一名身着大红官袍,身高七尺的官员走到了厅中,坐在了高位上。
这人便是御史大夫了。
一甩官袍坐了下来,拿惊堂木敲击着桌子道:“支璃,你可知,你所告之事关何天家此事体大。”
“民女知。”
“空口白牙,你可有罪证?”
&34;民女有。&34;
“何处?”
吴白筠便将九叔的罪证所在地告知。
御史大夫便派人,将罪证带了回来。
不出片刻,罪证便出现在了吴白筠的眼前。
官兵打开那两个箱子里的东西给御史大夫看。
御史大夫走下厅来,拿起了箱子里面的东西看了看,转头凶恶的看着吴白筠道:“这便是那林阁主与支则君的罪证?”
吴白筠走上前去,打开,拿起来,看了几眼。
果真,吴白筠她料想的没有错,里面被加了不少东西,把那‘货’物的事情,和历年国库里所丢失的钱财,还有苏城里那些烂事,都在这里了,皆是支则君与林阁主同谋。吴白筠想要伸手出来的时候,箱子突然被合上了,还好吴白筠反应及时,不然她的手接下来几个月都是废的。
但这御史大夫突然间,吴白筠的头按在箱子上道:“这是林阁主的罪证?”
吴白筠一下子,便全然明白了道:“是。”
御史大夫低下头对吴白筠道:“知道怎么说就好。”
吴白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他的手道:“别碰我,知道了,”现在所发生的与吴白筠所猜所想的一模一样,接下来的路会无比的顺畅。
御史大夫这才放开了她道:“跟我走。”
吴白筠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猜到他要带自己去见什么人物了。
一路跟着他,坐上马车。
没错,御史大夫带她进宫了。
“别到处乱看!”此时吴白筠已旧在皇宫内了,御史大夫警告着吴白筠道。
最终到达了金銮殿,这是皇帝官员朝仪的地方。
吴白筠、御史大夫在与金銮殿隔这很长很长的阶梯地方处,等待诏见。
宦官道:“宣御史大夫、支璃。”
吴白筠同御史大夫走到了金銮殿里,学着御史大夫跪了下来俩人分别道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岁万岁。”
“民女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岁万岁。”
“平身。”陛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年迈但依旧如同雷霆一般响彻宫廷,让人不敢有丝毫怠慢,每个字眼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陛下坐在龙椅上威严无比:“支璃,你敲响登闻鼓,所鸣何事。”
吴白筠没有站起来,继续跪着道:“民女要告发,支则君于林阁主,偷盗军火,国库。”
陛下道:“放肆!你敢欺君,在登闻鼓前说的可不是这个。”
吴白筠没有一丝丝的害怕道:“民女不敢,在登闻鼓前所说的也句句实属,只是军火国库之事,此事体大,民女不敢在登闻鼓前所言。”
陛下又道:“好好,罪证呢?”
陛下说完,御史大夫便嘱咐宦官把那俩箱子的罪证抬了上来。
吴白筠把血状和苏治的官牌交出去的时候又道:“民女,还有一事,是关乎到,自己性命的紧要事情。求陛下给民女做主!”
“道来。”听到皇帝所说后,吴白筠便继续道:&34;陛下,林阁主,同支则君,一同密谋陷害民女,传出民女知道,军火、钱财的所在地,引来众多人,追逼民女,民女几次险些丧命。即便是就快要到京城,还是依旧被追逼,可是民女是被陷害的实在不知道,那些东西的所在地?民女没有办法了,求陛下庇护!&34;
他庇不庇护,吴白筠不知道,只是她得这么说,谁知道,这皇帝,知不知道,这一件事情,又是怎么想的,万一拿这件事情搞她自己怎么办,先说了先!
又道:“陛下和各位官员,若是不信,苏大人所写的血状也,可为民女作证。”
还好当时苏治在写的时候,吴白筠的脑子一转,让他作证这个也写上去了。
吴白筠紧接着拿出了苏治所写的血状,和官牌一同交给了宦官。
陛下的眼神审视这所有人,慢慢的走到了那俩个箱子前,宦官从里面翻找着给陛下看。陛下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苏治写的血状书。脸上看不出是何种表情。
陛下便一甩袖子,把那箱子重重的合上后道:“既做了如此多的害国,害民之事。”
众臣子听到后,纷纷害怕的跪了下来。
说着的时候,眼神审视这每一位朝中的大臣,目光又落到苏治的血状书道:“苏治真的忠君爱国啊!”
“他人呢,这本是他亲自面见的,怎么是你来,朕不下旨让你们支家去斩杀支则君,怎么办半点消息未得传来,是要抗旨不成”
吴白筠红着眼眶道:“抗旨是杀头大罪啊,支家不敢,而是林阁主这歹人将支则君劫出了县衙。
后要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大批的歹人前来追逼支则君,将军火、国库里的钱财藏在何处。
待我和苏太守赶到时,支则君已经被人分尸,挂在了城墙上。
再后,苏城大雨不断,发生了洪水天灾,百姓连连丧命,活下来的也苦不堪言啊。
本是苏太守同民女一起的,但在前来的途中,再次遇到歹人。苏太守将这血状书同着官牌交于民女便被迫被歹人分散了,下落不明。
是剩下来的官兵一路护送民女,不然民女也恐怕见不到陛下了。”
吴白筠眼水滴滴的流落,但依旧口齿清晰的道:“求陛下为苏城百姓做主,赐于他们一条生路。”
皇帝看着这个面对皇威还真镇定自若的女子道:“抬起头来,看着朕。”
吴白筠把头抬了起来,对视上了皇帝的眼睛,片刻便转移了。
皇帝看到吴白筠肿成猪头的脸,没有多看几眼,便让她把头低了下来。
吴白筠内心想着,给你看,你又不乐意了。
陛下便道:“支璃,你来回答我,军火、国库钱财同,这场天灾,孰轻孰重!?”
吴白筠低着头,咽了一下口水,呼吸都停顿了一下,不敢思索太久了道:“百姓孰重。”
皇帝没有说话等着她接下来的回答。
“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陛下。”
说完皇帝转头看向了吴白筠
全场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一丝丝声响,只有吴白筠的回音在荡漾。
吴白筠感受到了皇帝的目光便又道:“民女才疏学浅,陛下是我们的天子,而我们都是天子的子民,君恩如天地,深似海,广似天,庇护子女安康。”
陛下嗤笑着又道:“庇护子女安康,那支烨怎么不庇护他那个儿子了。”
吴白筠愣住,手微微一抖,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皇帝见吴白筠久久不答语气阴冷的道:“天子无话,你敢不答。”
吴白筠抬起头来道:“支则君,对上谋权营私,欺君罔上,对下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愧对陛下,愧对百姓。不配为百姓官员更不配为人子女,不可庇护。”
陛下听都,走到了龙椅前道:“好啊!谋权营私,欺君罔上,贪污受贿,搜刮民脂,不配为百姓官员更不配为人子女,不可庇护,说的好了啊。”
随后又道:“支璃,你说得很好,但也不好,今日我便告诉你,军火、国库钱财同苏城百姓,二者同样重要。百姓重要,但没了军火、国库钱财何意保护修建国家,军火、国库钱财重要,但没了百姓这些都没有意义。所以二者缺一不可。”
吴白筠回道:“是,民女受教。”
皇帝刚刚不像是单单的重复吴白筠所说的话,而是说给殿上的大臣听。
吴白筠偷偷的瞄了一会,在殿上的大臣,还得也不多,七八个而已,吴白筠想着在场的可能都是皇帝故意让来的。
不知道,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人,现在心慌慌的,直不直冒冷汗的!
不过想想,应该也不会要,敢干这个的都是知道是灭九族的大罪,没点胆量的是不干的。
这朝廷形势怕多有动荡!
就像现在自己就在欺君,还是张口就来的那种。吴白筠在心里想着的同时,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摸着依旧十分的肿胀,她便松了一口气。
陛下道:“礼官何在!”
礼官听道后,走上前来跪了下来道:“陛下,臣在。”
“苏城支府之女支璃,朕观汝忠勇非凡,才德兼备,今封汝为县君。七皇子顾源洲,带三万士兵前往苏城赈灾。在前往苏城的路途中,保护县君的安危”
“下旨,情报阁阁主与罪官支则君,贪污枉法,劫走罪官,欺压百姓,罪无可赦。全城逮捕!”
七皇子上前一步跪道:“儿臣领命,定不负父皇。”
吴白筠随后磕了个头道:“民女谢主隆恩。”便摸了摸自己的头,就这么短的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磕了多少个头了,天家这口饭,不是一般人能吃的,吴白筠在内心吐槽,就听到皇帝凌厉的声音道:“赈灾的同时全力追查军火、钱财的下落,务必要秘密将所有东西,带回。这是道密令,不可让百姓知晓。罪民林阁主如有反抗即可斩杀。”
七皇子顾源洲道:“儿臣得令。”
皇帝讲到这里吴白筠才恍然大悟,说得好听,明摆着是借着赈灾之名,追查那‘货’!给九叔的安的也是半点不提‘货’!!还有这哪是密令,分明是明令吧。
皇帝是在告诫,敲打着谁?
三万士兵!!!是要把苏城围起来啊!九叔跑得掉吗?她的人还跟着九叔呢!
天啊!这时吴白筠无比的希望九叔别死,一定得带着她的人活着回来。
不然她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散去所有人都散去后,皇帝秘密召见五殿下。
再次,下了一道密令。
内容:秘密追查此时,争抢‘货’的所有人等。
“朕的好孩儿,这次放了这么长的线,你不要让朕失望。”陛下拍着跪在地上的五殿下肩膀道。
“儿臣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