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接下来怎么办…”
吴白筠弱弱的问一道,眼下不敢得罪他一点点。
“潜入,以你为耳。”
九叔淡淡的道,似是一个不起眼的鱼耳。
“怎么,不敢?!那你就等着以后在庄子里喂狼吧!或者等着有人处理掉你。”九叔的话语倒像是,如果没有什么用就处理掉。
留在身边也是祸害。
吴白筠道:“没有……互利共赢,你帮我,我帮你。”
九叔:“互利共赢……!我能信你吗?!”
“日久见人心!”
“哦~
那我等着…”
“走。”九叔说完戴上面具,便带着十几个手下出发去青野山了。
到达山中,雨慢慢的下小了,但山里格外的显得阴冷。
周围冷静静的没有人声,只有许多不知名的野兽的声音。
吴白筠身着破烂,根据九叔给的大概地址前进。
她不觉的,支则君会出现,反倒是很有可能一箭射死她。
内心忐忑不安。
吴白筠喊道:“哥!我是父亲叫来了,让我有话带给你。”
“哥!你出来!”
“父亲有话又带给你。”
狼嚎声叫的更大了,吴白筠不停的向四处看去,她是在害怕有冷箭。
躲在暗处的支毕君,在一群粗壮汉里隐蔽着。
借着月光,看着这与自己眉眼间有着三四分像的吴白筠。
她?是庄子里的灾星!真是的,怎么都杀不死她,就知道她对于我来说必定是个祸害。
父亲?哼!
支则君的眉眼间怒火上头,果真,这害人的东西。
思考片刻间,拿起一旁人手中的弓箭。
把弓箭拉满,对准吴白筠。
眼下的吴白筠得不到回应,继续,向前走。
弓箭一紧,一放。射向了吴白筠,等吴白筠发现那箭,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了,一箭往吴白筠的心脏射去。
与此同时,九叔的另一边,他早已拉好弓箭,死死的盯着吴白筠,谨慎的看着她四周一切的变化。
弓箭一出,九叔也紧跟射出。
只是他的箭与支则君的有所不同,那箭上面有着火焰,一箭射出去,将周围的事物看到一干二净。
二箭同射。
一箭射向吴白筠的心脏,另一箭射向箭源。
两箭都无虚射。
吴白筠倒地。
支则君也紧跟倒地。
支则君被射穿肩膀,疼的一动不能动的。
而吴白筠却是直直的射向心脏。
幸亏她早有准备,在衣服里放了厚厚的铁片,铁片不够又放了硬木板。这才保住了小命,但那箭也是刺伤了她。
她折断了箭头,忍着疼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生怕还会来第二只。这时吴白筠耳边传来急切的刺耳声,像激起漏电的声音。
丝丝响····
吴白筠头疼!这个声音她已经不是第两次听到了···
内心有些疑惑···但眼下她没有时间思考这些!
月光下一百来束黑影出现。一方的带着火,将一方照的一干二净
火箭一方是九叔那边的,而另一方是支毕君,那边的。
诡异的是在黑夜下有许多箭,似是悄悄的改变了原有的轨迹,向吴白筠射来!!
待吴白筠看清,内心想着完蛋!趴在地上四处张望,发现不远处有个没有掩埋的坟坑,二话不说跳了进去。
随着被射伤的惨叫声慢慢退声。
一匹匹马蹄声响起。
是九叔他们的。
九叔越马而奔向支则君,刚刚射箭的土匪已经连连倒地,没有活口留下来了。周围烟火四起,把他们都照亮了,暴露了位置才让她们这么的容易被人射中。
除了支则君,他捂着胸口站起来连滚带爬的,听到身后的马蹄声更是害怕,咬着牙齿,发狂的逃跑。
九叔早已到达了,他们刚刚藏身之地,看着支则君逃跑的身影,拉起弓箭。对着他,一箭射向小腿那处。
支则君叫声倒地。
满脑想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死丫头,那死贱蹄子,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他想过很多种败的方式,就是没有想过这种,不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吗?!果真,这些年去杀死她的时候就不应该每每的留她一口气活着,果真是个祸害,但他想不明白,这小小的丫头片子怎么会引来这杀身之祸。
内心发疯的激烈奔跑!他还不想死!
但腿已被射中,根本就跑不了了。手紧紧抓着地下,抓出了坑,满脸的不服。
九叔一挥手示意,手下前去抓拿他。自己则向吴白筠躲藏的地方骑马而去。
对着坟坑里看去道:“没死就赶紧起来。”
吴白筠听到上方的声响,抬头望去,是九叔。
此时的他,戴着普通的面具。
这人真的是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死活啊。
她真的觉得自己福大命大,不然就在刚刚她早死了。
这已经是因为他而在鬼门关走了走的第二次了。
但眼下吴白筠不能对他怎么样,他要利用他,用他的价值解决掉支府。
支府那个垃圾,活着对她而言,是最大的不安和危险。
吴白筠没有回他,爬出了坟坑。
看到了被手下拖回的支毕君。
支则君见到吴白筠和九叔后就破口大笑,似是明白了一切。
就破口大骂:“我呸,你个小贱蹄子,我真的不应该放过你的。
你果真是灾星,灾星!”
吴白筠见他这样就莫名的烦躁,上前就是给他一巴掌。
“再多说一句,就再扇你一巴掌。”吴白筠揉一揉打他的手道。
“啍,别急啊!你很快就会和我一样的下场。”
“什么意思…”
“你同这种人合作,与虎毛皮,迟早没命,他竟然用你来引我暴露,想必知道,我定是恨你入骨,如今落魄了,见到你,是非杀了你不可的。”
九叔冷眼旁观,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看着吴白筠。
让吴白筠抓不住头脑,只能上前又是给他一巴掌:“这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
其实,我总是想不明白,我并不受父亲的喜爱,你回府后,既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要处处针对我,把我往死路逼。”
支则君,所说的句句实话,但让吴白筠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故意扯开话题。
支则君大笑:“因为你的母亲!”
“母亲?”吴白筠对这个词,十分的陌生。
“就是因为她,我的母亲叶家千金,活活生生的成为了一个笑话,一个被歌妓抢了夫君的笑话。
怀着我的时候,就被叶家逐出出家门,不得不成为父亲的外室,一个无名无份不受宠爱,令人作呕的外室。”
“她在叶家的时候何等的尊贵,竟落的如此下场。
而我更惜受尽旁人的白眼,这些年挨过的打脱过的皮。受过的痛,忍过的饿。
我怎么能不狠你。当然让你也好好尝尝了。不过我最后悔的就是每次都留你一口气!!!”
说着说着支则君癫狂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不过,你也快乐!!
你那母亲也是个短命的,竟然都活不到我长大,让我收拾她,我当然只能在你这个贱人身上下手了!”
吴白筠冷眼的听了个大概轻笑:“疯子!你不去狠始作俑者,到去狠受害者,你的脑子也没有支付说的那么的灵光,难怪会被他利用到落得如此下场。
唉,听了你说的真为惋惜呀。”说着,拍了拍手。
“对了,你不会不知道,是父亲告发你的吧!”吴白筠用反派标准的笑容盯着他。
“父亲!”支则君瞳孔瞪大,内心猜到了七七八八但依旧骂着吴白筠道:“你个恶心肝的东西,你懂什么,父亲怎么会有错,父亲是何等的尊贵。你也配讲。”
“他怎么做,一定是有他的苦衷的,你个贱人懂什么!
啊!你懂什么!!”支则君在自欺欺人。
吴白筠有点不想理会他:“这是吃了什么毒鸡汤,没救了。”
冷淡的道:“你等着去死吧。”微笑的看着支则君那张一脸不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