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肖媛生气地道:“县发改委的工作人员给岑氏集团打电话,是你安排的?”
钱坤忙点头道:“是的。”
田启兵道:“钱副县长,让县发改委的工作人员给岑氏集团打电话要重签合作协议,是你自己决定的还是你和黎县长商量好的?”
钱坤不禁一愣,田启兵随即又道:“实话实说,不要重蹈覆辙。”
钱坤只好道:“是黎县长和我商量好的,我来具体安排的。34;
童肖媛道:“你们两个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何居心?你们认为由李初年签字不合规,直接安排南荒镇政府让邱叔华镇长补签就是了,何必非要惊动岑氏集团呢?你们不顾政府形象,竟然派人直接给岑氏集团打电话,要求人家要重签合作协议,谁给你们的权力让你们这么做?你们的底气是哪里来的?放肆,太放肆了。”
黎允桥和钱坤被童肖媛训得抬不起头来,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没有想到,童肖媛发起脾气来如此厉害。简直就是排山倒海,摧枯拉朽。
黎允桥和钱坤,一个是县长,一个是常务副县长,沦落到如此地步,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童肖媛道:“对黎允桥和钱坤两人所犯的错误,我提议责成他们在下次县委常委会议上做出深刻的检讨。同时对他们两人给子党内警告处分。介于黎允桥已经被给予党内警告处分一次了,合并处理,给予黎允桥党内严重警告处分。34;
鲁志东成国栋田启兵还有侯凯都表示坚决赞同和支持。
黎允桥连哭的心都有了,会议一开始,他就做了深刻的检讨,还背上了党内警告处分。
结果会议还没结束,自己又被处罚了。不但还要在下次的县委常委会议上接着做检讨、同时又背上了一次党内警告处分。两次党内警告处分,合并成了党内严重警告处分。
钱坤也是郁闷到了极点,自己不但要在下次县委常委会议上和黎允桥一块做检讨,而且还背上了党内警告处分。
童肖媛道:“对黎允桥和钱坤两位同志的询问到此结束。副县长,让李初年同志充实到棚户区改造项目指挥部中去。这个议题在昨天的会议上没有最后定论。是因为黎县长和钱副县长提出了反对意见。现在把黎县长和钱副县长提出反对意见的原因调查清楚了,现在重新讨论这个议题。大家发表一下看法吧。”
鲁志东成国栋田启兵侯凯都是坚决赞同和支持推荐李初年出任副县长。
事已至此,黎允桥和钱坤也不能再反对了。
再反对就会让他们两个的处境更尴尬。
无奈之下,黎允桥和钱坤也表态赞同和支持李初年出任县政府副县长职务。童肖媛道:“会后由县委组织部组织材料,就推荐李初年同志出任副县长职务的决定,上报市委组织部。由成部长具体负责。”
成国栋道:“好,会后我立即组织落实。”
童肖媛宣布散会。
黎允桥和钱坤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各自的办公室。
这一次钱坤没有跟着黎允桥来到他办公室,黎允桥也没啥脾气了。
他联合钱坤,本来是要拿捏李初年的。结果不但没有拿捏到李初年,却被整治的灰头土脸,一败涂地。
黎允桥回到办公室,接连抽了好几支烟,这才突然想起还没有向孔副市长汇报,急忙抓起话筒给孔副市长打电话。
当得知苍云县委真得要向市委推荐李初年出任副县长了,孔利官还是很恼火。
但他已经提前交代黎允桥了,让黎允桥和钱坤不要再阻止了。因为他们也阻止不了。
听完了黎允桥的汇报后,孔利官陷人了沉思。
李初年在省委党校培训期间的表现,让孔利官也深感自愧不如。
孔利官也清醒地认识到,想要阳止李初年被提拔,是很难的。
单凭李初年在省委党校培训班的综合成绩排名第一,李初年被提拔也是早晚的事。
别说他孔利官了,就是杨全疆也无力阻拦。
即使已经认清了这些,孔利官还是不甘心让李初年被提拔起来。
他绞尽脑汁思索很久后,拿起话筒拨通了狲凉的电话。
孙凉是杨全疆的秘书。
孔利官和狲凉约好,下午一上班就去向杨全疆书记汇报工作。
下午一上班,孔利官准时走进了杨全疆办公室。
孔利官向杨全疆汇报了几项工作,随后话锋-转,道“杨书记,苍云县的县长黎允桥向我汇报说,南荒镇政府与岑氏集团搞了合作,岑氏集团一下子在南荒镇投资兴建了两个大型公司,分别是矿泉水公司和奶制品公司,了不起啊。”
杨全疆听了之后,不由得脸色一凛,道:“南荒镇政府?李初年那里?”
孔利官点头道:“是的。34;
杨全疆随即又问道:“岑氏集团?岑国权那里?34;
孔利官点头道:“是的,没错。34;
杨全疆眉头不禁一皱,道:“李初年和岑国权搞合作了?”
孔利官阴阳怪气地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们会突然之间搞合作了。”
杨全疆问道:“他们之间怎么会搞上合作了?”
孔利官道:“杨书记,关键点就在这里。前一段时间岑国权可是被高新分局给抓起来了。在承祥书记的过问下,岑国权才被放了出来。为此,高新区分局的局长林珠也被撤职了。34;
杨全疆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这个案子在省公安厅和市纪委的联合调查下,已经定性为冤假错案了。
而始作俑者就是自己的小姨子丁玉。
直到现在自己的小姨子丁玉和邬车还在外边躲着呢,根本就不敢回枢宣市。因为市纪委一直在找邬军和丁玉。
为了这事,他每天回家,都要听老婆丁梅念叨,让他不胜其烦。
这个案子弄得杨全疆很恼火,让他这个市委防记也很是掉面子。
杨全疆对这个案子一直耿耿于怀,只是他压在心里不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