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词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上回讲了北宋末期,内乱不断,这回开始说说这给北宋灭顶之灾的外患金国。
话说当初啊,徽宗皇帝派了个太监叫童贯,去管洮西那块的军队。这童贯还真有两把刷子,收复了湟州和洮州,然后呢,这家伙的权势可就大了去了,坏心眼也越来越多。在西边得意够了,他就琢磨着,嘿,辽国咱也能搞一搞!于是啊,打辽国的主意就从这儿开始了。
那时候,辽国的一个附属国,女真,有个头儿叫完颜阿骨打,他反了辽国,几回合下来,把辽军打得落花流水,自己还称帝了,国号金。咱皇上一看,行,这是个盟友啊,就派了个武义大夫马政,漂洋过海去跟金国人接头,商量着一块儿打辽国,还提前预订了燕云十六州那块地儿。马政回来跟皇上说:“金国人说了,要是咱俩一块儿打下来的地儿,那就是咱宋朝的;要是他们自己打的,那就另说了。”皇上一听,行,再派马政去一趟,跟金国人死磕,非要把燕云十六州要到手不可,还商量好了啥时候动手,答应给岁币。
结果呢,金国人有个叫粘没喝(原名叫完颜宗翰)的,突袭了辽国皇上的行宫,辽国皇上吓得跑到夹山去了。咱宋朝一看机会来了,派童贯带了十五万大军去帮金国人打辽国。结果呢,在白沟那儿,童贯被辽军给打得屁滚尿流,皇上只好下旨撤军。辽国派了个使者来,那话说得可客气了:“女真反辽,你们宋朝不是也挺烦他们的嘛。现在为了点眼前的小利,就忘了咱俩上百年的交情,跟虎狼之国结盟,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救邻国于水火,这可是古今通行的道理,您可得好好想想啊!”童贯一听,哑口无言。
还有个朝散郎宋昭,上书直谏,说辽国不能打,金国不能结盟,还请求杀了王黼、童贯、赵良嗣这些家伙。他说:“两国盟约,谁要是违背了,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皇上您可得琢磨琢磨!”结果呢,皇上不但不听,还把宋昭给贬了,发配到海州去了。
再说高丽国,国王俣病了,跑到宋朝来求医。后来这国王死了,儿子楷继位,派医生回去的时候,顺带给宋朝带了个话,说辽国是兄弟之国,不能打,留着他们还能当个边境的屏障呢。可咱皇上没听。后来辽国皇上死了,萧太后掌权,童贯又带着大军去打辽国,辽国的涿州留守郭药师一看,行,投降吧,带着城就归顺宋朝了。这时候,金国人打下了辽国的燕京,萧太后跑了,宰相左企弓这些人一看,也行,投降吧,就归顺金国了。
一开始啊,宋朝跟金国商量好了,只要石敬瑭那会儿送给契丹的地儿。可后来呢,赵良嗣又跑金国去,还想要刘仁恭送给契丹的营、平、滦三州。金国人一听,不干!左企弓还写了首诗给金国人:“君王莫听捐燕议,一寸山河一寸金。”这金国人一看,行,咱们得再要点东西。赵良嗣回来跟皇上汇报,王黼一听,行,得赶紧搞定这事儿,就又派赵良嗣去金国,除了每年的岁币四十万,还多给了一百万缗的燕京代税钱。金国人一听,乐坏了,就派了银术可这些人带着盟书来,说要把燕京和涿、易、檀、顺、景、蓟六州的地盘给宋朝,但山后那些州和西北那块儿,就别想了。皇上呢,也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可这时候啊,燕京的金银财宝、男女老少、当官的、有钱人,都被金国人给抢光了,就剩下一座空城。粘没喝还想再抠点,只给涿、易两州,金国人一听,不行,咱跟宋朝的盟约不能忘,咱死了,你也得给宋朝!于是呢,就把燕京六州给了宋朝。金国人还赶着辽国的宰相左企弓、虞仲文这些人,还有燕京的有钱人,一块儿往东边迁。燕京的老百姓啊,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这些人路过平州的时候,跟张谷说:“左企弓这家伙,不想着守住燕京,害得我们流离失所,现在您守着这么大的地方,带着这么多兵马,要是您能忠于辽国,一定能让我们回家。大伙儿都指望您呢!”张谷一听,行,召集将领们商量,都说:“听说辽国的皇上天祚帝势力又起来了,在漠南活动呢。您要是打着勤王的旗号,迎接天祚帝,复兴辽国,先把左企弓这些叛徒给杀了,再把燕京的老百姓放回去,让他们安居乐业。现在咱们先把平州给宋朝,就算金国人打过来,咱们有平州的军队,再借宋朝的援兵,怕他个球!”
于是呢,张谷就把左企弓这些人给抓起来,数了十条罪状,给绞杀了。然后派使者去燕山,跟宋朝的王安中说,想投降宋朝。王安中一听,赶紧跟皇上汇报,王黼一听,行,接受吧。赵良嗣一听,赶紧劝:“皇上啊,咱刚跟金国结盟,这么干可就把主动权给丢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啊!”可皇上不听。
后来啊,金国的头儿完颜阿骨打死了,他弟弟吴乞买(完颜晟)继位。金国的将领斡离不(完颜宗望)一看,行,打平州去吧!张谷一看,妈呀,跑吧,跑到燕山去了。斡离不一看,行,你投降宋朝了是吧,我派人来问问你。然后呢,就想打燕山。皇上呢,下旨让王安中把张谷交给金国人。王安中一看,没办法,只好把张谷给绞杀了,把头装在盒子里,还有张谷的两个儿子,一块儿给金国人送过去了。郭药师一看,说:“金国人要张谷的头就给,要是要我的头,也得给!”这一来,辽国的降将们都心灰意冷了,金国人一看,行,机会来了,打宋朝去吧!
这时候天上出了件大事儿,天狗星掉下来了,那声音,跟打雷似的,震天响。皇宫里头呢,还出现了个黑乎乎的东西,有桌子那么大,一丈多长,看起来跟乌龟似的,眼睛金灿灿的,动起来呼呼有声,被一团黑气罩着,看不太清。这东西到哪儿,哪儿就腥血四溅,刀枪都拿它没办法,一听到人声它就往外窜。
一开始啊,就像房子塌了似的,轰隆隆的。后来呢,这家伙就跑到人家家里去了,一到晚上就出来抓小孩吃,吃了两年才消停。
您还别说,那时候都城里头还有个奇事儿,有个女子长了胡子,六七寸长,跟男人的似的,还挺好看。还有个男人,居然怀孕了,生了个娃。更绝的是,有只狐狸跑到皇宫的御榻上坐那儿了。
还有啊,都城东门口有个卖菜的,走到宣德门下,突然就跟丢了魂似的,把菜担子一扔,对着门就骂上了:“太祖皇帝、神宗皇帝派我来了,你们得赶紧改改啊!”巡逻的士兵一看,这啥人啊,抓起来!下到开封府的大牢里头。结果呢,一晚上过去,这家伙清醒了,啥都不记得了,就在牢里头咽气了。
这时候啊,金国那俩将领,粘没喝和斡离不,分头来犯。童贯呢,从太原逃回来了。金国的粘没喝进了朔州,又打下了代州,围着太原不放。太原的知府张纯孝,那是豁出去了,死守!另一边,斡离不进了檀州,又占了蓟州,郭药师在白河迎战,结果被打得屁滚尿流,跑回燕山了。燕山知府蔡靖被俘,投降了金国,金国就这么把燕山的州县都占了。
金兵步步紧逼,皇上急了,下旨让大臣们使劲儿劝谏,天下人都得勤王。皇上还想往东边躲躲,太常少卿李纲说了:“现在敌人这么嚣张,不给太子个名号,怎么招揽天下的英雄豪杰啊?”皇上在位二十六年了,一听这话,行,传位给太子!太子桓即位,这就是钦宗。皇上呢,就成了太上皇,尊号教主道看太上皇帝。李纲呢,当了兵部侍郎。
钦宗派李邺去金国,告诉人家皇上退位了,还想跟人家和好。斡离不一听,不干!郭药师劝道:“南边儿说不定还没准备好呢,咱们不如趁机进军。”金兵一听,行,打过去!
这时候啊,太学生们不干了,陈东带着学生们上书:“败坏天下的,就是蔡京、梁师成、李彦、朱勔、王黼、童贯这六个人,得把他们斩了,才能平息天下的怒火!”皇上一看,行,这建议好!王黼被贬到永州,结果让强盗给杀了。李彦、梁师成赐死。朱勔被放回家乡,家产都被抄了。就蔡京和童贯,跟着太上皇往东边跑了,还没受到惩罚呢。
太上皇跑到亳州,后来又跑到镇江去了。金兵呢,打进了相州和浚州。梁方平带着禁军在黎阳河北岸驻扎,金兵一来,守桥的一看,妈呀,金兵来了,烧桥就跑!梁方平的军队也溃败了。
金兵呢,找着小船就过河,一边过一边打,连队伍都没了。金兵还笑话呢:“南朝这是没人了啊,要是有一两千人守着河,我们还能飞过去?”就这么着,金兵又打下了滑州。
斡离不一过河,宋人那是吓得魂飞魄散。朝廷里的头头脑脑们开始商量,说皇上您快跑吧,跑到襄邓去躲躲。吴敏死命劝皇上别跑,皇上不听。李纲呢,那是哭着求皇上留下,说您都答应我了,怎么又要跑呢?这军队里大家的老婆孩子都在都城,万一路上散了,谁来保护您啊?敌人就在后面追,您这跑得又不远,骑着快马就追上来了,咱怎么挡得住啊?皇上一听,哎,有道理,不跑了!禁卫军一听,高兴了,这下不用跑了,太好了!
李纲呢,赶紧准备守城的家伙什儿,几天就搞定了。
斡离不带着金兵就围着京城打,皇上召集大家商量怎么办。李邦彦那些人啊,主张割地求和,李纲说咱得打,皇上呢,听了李邦彦的,派李梲去跟金军谈判。李纲说我也要去,皇上不让。李纲说:“这事儿关系国家安危,李梲那小子胆小怕事,万一耽误了国家大事怎么办?”皇上不听。结果那天晚上金兵就来攻打宣泽门,李纲带着人就把他们给打跑了,还砍了一百多颗脑袋呢!
李梲到了金军那边,斡离不跟他说:“想谈和啊,得给点儿好处,金子五百万两,银子五千万两,牛马一万头,绸缎一百万匹。还得尊我们金国皇帝为伯父,把中山、太原、河间三个地方割给我们,再派宰相和亲王当人质,送我们过河,我们才撤军。”李梲呢,吓得连话都不敢说,就一个劲儿点头。回来就跟皇上说,金人要的这些东西,都是郭药师教的。皇上呢,把都城里的金银珠宝、戏子优伶的家财都搜刮了一遍,才凑了金子二十万两,银子四十万两,老百姓家里都空了。
李纲说:“金人要的金币,就是把全天下的财富都给他们都不够,更何况是都城呢?那三个地方是国家的屏障,割了咱还怎么立国?至于派人质,宰相去就行了,亲王不能去。要是咱坚守几天,援军就到了,他们孤军深入,肯定得赶紧回去。这时候跟他们谈判,他们就不敢小看咱们了,和约也能长久。”李邦彦那些人就是不听,非得按金人的要求来。李纲拗不过他们,就让张邦昌去当使者,带着康王赵构去金军当人质,以求和谈成功。
金兵攻打通津、景阳等门,李纲亲自上阵督战,杀了他们十几个将领,几千士兵,何灌也战死沙场了。金人呢,听了康王赵构的请求,就撤军退到孟阳去了。这时候,种师道、姚平仲那些勤王的军队也到了京城,金人就收敛了游骑兵,只守着牟驼岗,加固了白固的堡垒。种师道建议别急着给金人金币,等他们懈怠了,想回去的时候,再拦住他们,把他们给灭了。李邦彦就是不听。朝廷天天给金人送金币,金人还得寸进尺,天天杀人放火抢东西。各地的勤王军队慢慢都来了。
李纲说:“金人贪得无厌,越来越嚣张了,咱得打!他们号称有六万大军,咱城下的勤王军队已经有二十多万了。他们是孤军深入,咱要是扼住河津,断了他们的粮道,收复那些被占领的地方,坚守不出,等他们粮食吃完了,力气耗尽了,再让他们往北撤,等他们过河的时候,半渡而击之,这是必胜之策啊!”种师道的计策很好,皇上也同意了。可姚平仲呢,怕功劳都让种家得了,就说士兵们都急着打仗,请求晚上去偷袭金营。李纲就答应了。结果呢,姚平仲带着一万步兵骑兵晚上去砍金营,刚出发就被金人的哨兵发现了,斡离不派兵迎战,姚平仲就打败了,吓得逃跑了,金兵又围着汴京打起来。李纲带着将领们出封邱门,在幕天坡跟金兵干了一仗,用神臂弓射他们,金兵才稍微后退了一点儿。
这金国的斡离不把宋朝的使者们都叫来,质问他们为啥违背了和约还出兵。这时候,张邦昌吓得那是鼻涕眼泪一起流,可康王赵构呢,愣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说起来,这康王赵构以前还跟金人比过射箭,连发连中,金人还以为他是将门之子呢。金人就派了个叫王汭的家伙来责备宋朝,还想换个亲王当人质。
王汭一到,李邦彦就跟他说:“出兵这事儿,都是李纲和姚平仲干的,跟朝廷没关系。”说完,就把李纲给撤了,以此来向金人道歉。
这时候,皇上想派人去跟金人解释,说劫营的事儿不是朝廷的意思,可大臣们都不想去。宇文虚中呢,他是个有担当的,就接了这个任务,毅然决然地去了金军那边。太学生们和陈东这些人,还有都城的老百姓几万人一起上书,说李纲那是奋不顾身,担当天下重任的人,是国家的栋梁,撤了他正中金人的下怀,请求皇上重新启用李纲,把李邦彦这些人给罢免了。他们还敲着登闻鼓,那声音,跟打雷似的,响彻云霄。皇上怕闹出事儿来,就恢复了李纲的官职,还废除了元祐党籍学术的禁令,追封了范仲淹、司马光这些人。
金使王汭跟着宇文虚中回来了,金人让宋朝把肃王赵枢当人质,康王赵构和张邦昌就回来了,还把太原、中山、河间这三个地方割给了金人。斡离不得到了这三个地方,又知道京城有防备,就不等金币收够了,派了个使者来告辞,带着肃王赵枢就回去了。京城这才解了戒严。
御史中丞吕好问跟皇上说:“金人这次得逞了,会更加轻视咱们,到了秋冬季节,肯定会倾国而来。咱们得赶紧准备御敌啊。”皇上呢,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