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乔清妍哄睡着,丁萍给她掖了掖被角,才从房间里离开。
乔天锡这几天档期充足,闲了都在乔家休息。
他刚出去接了个电话,是经纪人,经纪人说他自己之前看中的一个角色被抢了,听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连三线都搭不上,但导演一看就非要定他当男主。
乔天锡吸了口烟,无所谓道:“反正那片子我本来就不想演,要不是那制片人求我我还不答应,就让给他呗,我看他那阿猫阿狗能演出什么来。”
经纪人顿了一下,又苦口婆心道:“我的乔少爷,我知道你不缺这一个片,但我认真看过剧本,这部绝对有爆火的潜质。”
“我还不够火?”乔天锡把烟扔到地上,用脚尖狠狠碾了碾,同时不屑道:“他们就算奋斗个几辈子就追不上我。”
这话说的狂,但乔天锡就这种性格,电话那头的经纪人沉默了两秒最后还是选择了闭上了嘴巴。
算了,乔天锡就是有这种狂的资本。
——
乔天锡在阳台上看到了送乔玥和时怡的车,看到乔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他“切”了一声。
没家教的东西,果真上不了台面,还要人跟着一起。
虽说他是乔清妍和乔玥的哥哥,但是乔天锡一直对乔玥印象不怎么样。
在他记忆里,这个妹妹一直都是个惹事精,从小时候就不好管,长大了看这情况,这么些年也没得到什么教训。
一来就抢清妍风头,也不知道那身马术怎么学的。
他有意晾乔玥一会,看到丁萍从清妍房里出来,他才跟着一起下楼。
“玥玥,你来了。”
第二次真实看到这个女孩,丁萍心里还是忍不住散发了一点母爱。
这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出的孩子,还出落的这么漂亮。
她坐在了乔玥对面,眼神落在女孩的消瘦的脖颈上,在女孩白皙的脖颈侧边有一个明显刺眼的伤痕,当时在与王梅对峙的时候,女孩亲口说过。
那是小时候李鹏喝醉酒把酒瓶摔在桌角,被飞溅的碎瓶子砸的。
因为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处理,所以留了疤,一直到现在。
从丁萍这个角度刚好看的真切,她的心突然像被刺了一下。
原本因为易大师说的话对乔玥有些不喜的心有些烟消云散的趋势。
乔天锡却在此刻开口,他把几页纸甩到了桌子上,“我查过你现在都在干什么。”
“和人合租?天天和男人住一起像不像话?”
越是他们这样的家庭越在乎名声,乔天锡可不想有一个如此讨厌的妹妹。
丁萍是真不知道这事,她以为乔玥在外面随便租了个房子。
她的视线落在桌子上的资料上,上面写着乔玥家里住了几个人,说有一个厨子,一个游手好闲的男人,还有俩神秘女人。
这群人有几个是干正经事的?
丁萍皱起眉,想到她这个大女儿是不是在外面跟别人学坏了?
乔玥也看到了那资料,没想到啊,乔天锡倒是一直没变,对她一直都抱有偏见。
丁萍觉得是时候需要这个她这个当妈的来劝劝了,她心里想的好,只不过一开口就变了个样子。
“你现在还小,我们乔家最注重教养,怎么能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住在一起,再说你又是我们乔家的女儿,肯定缺不了你住的地方,赶紧从那房子里搬出去吧。”
乔玥正等着她说这种话,她装若无意地问道:“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那个时候爷爷疼我,他好像给了我几套房子,我不租房住那里行不行?”
房子?
丁萍一愣。
乔天锡的脸上却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在乔玥走丢后,过了几年乔清妍长大了,喜欢上了一套在城中的小别墅,但那别墅正好是老乔总给乔玥的,产权转让不了,乔总实在抵不住小女儿硬要,便去警察局将乔玥宣告死亡了。
现在一来就要房子,乔天锡鼻孔狠狠地出了气。
果然是被恶臭的市侩气息侵蚀了,知道自己是乔家人,上来就忍不住狮子大开口。
乔玥拿过那些资料,启唇:“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不准再调查他们。”
什么不准。
乔天锡翻了个白眼,这乔玥以为自己是谁?还命令上他了。
他的视线落在乔玥身边坐着的时怡,指着她道:“我还说以后不准把这种人带到家里来,当家里是垃圾场?”
时怡的拳头攥紧了。
这个人不仅对她不尊敬,言语中还全是对陛下的轻视,就算他是陛下的亲哥哥,也不能如此!
但乔玥下一秒把手里的资料都撕碎了,甩到了乔天锡的面前。
她站起身,目光灼灼,“我看你话里话外都是对我的不尊敬,那我们也没必要谈了,既然心里不想认我这个女儿,不必在这里假惺惺。”
她看向丁萍,“我会向法院提交撤销死亡宣告的申请,到时候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会要回来。”
她有权向法院请求返还财产。
“乔家,我不稀罕。”
她现在活的就很好,经过月朝的洗礼,她也早就没了之前对亲人的期盼。
今天看到丁萍和乔天锡的样子就能知道乔家整个家族对她的态度。
乔家算个屁。
乔玥什么没见过,单这一个小家族她实在看不上眼。
她说的迅速,砸的丁萍和乔天锡都措手不及。
“不是,这孩子还没说两句”丁萍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听乔玥要收回那些财产,她心里第一个想的却是清妍怎么办。
虽说他们乔家看起来也算光鲜亮丽,但在这整个豪门圈里也只是中等的程度,乔老爷子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只给了乔玥家产,对她这个小女儿却不太喜欢。
乔清妍现在身上的集团股份和资产一大部分都是乔玥的。
这要是取走了,清妍心里肯定不舒服。
“你一个孩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心乱了,丁萍就有些口不择言。
乔玥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你管我干什么,我只是拿回自己该有的东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