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醒过来又晕过去,晕过去又醒过来,醒过来又晕过去,晕过去又……
在循环往复中,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已经通过了藤袭山的选拔。
被带着去挑选未来锻刀时,我妻善逸还在浑浑噩噩中,完全没有任何挑选时的印象了,更别说旁边那些一起通过了选拔的鬼杀队新队员,直到领取鎹鸦时发现自己偏偏被分到一只麻雀,我妻善逸才终于从放空中反应过来。
不过心力交瘁的他无心挣扎,嘀咕了几句“怎么是麻雀啊。”就放弃了再换一只信鸦。
然后他就只是一味的想要回到桃山,即使已经为选拔以及不断的重复着晕倒又清醒而精疲力尽,他也忍不住在回家的路上头顶麻雀而脚下生风。
我妻善逸一路狂奔,回到了桃山,然后就是大哭特哭一场,狠狠的发泄了一下情绪。
他抱着桑岛慈悟郎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爷爷居然如此的狠心又冷漠,把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逼上藤袭山——
“呜呜呜……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一定会死了呢……呜呜……爷爷,你怎么能忍下心呢?!真不知道你差点就要见不到我了啊!好可怕,鬼长的好恐怖,丑死了,简直长得让人无法直视,眼睛都被侮辱了啊……呜呜……”
我妻善逸巴着师傅大腿,委屈巴巴,寄希望于桑岛慈悟郎看在自己哭的如此厉害的份上可以让自己接下来在山上的几天好好的痛快度过。
毕竟接下来他就要真的去杀鬼了呜呜……
想到这里,我妻善逸泪流满面,之前师兄就是结束选拔后没几天,锻刀被送过来就立刻出任务去了,自己不会也这么倒霉吧。
他一点也不想英年早逝啊,万一才活了这么短短的十几年年就要丢掉性命也太惨了吧!
而且外面的鬼和选拔时的还不一样,吃过人了肯定更厉害了,只会一招雷之呼吸第一式的霹雳一闪,他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啊!!!
想到这里,我妻善逸更加痛彻心扉,哭的也越发凄凄惨惨戚戚。
而桑岛慈悟郎感受着自己渐渐润湿的裤腿,比起愧疚来讲,其实更多的还是痛苦,毕竟——
知不知道老人家的老寒腿不能沾水,不然的话一湿就会疼啊!善逸你不要继续用裤腿去擦鼻子了啊啊啊……
桑岛慈悟郎面目狰狞,想抽出自己的大腿却奈何不了我妻善逸抱大腿的力度,最终还是有心无力。
“好了,好了。”无可奈何的桑岛慈悟郎摸了摸我妻善逸靠在自己腰上的脑袋,试图安慰我妻善逸道:“行了,善逸,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要相信自己,你是有才能的,不要这么随便就自暴自弃了。”
然后桑岛慈悟郎抽回手,看见自己指缝间卡了个胖嘟嘟的小小麻雀,被突如其来的指缝间隔卡住的啾太郎也茫然的“啾”了一声。
“这是什么?”桑岛慈悟郎和麻雀啾太郎大眼瞪小眼。
“呜呜呜呜……是啾太郎。”我妻善逸还在抱着师傅大腿,哭哭啼啼中抽空回答了一下。
“它的名字吗?”桑岛慈悟郎盯着自己手上的麻雀。
“啾!”啾太郎抗议着,它明明叫五加木,但是偏偏那个鸟窝头一直都听不懂它的意思。
啾太郎告诉桑岛慈悟郎:“啾啾啾!”
你快点反驳他,我明明叫五加木!
谁是啾太郎啊?!
看着桑岛慈悟郎一直盯着自己,五加木满意的点点头,行了,这个人一直这样看着我,一定明白了我的意思。
终于要叫我五加木了吗。
五加木志得意满的想着。
然后它就听见桑岛慈悟郎以老人家特有的慈爱目光看着自己,问道:“哦,啾太郎啊,你要不要吃点米啊?”
桑岛慈悟郎说完就准备去厨房准备小麻雀的午餐,不过在要拔腿走人的时候,桑岛慈悟郎感受到了腿上的重量,想起来自己腿上还挂着个我妻善逸,于是他便顺便还加了一句:“善逸你也先别哭了,一起去吃点饭吧。”
这般说着,桑岛慈悟郎手上托着麻雀,腿上拖着善逸,出发去了厨房。
身残志坚的桑岛慈悟郎坚持着负重前行。
导致其负重的桑岛慈悟郎的腿部挂件我妻善逸还在继续呜呜的哭着。
而麻雀五加……不,麻雀啾太郎,最终还是失去了改名的机会。
沮丧的啾太郎无奈叹气道:“啾……”
就这样,桃山的桃树们上挂着的桃子们,又一次因为桃山上熟悉的吵吵闹闹,而在叶子里颤颤巍巍的摇摇晃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