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五官清秀,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打眼一看,相貌属于中上等。
“你好,我是倩倩的男朋友,请问你是哪位?”李嘉明打量着面前这个过分漂亮的女孩,心中生出疑惑。
许倩倩的老家是千里之外的云城,也是考了京市的大学,才得以在这落脚,她的朋友,几乎都是大学校友,他都认识。
可是面前这个小姑娘,却是他不曾见过的。
“你好,我叫梨婳,之前在路上钱包丢了,是倩倩姐好心给了我车费,我今天来是特意感谢她的。”
许倩倩在一旁看着梨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满脸无语。
“这样啊。”
李嘉明见梨婳跟许倩倩并不熟,心里松了口气,随即面上摆出一个痛苦至极的表情。
“倩倩她……她失足坠楼,人已经不在了。”李嘉明说着,还哭了起来。妥妥的痴情人做派。
“这……这怎么会?”
梨婳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那演技,连身边的许倩倩都不禁相信了她的真诚。
“是真的,一个月前的事情。”
“那太遗憾了,那倩倩姐埋在哪里了?我想去祭拜一下。”
“这,这就不必了吧。”李嘉明有些错愕。
“当然要啦,可能对她来说,只是做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当作是救命之恩也不为过。毕竟,我还只是一个高中女学生,大晚上的在外边走,还不一定能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那时候的我马上就要高考了,若是受了影响,可是一辈子的事。”
梨婳尽量将故事讲的动听,希望能使面前的这个男人信服。
“还是不用了吧,倩倩的骨灰已经送回老家了,不在这里下葬。”
“这样啊,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梨婳假装失落。
转身离去。
李嘉明将门关上,回头跟客厅的女人对视着。
“没事,她们也只是一面之缘而已,不熟。”
“嗯,还好,吓死我了……”
“放心吧,许倩倩是个孤儿,在这里无依无靠的,就连学费,都是她自己打工赚的,她的死,没有人会起疑心。”
“嗯,事情都过去一个月了,尸体早就火化,不会有事的。”
女人低声嘀咕着,不知道是说给李嘉明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李嘉明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女人对面,轻轻抱住她。
“别怕,明天我再去催催,等到事情了了,咱们就离开这里。”
“好。”
而下了楼的梨婳,也没有其他的打算,直接回家了。
现在外面的天气很热,多待一秒都觉得窒息。
许倩倩一路上都很沉默,一向热热闹闹的她,也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梨婳知道,她也察觉到了李嘉明和屋内的女子,关系并不是姐弟那么简单。
等回到房间,梨婳依旧坐在小毯子上。看向许倩倩。
“你怎么想?”
许倩倩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即下定了决心。
“开始的时候,我是觉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感情一直都很好,我突然地离开,他一定很难过,不然也不会连班都上不了。他不上班,家里我回不去,我想着,让你帮帮我,跟他好好道个别,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并不一定是这么回事,我没有亲人,只知道老家在千里之外的云城,他怎么会将我的骨灰送那么远?而且,即使送回去了,也没人帮衬,他要将我葬在哪里呢?还有那个女生,我从来都没听说过他有姐姐,那这个女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婳婳,你能不能帮帮我,帮我查清楚我的死因?“
梨婳自然没有不应的。
这本身就是她的本职工作。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原本她以为她的工作就是渡魂,没想到还要兼职查案。
心累
扣扣扣!
一阵敲门声传来。
“小小姐,还有十分钟开饭。”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好的。”
梨婳应声。
同一时间,在京市的某个道观里。
一个长胡子老道吐出一口血,他随手拿起手帕擦了一下,结束了一轮运功。
“师父,不知道这次又是谁坏了您的好事。”
小徒弟在一旁义愤填膺。
“别急,会知道的。”长胡子老道虽然心里也很生气,但更多的,世界未知的一种惶恐。
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这样的一个人,给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师父,你能算到是谁?搞得鬼吗?”
“大概的方向差不多。”
“这就好。”
“也不知道这京市,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么个狠角色。看来,是时候下山一趟了。”
长胡子老道是轻眉真人。学了一辈子的道法。已经有了一定的建树,起码在这京市之中,很少有他的对手。
但是自从上次他为豪门五家设的禁术被毁掉后,这段时间一直承受着反噬之苦。刚刚修养的差不多了。
今天,竟又被反噬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再来个两次,恐怕他的修为就要跌落了。
刚才他推演了一番,发现这次被毁掉的禁制,是庆西小区的那家。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带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要对另一个年轻的女鬼设禁制,这其中的阴私不难猜。
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这边结了因果,剩下的事情,就让他们互相掰扯吧。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次,他的禁制竟然又被毁掉了,而且不难看出,两次施法的,是同一人。
这可真有意思了。
“师父,五家豪门现在几乎都败落了,您下山,要去哪里落脚?”
“延山啊,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为师自有去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一定要看好道观,特别是后院,千万不能出差错。”
“是,放心吧师父,徒弟知道了。”延山点头应下。
他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在道观中的地位,甚至高于大师兄,他知道,他之所以能够得到器重,全靠后院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大师兄虽然天赋异禀,学什么都比自己快,也得观中师兄弟们的爱戴,但这又怎么样呢?他为人古板,接受不了师父后院的事儿,也反对他为有钱人家做一些阴私的事情。经常劝阻。
这点让师父对他很不满。
蠢货!
他也不想想,他现在是在谁的手底下讨生活。
师父为人大方,挣到的钱也会给他们花。
有好日子不过,偏偏抠抠搜搜的。
啧啧……
现在好了吧,手中的权力都被下面的师弟们瓜分了。原本的下一任观主,混成了啥也不是。